第65章 嬌氣包

發佈時間: 2025-04-19 17: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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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的道路很寬敞,遠不是別的大城能比的。

一塊地磚拼着一塊地磚,馬車行駛在路面上,十分的平穩。

再加上帝都城內不能縱馬馳騁,人坐在馬車中,不會有任何顛簸感。

但是南初箏此刻,卻是頭暈目眩的很。

南初箏深吸口氣,雙手撐在南辰橈的肩上,不斷的想要從他身上下來。

她越是抗拒,南辰橈就越不許。

沒過一會兒,南初箏潔淨的額上,浮出一層細密的香汗。

她的兩頰酡紅,鬢角邊的髮絲溼漉漉的,黏在臉頰兩邊。

就連敞開衣襟的脖頸上,也被烏黑蜿蜒的髮絲爬滿。

她的眼角紅紅的,聲音破碎輕哼,


“我與秦朗,也就僅僅只限於我知道他是個什麼人,長,長什麼樣兒,放開,夠了。”

哪裏能夠?

南辰橈仰頭糾纏她的脣,他閉着眼親她。

南初箏勉強抓着最後一絲理智,與南辰橈討論道:

“家,家主,秦朗是什麼樣的人?”

這種時候,她一點兒知錯的自覺都沒有,反而向南辰橈請教秦朗的爲人。

南辰橈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他的手很不規矩,咬着她精緻的鎖骨,冷哼,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

“爲什麼不會?”

南初箏低頭,臉頰蹭了蹭南辰橈的鬢角,車廂內這樣的氣氛中,帶着她天然的信任,

“箏兒坦坦蕩蕩的,若是真與秦朗有私情,便不會向家主打聽這個人了。”

南辰橈拉下她的小衣,

“他一直都很落魄,手裏沒有任何實權,他母妃至今被關在冷宮中。”

“如果有不長眼的女子嫁給他,不僅要替他養十皇子府,還要替他經常出入冷宮,照顧他那個不受寵的母妃。”

“跟着他更別想錦衣玉食,奴僕成羣了,還要自己做膳食,打掃偌大的皇子府,一雙手得磋磨成老婆子的手,腰還每天累的直不起。”

心肝兒都在發顫的南初箏。

小衣鬆鬆垮垮,遮遮掩掩的掛在脖子上。

她通紅着臉,嘟囔着,“我又沒打算嫁給他,家主。”

其實嫁給秦朗後過的日子,跟南辰橈說的沒有任何區別。

但上輩子南初箏也就只過了那麼一小段苦日子。

後來南辰橈很快把太子搞了下去,提拔了秦朗上位。

他知道箏兒怕着他,所以也不會主動的把榮華富貴捧到箏兒面前。

只是變相的給箏兒送這個送那個。

讓南初箏不要吃苦,日子好過一些。

秦朗和楚家人想要的,是南辰橈最不屑的。

他要這些人待南初箏好,他就一直無底線的滿足這些人的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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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世間最笨拙的方式,換箏兒開心順遂一生。

無人駕馬的馬車中,南初箏忍不住抱住了南辰橈的頭。

人卷在回憶之中,痛有之,恨有之,更多的是對南辰橈的愧。

南辰橈發出野獸一般的低鳴。

再擡起頭來時,南辰橈吻掉南初箏鬢角的淚,聲音低啞的厲害,

“你與我都已經這樣了,再對秦朗有想法,都已經不能夠。”

“都說了沒有想法,沒有。”

南初箏打了南辰橈一下,從他身上下來,匆匆忙忙整理着自己。

又埋怨着南辰橈,“下回能不能輕一點兒?弄的疼。”

南辰橈跳下了馬車。

雪白的寶馬已經將車子自動拉進了南宅的角門。

他轉身抱住南初箏的雙膝,將她舉起來,抱孩子似的,把她從馬車上抱下來。

南初箏低頭看他,他也在這個時候擡起一張俊美斯文的臉,帶着羸弱的氣息道:

“以後……就不會把你弄疼了。”

本來褪了臉上紅暈的南初箏,臉頰又滾上層層熱浪。

她威脅般掐住南辰橈的脖子,“還說?!光天化日的,你羞不羞?”

南辰橈笑了,將箏兒放下來,牽着南初箏的手穿過迴廊,

“好,不說這事兒。”

“過兩日帶你去宮裏玩兒,往後西市那種腌臢地,不能再去。”

方纔還說要把箏兒關起來,不讓人瞧見的男人,欲氣疏解了一回,心情還算不錯。

南初箏走着走着,拖着南辰橈的手就不動了。

進宮啊,正好去看看蘇貴妃,那個被衛大夫心心念念惦記着,最後整瘋了的女人。

前方的南辰橈回頭,看向南初箏。

估計真把她弄疼了,他那麼大的力氣,姑娘家太嬌嫩,哪裏能受得住。

小姑娘有點兒脾氣也是應該的。

他轉身往回走,抱起南初箏,

“嬌氣包,看你往後怎麼受得住,走吧,我帶你回房好生的歇着。”

南初箏回過神,扯了扯南辰橈的耳朵泄憤。

但最後,到底也沒有做出反抗,就讓他這麼抱着她穿堂過院,回了她和他的屋子。

昭勇侯府裏,楚淨月看着跪在她面前,帶着幾個紫紅眼圈的打手。

她氣的拍桌子,

“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拿錢養你們,你們是做什麼吃的?”

這些打手,是她之前就請了來,準備給南初箏一些教訓的。

結果南初箏很少從南宅裏出來,那些打手根本就找不着機會對南初箏下手。

這回剛好派上用場。

楚淨月要讓白洛洛在帝都城裏待不下去。

徹底杜絕白洛洛和太子的可能性。

楚淨月是個女人,她還能成功的遊走在太子和十皇子之間。

自然明白太子看白洛洛的眼神,意味着什麼。

楚淨月要下先手爲強,不能讓白洛洛成長爲她的威脅。

“她到底被誰救走了?你們就沒一個人知道?”

楚淨月心中升起濃濃的危機感,對付不了南初箏,她現在連一個小小的漁女都對付不了了?

豈有此理!

打手們紛紛搖頭,低着頭,渾身疼的齜牙咧嘴,卻又不敢痛喊出聲。

“滾,快點去查!”

楚淨月把打手們趕出去,氣呼呼的坐下。

還沒等她平息心頭的怒火,曹氏衝進了她的院子,

“淨月,淨月,你二哥怎麼樣了?你有讓太子殿下把你二哥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