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用了吧。”季暖訕訕地說道。
她可不想讓傅瑾臣再接近自己了。
這男人無非是危險的來源,自己在他的身邊根本討不了任何的好。
可是下一瞬,傅瑾臣就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看向了病房內的兩人。
傅老爺子看到他之後,立即揮着手裏的是柺杖:“臭小子,你老婆在醫院,你還有心情去上班?”
“有些人可是不想我陪的。”傅瑾臣看着季暖一眼。
自從那天的落水事件之後,傅瑾臣就一直沒出現在醫院。
只怕是因爲這一點,所以傅老爺子纔會強制讓他在接下來的時間留在醫院。
“你可得收斂你的脾氣!”傅老爺子聽見這話,頓時擺起了臉。
季暖聞言,只是撇了撇嘴角。
這人會收斂自己的脾氣就怪了。
傅老爺子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立即警告道:“我在四處都佈下了人手,如果你沒有留在醫院,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傅老爺子只怕是唯一一位指着傅瑾臣的鼻尖說話,也不會受到任何報復的人了。
傅瑾臣一言不發,只是站在那裏。
“你給我好好照顧季暖,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傅老爺子扔下這句話之後,轉頭朝着外面走去了。
空留下傅瑾臣和季暖兩個人在病房內。
“你不必留在這裏的。”季暖冷冷的說道。
“你沒聽到老爺子說有眼線,你這是想害我?”傅瑾臣坐在了一旁,一副準備留下來的姿態。
季暖噎住,無話可說。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她只能看向窗外,不想搭理這個人。
傅瑾臣坐在那裏只能看到女人的側臉,對方的冷淡幾乎是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的雙眸微微眯起,指尖摩挲。
傅瑾臣看着旁邊的水果,想到剛剛老爺子反覆提及的“照顧”二字,他不介意自己履行這樣的義務。
他拿起水果刀和蘋果,開始動作。
季暖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原本是不準備搭理的,但是伴隨着什麼東西落入垃圾桶的聲音,緊接着又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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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沒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
就發現傅瑾臣可以說是毫不熟練地削着水果,他手中的那顆蘋果幾乎是連皮帶着果肉都被削掉了大半。
不僅如此,季暖的視線下移,甚至是看到了垃圾桶裏面的幾個失敗品。
季暖簡直是要被氣笑了:“你是來我這裏浪費水果的嗎?”
傅瑾臣的心情也不是很愉快,他平日耍刀的時候如此熟練,爲何在區區的一個蘋果面前,卻顯得如此生疏呢。
尤其是這樣的一幕出現在季暖的面前,傅瑾臣忽得覺得自己有些氣悶。
他正想說“關你什麼事”,卻又想到了傅老爺子的話,讓他收斂自己的脾氣。
轉念一想,之前季暖確實是在他的面前很容易情緒激動,傅瑾臣想到自己的孩子,決心忍住自己的火氣。
他只是說道;“孕婦不是要多吃水果?”
季暖聞言:“不必你來,我自己會動手。”
她光是看到那些浪費的水果都覺得心疼,這還是言墨給自己買來的呢!
傅瑾臣見到她心疼的模樣,心底更是憋了一口氣。
他將自己手裏稍微好一點的蘋果遞在了季暖的跟前:“吃。”
“……你自己吃吧。”季暖見狀,看着這殘缺不全的蘋果,無語凝噎。
這還能吃什麼?
“這麼難伺候?”傅瑾臣擰眉。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弄好的。
“我有要你伺候我?”季暖聽見這話,也開始不爽。
兩人不對付的氣氛一直持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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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季清溪的強烈要求之下,季家無可奈何的給她轉院了。
“清溪,這家醫院我們是一點股份都沒有,難免會有些不好的地方啊。”季夫人苦口婆心的說道。
但是季清溪現在只一心想收拾季暖,還有挽回傅瑾臣。
她只能通過在同一家醫院才能見到這兩個人。
季清溪心存不滿:“不是我們的就不是我們的,有什麼好怕的?”
她忿忿道,剛和季夫人轉院過來,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季清溪瞪大眼睛,看到言墨的瞬間就縮起了身子。
季夫人也被她拉在角落之中,季清溪目不轉睛的看着言墨,還有他身上的白大褂,心底猜測萬千。
難道說,言墨來這家醫院當醫生了?
不應該啊?
以他的身份,當院長都綽綽有餘了,爲什麼會成爲一名醫生?
季清溪實在是覺得奇怪,但是她無法上前詢問,只因爲自己可沒有這個膽子。
她在那段九死一生的日子中,可是知道言墨根本就不是爲了救自己,他只是爲了自己身上的細胞!
季清溪簡直是不想去回想當初的那段日子了,她爲了讓言墨救自己一命,只能忍受着讓言墨在自己的身體上做實驗。
那樣的疼痛,簡直是比她身上的病狀發作的時候,都還要痛苦!
“那不是言醫生嗎?”季夫人見狀,正準備出去跟言墨打招呼。
她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女兒的人很是殷切,畢竟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要求到對方的事情呢。
“媽!”季清溪見狀,連忙將人給拉住了,“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再跟言墨接觸了!他就是個醫學瘋子!”
如果是言墨是個醫學天才,她當然是很樂意接近對方的。
但偏偏言墨不光光是個天才,還是個瘋子啊!
誰知道他會爲了做實驗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季清溪可不敢去招惹他!
但是偏偏,言墨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季小姐未免太沒有家教了吧?”
季清溪僵硬的回頭,她頭皮都在一瞬間發麻。
“對於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評價的?”言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季清溪,那嘲諷的眼神,就如同在看陰溝裏的老鼠一般。
季清溪最討厭的就是言墨這樣了,偏偏她無法做什麼來反抗。
每次言墨都是一副將她看透了的模樣,任何的僞裝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