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晚了嗎?
可是,溫離爲什麼會出現在機場?
直到他要離開的應該只有越向澤和閔澤。
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麻藥過後,溫離慢慢從牀上醒來。
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宴忱的身影。
但他就坐在她牀沿,根本就不需要他找。
“還疼嗎?”宴忱柔聲問道。
溫離搖了搖頭:“已經好多了。”
雖然現在不疼了,可是宴忱也能體會到她當時會有多疼。
宴忱冷靜下來,問:“你今天怎麼會在機場?”
溫離面色平淡的看着他。
表面有多冷靜,內心就起了多大的風浪。
“去接一個朋友。”溫離十分淡定的解釋,隨後哭笑出聲,“結果記錯日子了,應該是明天的。”
宴忱也沒有多想。
或許,就是巧合吧。
宴忱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點燙。
他嫺熟的打溼毛巾,浮在她的額頭。
“謝謝。”溫離有氣無力的道,隨後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不是在躲我?”
電話是被他拉黑了吧。
“這次走了,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
溫離的一個個問題,讓宴忱不知從哪個先說起。
“上次是我魯莽了,是,我喜歡,但是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因爲,我不喜歡一個心裏還藏着其他女人的男人,你大可以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可你爲什麼躲我?你是喜歡我的吧?我從席易初口中聽到的宴爺,可不是我所見識到的宴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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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離的一張嘴滔滔不絕,停不下來。
宴忱深呼吸一口氣:“你想多了.”
“我和美國的喬伊老師學過心理學。”溫離十分自信的打斷他的話。
宴忱低着頭,苦笑不得的搖頭:“那你們老師倒是教出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學生。”
因爲都被她猜出來了,而且還猜的特別的準。
緊緊憑藉新聞,還有在機場看到他,就能猜想到這麼多。
“謝謝誇獎,只是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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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忱沉默了許久:“可以。”
隨後,他緩緩開口:“是,你說的沒錯,我是在躲你,你說的也都對,我確實挺喜歡你的,但是阿離,感情這種事,不是喜歡就可以的,明白嗎?”
溫離聽着他的解釋,在心裏苦笑不得。
有朝一日,他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覺得太晚了嗎?
“爲什麼?有什麼不可以?是我沒有你前妻好?”溫離窮追不捨。
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節奏。
“因爲怕失去,所以不能。”
曾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宴忱早就死了,被他埋葬了過去裏。
現在的他,隨着年齡增長的同時,他的自信,他的勇氣,全部都被歲月的洪流沖淡了。
他以前最看不起的人,如今他卻也成爲了這樣的人。
人生在世,得到的東西終有失去的一天,得到時有多歡喜,失去時就有多痛苦。
所以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擁有。
“所以爲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的開始。”溫離問。
宴忱毫不猶豫的點頭:“對,原諒我,現在的我,是一個非常膽小的人,我這一生擁有的東西並不多,能擁有的,大部分都一點點的消失了,我承受了很多次的失去,我沒有勇氣,再去承受一次。”
所以,能保留現在所擁有的,他就很滿足了。
“可是你都未曾開始你怎麼知道你最終還是會失去?就像我,胃癌,誰都不知道能不能百分百治好難道我就不治了?”溫離舉一反三。
好吧一開始她卻是不想治的,因爲太痛苦了。
宴忱笑着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完全不知道。
如果選擇了她所滿意的選項,那麼未來,受傷的不僅僅是他,還有她自己。
“我先走了,你好好養病,我和溫耀安打了電話,他應該就在來的路上了。”宴忱找藉口離開。
溫離攥着被子,罵道:“懦夫!”
宴忱停下腳步,背對着溫離,點下了頭:“是,懦夫,我承認。”
隨後,毫不猶豫的離去。
溫離扶着額頭,尖叫出聲。
宴忱前腳離開,溫耀安就到了。
他捂住耳朵推門而入:“夠了夠了,再吵別人要投訴了。”
溫離這才慢慢的冷靜下來:“讓蘇克給我盯住宴忱,敢離開帝都一步給我一槍殺了他!”
溫耀安翻了個白眼,問:“隨時隨地,只要你想,你都可以,可是爲什麼你卻沒有做這樣的決定?”
以她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解決一個宴忱。
宴忱現在在17號就是哥光桿司令。
身邊也沒有擁簇那麼多的保鏢,只要她想,隨時她都可以得手。
可以報仇,可以解了她心頭多年的怨恨。
可是,她卻非要選擇,和他在一起。
“要你管。”溫離理直氣壯的回答。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讓宴忱死的那麼痛快而已。
所以她纔回來的。
不得不承認宴忱變了很多,他不再如當年的那般霸道。
現在的他變得畏首畏尾。
曾經的他明明是一個只顧自己從不顧及別人感受的魔鬼。
宴忱在醫院停車場坐了許久。
忽然,後座傳來了手機鈴聲。
宴忱看了一眼,是剛纔送溫離上去時落下的包。
宴忱那過包反找出手機。
是她助理打來的。
宴忱沒接,仍由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自己中斷後,又收到了一條信息。
“阿離,卡普汀不見了。”
宴忱掃了一眼,連忙拿起手機回撥了小知的電話:“怎麼回事?”
聽着對面不屬於溫離的聲音,小知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問你話呢怎麼回事?卡普汀怎麼會不見?”
溫離那麼的喜歡它,她看着它的時候,那一雙眼睛別提多好看了,就跟天上的明月一樣在散發着迷人的光芒。
“我我出門丟個垃圾忘記關門了,等我回來,卡普汀就不見了。”
宴忱掛斷電話,驅車往溫離家趕去。
路上通知了閔澤帶人到世紀小區找貓。
“爺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飛機上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閔澤連忙掛斷電話,找了一撥人去找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