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俐轉眸看向他,眼神頓時一凜,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他朝身旁的手下遞了個眼色過去。
手下會意過來,徑直朝那幾個男人走去。
“給我好好審問一下,他們是誰派來的。”陳俐沉聲囑咐。
以張宇爲首的那幾個男人個個面露苦色,他們不敢和白鷹組織的人正面剛,只能任由他們處置。
白鷹組織的人辦事效率很快,沒一會兒就將那幾人的口供套了出來。
手下走到陳俐身邊,他朝祁司逸禮貌的頷首了下,而後低聲彙報:“那些人是麥凱恩派來的。”
聽到麥凱恩的名字,祁司逸的眼神徒然變得凌厲起來。
果然是他。
他站在夜色下,臉龐深邃又冷峻。
“老大,那羣人怎麼辦?”手下出聲問。
陳俐扭頭看向祁司逸:“司逸,你想怎麼處理他們,那個叫麥凱恩的我一會兒讓手下把他抓過來。”
“給他們嚐點苦頭,還有齣戲需要他們配合演一演,”祁司逸脣畔揚起一個冷笑的弧度,“至於那個麥凱恩嘛,先不着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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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看向車裏的白蘇蘇,如果麥凱恩他對白蘇蘇有情,絕不會設計這樣逼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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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麥凱恩的目標是自己?
可他的意圖是什麼?難道和這場峯會有關?
接二連三的問題涌現出來,祁司逸的思緒漂浮,卻想不到半點答案。
“行,”陳俐轉頭叮囑手下,“你們收拾那幾人一頓,讓他們別對麥凱恩聲張今晚的事兒。”
手下應下後離開。
陳俐看着祁司逸無奈的笑了下:“本來想派人保護你們的,有白鷹組織的保護,整個F國都沒這個膽子對你們動手。”
祁司逸笑了笑:“那樣太麻煩了。”
白鷹組織既然能在F國發展的如火如荼,自然也涉及了黑白兩道,這個組織太過顯眼,他怕給南氏帶來不好的影響,便只好婉拒陳俐的好意。
誰能想到黑勒組織竟然想置他和白蘇蘇於死地,他只好把黑勒組織的人引到萬安墓園來。
墓園沒人,又恰巧是白鷹組織的地盤,他不用擔心因爲這事把南氏牽扯進來。
陳俐笑道:“好在最後沒事,不說這些了,這兩年我沒少看到你那些花邊新聞,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他說完,便看見不遠處的車裏走下一個倩倩玉影。
白蘇蘇徑直走到祁司逸身邊,滿臉關切的將他上下打量了遍:“司逸,你沒事吧?”
“沒事兒,危險都已經解決了。”祁司逸眉眼柔和下來,他擡手溫柔地撫了撫白蘇蘇的發頂。
陳俐見兩人這般親呢,忍不住好奇問道:“這位是?”
祁司逸長臂一揮,將白蘇蘇攬入自己懷中,他勾脣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白蘇蘇。”
他的嗓音在靜夜中格外清冽,白蘇蘇的心跳抑制不住的跳動起來。
在一起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祁司逸主動向他朋友介紹自己。
心瞬間跟浸在蜜罐子裏一般甜蜜。
“原來是女朋友,你們真是男才女貌。”陳俐笑道。
聽着他的誇讚,白蘇蘇心裏有些不好意思,禮貌的笑了笑。
“今天的事多謝你了。”祁司逸頷首微笑。
陳俐笑着輕捶了下他的胸膛,“跟我還這麼客氣。”
一旁的手下看着自家老大對別人這般客氣,不由得瞠目結舌。
這還是他們那個殺伐果斷的老大嗎?
祁司逸下陳俐道別後,順勢道:“對了,霍華德邀請我這週末去參加一場賽車友誼賽。”
聽到賽車兩個字,陳俐的雙眸閃閃發亮起來:“好久都沒現場看你賽車了,這好不容易來了個機會,到時我一定會去捧場。”
祁司逸笑着點點頭,攬着白蘇蘇的肩回到車上。
“你跟陳俐是怎麼認識的?”白蘇蘇好奇問道。
陳俐是白鷹組織的人,怎麼看都不會跟祁司逸有任何交集,可剛纔看着他們倆明顯關係匪淺。
“我們之前一起玩過賽車,算是志趣相投,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祁司逸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解釋,他扭頭看了眼白蘇蘇,見她那雙眸子望着自己輕輕眨動了幾下,他勾了下脣,又繼續解釋。
“那天我們的飛機在F國落地後,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就發現被人跟蹤了,順便讓陳俐派人調查了跟蹤我們的那夥人。”
白蘇蘇雙眸徒然睜大了幾分:“一落地就被跟蹤了?”
他們纔剛在F國落地,就被人盯上了,可以見得那個幕後人早就把他們的行蹤打探清楚了。
祁司逸不想讓她跟着擔心,便轉移了話題:“我們在明,敵在暗,之前那個酒店已經不能再住了,我已經讓人重新定了家酒店。”
白蘇蘇點點頭:“都聽你的。”
半個小時後,兩人抵達酒店,白蘇蘇看着面前這間偌大的套房,嚥了咽口水問:“你只定了一間房?”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還會再動手,所以我們住在一起會安全些。”祁司逸一臉有理有據的解釋。
聞言,白蘇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兩側飛快的飄上了抹紅暈。
看着她微紅的臉龐,祁司逸的脣角抑制不住的揚了揚。
時間漸晚,白蘇蘇看了眼外面黑沉的天空,她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現在已經乏的不行。
只不過……
她看了眼旁邊的祁司逸,這覺該怎麼睡還是個問題呢。
白蘇蘇環視了一圈,輕聲提議:“司逸,時間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參加峯會,我們分開睡嗎?”
聞言,祁司逸的眉尾揚起一個輕佻的弧度:“我們當然是要分開睡的,難不成——”
“你還想跟我同牀共枕?”
祁司逸倏地湊近幾分,那雙狹長的眼眸裏勾着些戲謔的笑。
見他越說越沒邊,白蘇蘇氣惱的伸手推開他,不由得反駁:“我纔沒有想這些!”
祁司逸將人撈到了自己懷中,笑道:“好好好,沒有就沒有吧。”
他摟着白蘇蘇來到房間裏的主臥門口:“我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委屈你,讓你去睡那個小臥室,我去睡。”
說着,他體貼的爲白蘇蘇打開主臥的房門,讓她進去,他瀟灑的揮了揮手,便插着兜往自己的臥室那邊走。
白蘇蘇看着緊閉的房門,臉上餘熱未消。
她看着比小臥室寬了一倍不止的主臥,心裏緩緩淌進一股暖流。
不過片刻,她的房門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