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笙怕她再脫,只能把冷氣再打高一點。
他哄着她,“乖,馬上就不熱了。”
時愛喬感受到了冷空氣,倒是安分下來了。
她偏着頭,眼神有些迷離地看着蘭笙,“蘭笙,你真好看。”
蘭笙皺眉,“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是你大哥,不能叫我的名字。”
“哼,你沒有湯圓可愛。”時愛喬粉脣嘟起來了。
蘭笙無奈地嘆了一聲,“以後不要跟他出去喝酒。”
“你不帶我玩,我就是跟他玩。”時愛喬聲音很軟萌,“除非你跟我玩。”
蘭笙知道她是喝多了,說話纔沒有章法。
打開了音樂,播放着她喜歡聽的情歌。也不知道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喜歡聽比她年歲還長的老情歌。
那些歌詞她聽得懂嗎?
時愛喬安靜下來了,過了一會兒就跟着哼唱起來。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麼溫柔多麼勇敢的力量……”
蘭笙這會兒只能聽到她的聲音,原唱的聲音似乎都沒有她唱得好聽了。
有幾次去KTV,她都點唱了這首歌。
唱得那叫一個投入,如癡如醉,好幾次他都以爲她是不是在學校談戀愛了。
時愛喬長得漂亮,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幼兒園的時候就有好多小男生給她送吃的,上初中了就有人給她寫情書,要不是高中成績太好直接跳級保送入了大學,估計還要多兩年的追求者。
大學更是學校裏的校花,不少男生都對她獻殷勤。
要不是喻元時不時地去學校接她,她也說了喻元是她男朋友,不然得招不少桃花。
只是單純地喜歡這首歌吧。
蘭笙把車開進了別墅區,這裏的房子是他買的。
當初賺的第一桶金,他就叫時愛喬在江市挑一挑房子。
原本時愛喬以爲是爸媽要給她買房子,所以就挑了這個別墅區的,很貴。後來知道是他要買,時愛喬就換了一個比較便宜一點的小區,還是高樓。
不過後來,他還是買了這個別墅區的房子。
房子的裝修也是按照時愛喬喜歡的風格裝修的,這裏裝好了有兩年了,從來沒有住過。
這是第一次。
車子停在家門口,他看了眼已經安靜下來的時愛喬,原本很嗨的女孩兒已經睡着了,偏頭向着外面,那精緻的容顏彷彿漂亮的瓷娃娃,不敢輕易去碰,怕不知輕重會弄碎了。
收回了視線,他下車繞到副駕駛,輕手輕腳地將她從車上抱下來。
直接將她抱到了三樓的主臥,大多女孩子喜歡粉色的一切,但是他們家喬喬不喜歡粉色。
她喜歡冰藍色,像天空,又像大海。
她說,藍色是讓人心情開闊的顏色。
淺藍色的窗簾隨風微揚,漸變藍的牀品如同海洋由遠即近泛起的波浪,光是看着都感覺到有大海的味道。
把她輕輕放在牀上,手緩緩地抽出來,空調冷氣調到了適當的26度,給她蓋好了被子,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他在樓下廚房給時愛喬煮醒酒湯,喻元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接聽了。
“笙哥,喬喬怎麼樣了?”喻元很着急。
“沒事,睡了。”蘭笙語氣冷冰冰的。
喻元急忙解釋說:“笙哥,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帶喬喬喝酒了。”
“她是你妹妹,別把她帶壞了。”
“我知道。以後不會了。”
“掛了。”
蘭笙結束了通話,盛了湯,端上樓。
剛到門口手機就震動了。
是喬知意打來的。
他趕緊接聽,“媽,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你見到喬喬了嗎?”電話那頭,喬知意正依偎在時涇州的懷裏,開着免提。
“嗯,喬喬現在睡了。”蘭笙聲音很溫和,臉色也變得柔軟了些。
喬知意問:“你把她接到你那了?”
“嗯。”蘭笙端着湯碗的手指微微摳緊了碗底。
“她不是去你希姨家裏暫住嗎?”
“反正家裏空着也是空着,希姨也挺忙的,我最近也會暫時留在江市,所以還是把喬喬接回家裏住,我可以照顧她。”蘭笙解釋着。
喬知意聞言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他,“你爸原本是給喬喬安排在司法局工作,她不肯去。你也知道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主意大得很,決定的事就沒人能改變。”
“哎,反正我們也不能安排她做什麼。你就好好盯着她,只要不出什麼事就好。不管她想做什麼,只要不違法犯罪,都行。”喬知意這會兒有些嚴母的氣質了。
掛了電話後,時涇州捏着她的肩膀,眼裏有些無奈,“在你眼裏,你女兒會去碰違法犯罪的事嗎?”
“我知道她不會,但這是咱們的底線,得耳提面命。”喬知意突然就側過身瞪着他,“還不是你慣她,讓她什麼都去學,現在是學了一身的本事,但是出了社會,又不知道到底該幹什麼了。她迷茫了。”
時涇州我微微蹙眉,“老婆,我記得當初是你非要給她報這個班,那個班,說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了。我說孩子用不着學那麼多,你說多學點本事傍身,以後幹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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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埋怨我?”喬知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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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埋怨。咱們的女兒那麼本事,不用擔心她找不到吃的。”時涇州去摟她。
喬知意推開他,還是冷着臉不高興,“你就好好慣她吧。”
“我之前說把她安排到紀委去,你又說她年輕小,再加上我的關係,還有傅婉家的關係,一定會把喬喬推到權力中心,會讓她承受不該承受的壓力。現在咱們就不去左右她的工作,你又不放心。”
“葉希說安排喬喬去她公司隨便任職個經理主管,你又說靠關係始終會被人說閒話,還是得讓她腳踏實地,也給拒了。”
時涇州無奈嘆氣,“要不,還是讓她回來,每天陪着我們出去散散步,鬆鬆土,種種菜?”
喬知意握着拳頭捶他胸口,慍怒道:“你們就慣着她吧。”
時涇州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摟着她的腰,就算是五十出頭的人了,還是意氣風發,帥氣不減當年,身材也沒走樣,在村裏都成村草了。
他這股子霸道勁,眼裏的深情,還是能讓喬知意有小鹿亂撞的感覺。
“當年要不是見你生孩子痛得死去活來,我肯定還得多生兩個,那樣你就沒有辦法管了。”時涇州緊緊地抱着她。
一想到當年生喬喬的畫面,時涇州心裏就控制不住的害怕。
大出血……
把命撿回來後,他就發誓絕對不再生孩子了。
後來,揹着喬知意去做了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