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溫離點了點頭。
陳墨鬆了一口氣:“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纔剛回國,回去陪你父母吧,爲了不讓他們覺得我是個不通情達理的女人,所以,你今天可千萬不能爲了送我而丟下他們,明白嗎?”
溫離說的頭頭是道,陳墨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那你小心點,到家了給我電話。”
“好。”
陳墨依依不捨的目送溫離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剛發動不久,身後一輛邁巴赫迅速趕了上來,迷笛示意出租車停下。
溫離看了眼邁巴赫裏的宴忱,喃喃道:“師傅,停車吧。”
司機緩緩把車停下,溫離付完錢剛下車,宴忱一把攥住她的手,將她扔進副駕駛。
自己也擠入車廂,高大的身影似野獸般。
而溫離,則成了一只柔柔弱弱的小雞仔。
他看起來很生氣,溫離一臉無辜的問:“怎麼了宴先生?”
宴忱攥着拳頭,問:“爲什麼要默認陳墨追求你?”
溫離苦笑不得出聲:“宴先生,你不會是喫醋了吧?”
是,喫醋。
他現在一整顆心都被浸泡在醋裏。
宴忱看着她的眼睛,忍無可忍脫口而出:“你前幾天還說過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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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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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已經明確拒絕我了,難道還需要我爲你守寡?”
溫離一句話堵的宴忱無話可說。
可是她這也太快了,才幾天?
“可是,你不應該試圖接受陳墨啊。”
溫離無語的扶額:“我喜歡席旭堯你說不能找他,現在陳墨也不行,那我應該找誰?找你嗎?我找了啊,可是失敗了,而且感情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宴先生,你沒有這個權利在這裏告訴我該和誰在一起,因爲我們沒有關係,知道嗎?”
說完,溫離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接通電話:“喂陳墨。”
聽到是陳墨打來的電話,車廂內的氣溫又低了不少。
“我到家了,你放心,我.”
溫離話沒說完,宴忱的身影忽然壓了過來。
溫離被逼退的無處可退,他擡手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
溫離長大眼睛,手機通話還在繼續。
“喂阿離?阿離?”陳墨聽不到溫離的聲音,好奇的開口。
宴忱拿走溫離的手機掛斷電話,越發得寸進尺。
溫離擡手推着他的胸膛,在宴忱看來,她的舉動全是欲拒還迎。
他掐住溫離的腰,一步步奪走溫離所有的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溫離。
看着她憤怒的眼睛,宴忱才明白,自己剛纔犯下了一個多麼無法彌補的錯。
“啪!”溫離擡手一巴掌重重的摔了下去。
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宴忱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拽進懷裏,緊緊的抱住她。
“放開我。”溫離咬牙道,“我讓你放開我,你之前已經拒絕我了你已經失去機會了,放開我啊。”
宴忱死死的抱住她。
他想念這個擁抱實在是太久了,他不捨得鬆開。
他怕自己一鬆開,溫離就會奔向陳墨的懷抱。
“阿離。”宴忱顫抖的嗓音十分低沉。
讓人聽了心裏都會忍不住揪起來。
“我收回我的話好不好?”宴忱卑微的問,“原諒我,我是真的害怕,可是,我就像個瘋子一樣,我無法看到你和別人走到一起,其他男人對你好一點點,我都擔心的夜不能寐,我怕他們無法給到你想要的幸福,可是我又太怯懦了,因爲我害怕,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失去你。”
溫離攥着他的衣服,停下了掙扎:“那你現在不怕了?”
“怕。”宴忱如實回道。
怕瘋了,他知道,自己這一刻做下的決定,他未來的每一天,一定都會活的心驚膽顫,害怕她想起一切,想起他們的曾經他帶給她的傷害。
“既然害怕爲什麼.”
“因爲我愛你。”宴忱迫不及待的道。
無論多麼精明的人,在碰到感情時,都會一敗塗地。
這是他永遠都跨不過去的坎,他認。
宴忱鬆開溫離,看着她的眼睛,問:“現在,我還有機會收回我的話嗎?”
溫離臉色無比平淡,可她另一只手在暗地裏,緊緊的握成拳頭。
她湊上前,在他的臉上輕啄了一口,表明了她的答案。
宴忱是既高興,又害怕。
二人相視一笑。
“好了,送我回家,我要睡覺了。”溫離開始正式行使自己女朋友的權利。
“好。”
宴忱將溫離送回家,目送着她上樓後,在樓下站了許久。
直到許久後才離去。
溫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刷牙。
刷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牙齦出血,直到扶着水池噁心的吐出胃酸。
很難受,可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她必須要承受的。
她忍,她也認。
電話又響了。
是陳墨。
“喂。”
“阿離剛纔電話怎麼斷了,你沒事吧?”
溫離十分淡定的解釋:“沒事,就是突然沒信號,我先睡了。”溫離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陳墨現在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
想要抽身而出是很容易的,可是心裏,總覺得很對不起他。
也不知道陳墨當初是那只眼睛瞎了,居然對她一見鍾情。
只希望以後陳墨不要再碰到像她這樣的人了吧。
溫離將陳墨的手機號碼拉黑,轉身試着給宴忱的手機發了條信息。
“晚安。”
然後睡覺。
隔天,陳墨打不通溫離的電話,一大早的堵在了劇組。
溫離坐在車上遠遠的看着陳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說,就算利用完人家了,也得下車把話說清楚啊。”
“嗯。”她也是這個打算。
“悠着點,可憐人家一個大小夥子。”
陳墨那天有多高興他是知道的,本來以爲溫離的戲還要演一段時間,還要再敷衍他一段時間。
沒想到這麼快,就兩天。
溫離看到陳墨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當一個人剛有了一點點的希望,然後,又破滅了。
溫離打開車門走下車,陳墨故作鎮定的上前:“阿離,抱歉啊沒有經過你允許我私自過來了,我打不通你電話有點不放心,所以就來了,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