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忌憚什麼?”江蔚晚捏住他完美的下巴,眯眼巧笑,調侃他。
“即便你拿起刀子來捅我,我也不會對你用這麼狠毒的計謀。”
“不。”蕭靖北握住她潔白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揉搓着。
“是你拿起刀子也捅我,我也不會傷害你分毫。”
“討厭!”江蔚晚抽出自己的手,不滿地在他手心拍打了幾下。
“說什麼胡言亂語呢!”
也許她拍疼了他,他竟是皺眉倒抽冷氣。
“你怎麼了?”
“沒,不過是受了點小傷。”
他從容淡定地回答她。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臉色有些異常,額頭上冒出無數細汗,刀削般的脣角略微蒼白。
“你受傷了?”她有些慌張地從他身上起來。
“你讓我看看。”
“沒事,這點小傷不打緊。”
“那也要看看,誰讓我是大夫呢!”她很執着。
蕭靖北扭不過她,只好把蟒袍解下來,單衣通通解開,露出強壯的體魄。
燭火下結實的胸口纏着白色紗布,猩紅的血液已經把紗布浸染成紅色的,還有血水在往外滲。
冬天穿得太厚,而且他穿玄色的衣袍,所以她一直沒察覺到他的傷勢。
拆了紗布,血肉模糊的傷口露了出來。
麥色的肌膚被一條條刀痕,劍痕劃得面目全非,紅豔豔的血液從白骨森森的傷口淌出來。
心口一抽,江蔚晚鼻尖一酸,眼眶紅紅,哽咽地責備他。
“傷得這麼重,你還說自己沒事。”
她真是要被他氣死了,若不是她強行給他看傷,她都不知他傷得這般重。
他是被多少人追上才能傷得這樣嚴重。
而且他一直忙碌,跟個鐵人一樣的。
她心疼責備他。
“不要看奏摺,你還看什麼奏摺呢,好好養傷纔是重重之重。”
“晚晚,我真的沒事。”他強忍着同意,打起精神來。
“行了,別看了。”她替他收起來,心裏還是有些難過。
如果不是爲了她,他不用涉險,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蕭琛汶一直針對的是她,而非蕭靖北。
爲了她,他不惜違背誓言,與蕭琛汶反目,想必他心裏也不好受吧。
“對不起,如果不是爲了我,你就不用受這種痛苦了。”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他捧住她淚流滿面的臉。
“晚晚,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不拼盡全力保護你,難道還讓別人保護你不成?”
一時她竟是哭笑不得,他的情話並不順耳,卻格外暖心。
江蔚晚一面給他擦藥,一面吐槽他。
“這個世上也就你對我好了。”
“娘子。”他朝她迷人一笑,用鼻子磨蹭他的臉。
“你知道就好。”
溫熱的呼吸纏繞在她鼻尖,璦昧的氣息猶如電流一般注入她的體內。
渾身一陣酥麻,她差點癱軟在他懷裏。
她嚴肅地板起臉來,凝視着俊臉漲紅的男人。
“好了,別動,不許胡思亂想,我給你擦藥。”
渾身都密密麻麻的傷,刀傷劍傷交織纏繞在他的身軀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看得江蔚晚難過地想哭。
等給他縫好傷口,夜很深了,江蔚晚與他相擁睡着。
分離了有些日子,本該久別勝新婚的夜晚,卻讓江蔚晚心沉甸甸的,無比的難受。
翌日,她還沒醒,蕭靖北便去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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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來,身側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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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給她帶來宮中的第一手消息。
太皇太后爲首的一干人擁護着蕭靖北爲帝。
而蕭琛汶留下的大臣們擁護着蕭雲靳爲帝。
蕭雲靳是蕭琛汶的第二個兒子,他們認爲合情合理合法。
兩撥人爭執了一個早上,甚至直接罷朝了,給蕭靖北臉色看。
宮中的人在爭執皇帝誰做的時候,皇陵那邊來了消失。
皇陵失火,蕭琛汶被燒得面目全非,成了乾屍。
聽聞這個消息,江蔚晚猛地覺得有問題,好端端的怎麼就失火了呢?
雖然來報的宮人說得很清楚,是祭祀的人打翻了燭臺,引起了大火!
不知怎麼地,江蔚晚心裏不安。
也不等蕭靖北迴來,她匆匆趕去皇陵看個情況。
那個邪惡的蕭琛汶不會假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