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閒聊,將水果盤放到桌上後起身道:“司逸,你中午想喫什麼,我去給你買。”
“不用,我已經安排了護工照顧我,你不用每天都過來了。”祁司逸面無表情道。
即便是白蘇蘇反應再遲鈍,現在也察覺到了祁司逸的冷淡。
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爲什麼態度突然變化這麼大?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正當她想問時,祁司逸不鹹不淡的聲音再度傳來。
“既然現在峯會已經結束了,你也該回國了。”
聞言,白蘇蘇一臉詫異的看他:“我是你女朋友,現在你受傷住院了,我現在怎麼可能拋下你一個人在這獨自回國?”
她凝視着祁司逸,神情是說不出的認真。
見她這樣,祁司逸有些於心不忍,他的長睫顫了下,目光劃過自己纏着繃帶的雙腿,眼底劃過一抹堅決。
他擡頭,繼續道:“我這邊有醫生和護工照顧,你不用擔心,而且你不是還要回去處理白氏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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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擔心這些,我只想好好照顧你。”
白蘇蘇眼底閃爍的光芒堅毅如磐石,不可撼動半分。
見她這般執着,祁司逸抿了抿脣,終究還是沒捨得繼續對她說重話,他在心底嘆了口氣,看來只好再另外找機會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準備午餐。”白蘇蘇道。
說完,她便立馬離開了病房。
門關上,她輕輕拍了下胸口的位置,心頭剛纔像是堵了團棉花似的,悶悶的。
她聽得出來,祁司逸是不想麻煩她,可今天的他實在有些反常。
白蘇蘇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南明鳶撥去電話。
“明鳶,今天司逸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她輕聲問。
聽到她這個問題,南明鳶捏着手機的手抖了下,難道小哥這麼快就跟蘇蘇提分手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她試探着問。
“司逸說讓我回國,但我總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白蘇蘇悶悶道。
聞言,南明鳶鬆了口氣。
她笑着道:“他可能就是怕麻煩你了,蘇蘇你放心吧,小哥的檢查報告我剛剛讓我那個醫生朋友看過了,他說可以治好。”
“真的?太好了!”白蘇蘇眉眼漾開笑意。
她無條件的相信南明鳶說的話。
買好午飯後她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病房,她將湯碗從精緻的檀木盒裏拿出。
一邊笑着向他傳達喜訊:“司逸,明鳶說她有個醫生朋友可以治好你的腿傷,所以你不用擔心,你一定能痊癒的,再過不久,你就可以重回賽場了。”
白蘇蘇濃密的羽睫上下撲閃着,一雙澄亮的眸子浮起笑意。
看着她美好的笑靨,祁司逸心中不捨的念頭愈發強烈,他連忙避開視線,怕再多看一秒,他就會捨不得放手了。
他家蘇蘇真傻,聽不出小鳶是在安慰她麼?
祁司逸看着遞到嘴邊的湯勺,他擡頭對上白蘇蘇那雙彎彎的笑眸,最終還是喝了下去。
慢慢來吧,他也捨不得一下把人傷的太狠。
喫過飯後,白蘇蘇見祁司逸老是盯着窗外看,在醫生來查房的時候,便問道:“醫生,我能不能帶他去醫院花園裏散散心?”
“可以的,只要不是過度的體力勞動就沒問題。”
白蘇蘇立即向醫院借來輪椅,攙扶着祁司逸坐上輪椅。
看着她一副喫力的模樣,祁司逸的眸光黯了黯。
他沒說話,一路沉默寡言的,任由白蘇蘇推着他來到花園。
白蘇蘇臉上始終揚着淡淡的笑,她推着祁司逸來到一處大樹的廕庇下,陽光透過枝葉間隙灑落下來,不算灼人,卻也能讓身體暖融融的。
她見祁司逸眼神空洞的盯着一處,輕聲道:“司逸,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嗓音雖輕,卻帶着十分的決心。
不知道祁司逸有沒有聽見,她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迴應,她抿了下脣,眼神黯了下。
“阿逸?”
忽然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年輕女人滿臉詫異的跑到他們面前。
“思嫺,你怎麼會在這?”祁司逸同樣滿臉詫異的看着面前的莊思嫺。
莊思嫺笑着走到他身邊,手裏拿着一朵粉嫩的桃花,她輕笑道:“我眼睛做了個小手術,不過也很快出院了。”
她的目光劃過他纏着繃帶的雙腿,眸間劃過一抹詫異:“我看你這傷還挺嚴重的,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小問題。”祁司逸輕描淡寫的迴應。
似乎是察覺到祁司逸不想過多討論這個話題,莊思嫺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白蘇蘇身上,她眼底劃過一抹意外,道:“阿逸,這位是?”
祁司逸輕輕掃了眼白蘇蘇,淡聲道;“朋友。”
朋友?
這兩個字重重的砸在白蘇蘇心頭上,她的心驀地一顫。
她壓下心裏的難過,還是糾正了他的錯誤:“你好,我是司逸的女朋友。”
聞言,祁司逸和莊思嫺的臉色皆是一變。
莊思嫺眼底晃過一抹驚訝,不過很快就化爲了笑意,主動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莊思嫺。”
看着她這般坦蕩,白蘇蘇斂下她心裏那些喫味,回握住她的手,笑着介紹道:“我叫白蘇蘇。”
莊思嫺輕握了下她的手後鬆開,旋即朝祁司逸戲謔一笑:“我還以爲你是單身主義,會一直不結婚呢,沒想到現在還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同是女人,白蘇蘇看出莊思嫺沒有惡意,朝她笑了笑,禮貌道謝:“謝謝莊小姐的誇獎,你也很漂亮。”
莊思嫺還想再跟祁司逸說話,剛張口,便被一個聲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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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小姐,該回去吃藥了。”
一個護士笑着走了過來。
莊思嫺輕皺了下眉,朝着護士輕嗯了聲,隨後轉頭笑着看向一旁的兩人:“等我有空再去找你們。”
祁司逸和白蘇蘇笑着點頭應下。
一陣風吹來,莊思嫺隨手將手中的桃花一揚,花朵隨風飄揚,正好落在了祁司逸手裏。
莊思嫺看了眼祁司逸手裏的花朵,沒說什麼,盈盈一笑後跟着護士離開。
她們走後。
白蘇蘇推着祁司逸回去了病房,只不過一路上,白蘇蘇都有些悶悶不樂的。
見她這樣,祁司逸眼底劃過一抹了然,卻還是故意問:“不開心?”
白蘇蘇抿了下脣,,佯裝隨意的問道:“你跟莊思嫺是怎麼認識的?”
“以前她追尾我的車就認識了,後面慢慢就成了朋友。”說到這,祁司逸的脣邊往上揚了揚。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白蘇蘇卻笑不出來了。
連他們相識的時間和起因都記得這麼清楚,她心裏說不喫醋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