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我要他最疼我的嗎?

發佈時間: 2025-04-19 17: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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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淨月壓根兒就沒有想起來楚新黎。

見曹氏帶着一雙哭紅的眼睛進來,她扯了一下嘴角,

“太子哥哥去了閻羅司,會想辦法救二哥的,姨娘急什麼?”

面對曹氏,楚淨月根本就不耐應對。

要不是楚新黎疼她,從小對她就很好,曹氏還不配同她說上話。

近段時間,已經瘦脫了相的曹氏,愣愣的看着楚淨月,眼底透着哀求,

“都這麼久了,聽說閻羅司那種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淨月,你能不能讓太子殿下快點兒……”

“夠了!”

楚淨月被催的煩,

“不就是閻羅司嗎?有什麼可怕的?南初箏進去過,我也進去過,不過如此罷了。”

“二哥是進了閻羅司,讓他在裏面待幾天怎麼了?你犯的着這麼不信任我,見天兒的就來催我?”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不能除掉那天那個,讓太子哥哥看直了眼睛的踐貨,楚淨月寢食難安。

她有一種預感,那個踐貨會壞了她的青雲路。

曹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淨月。

“你,你二哥最疼的就是你……”

“是我要他最疼我的嗎?”

楚淨月揮手,不耐煩的把曹氏趕出她的屋子,

“二哥疼我,我就要爲了他肝腦塗地,着急上火?”

“姨娘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最近阿爹是不是很久沒去你那裏了?”

的確,自從曹氏和周氏的戰火,擺到明面上來後,曹氏找周氏發了幾次瘋。

楚侯爺或許是不能置信,自己寵愛多年的女人,竟然也有這一面。


所以對曹氏有些失望。

可是曹氏現在哪裏還能管那麼多,誰都不能理解,她已經被南初箏逼到了絕境。

南初箏想看的,就是她發瘋。

被趕出了楚淨月屋子的曹氏,神情憔悴,臉色蒼白,披頭散髮的站了會兒。

她笑了。

起初只是笑了一聲,最後是大笑,再到歇斯底里的笑,

“你們不明白,不明白啊。”

就楚家這麼些人,起初一起捧着楚淨月,疼着楚淨月的時候,顯得多麼齊心協力。

那時候的楚家看起來就要往上走了,一片花團錦簇,蒸蒸日上之感。

可是楚家人根本就經不起任何風浪。

那個楚淨月是個什麼東西?

她都已經得了楚家那麼多人的寵愛,可她的眼裏除了她自己,她還能有誰?

夜色降臨,後花園的小路盡頭,周氏帶着一羣丫頭婆子走過來。

她隔遠了皺眉,看着面前這個瘋瘋癲癲的曹氏,

“還不回房去?在這裏發什麼瘋?”

曹氏披頭散髮的笑,“你也是個蠢貨,哈哈哈哈。”

周氏看到曹氏就討厭,“回去,否則我要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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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來啊,南初箏對你好的時候,你嗤之以鼻,搞到現在她恨上了楚家,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曹氏瘋了,她朝着周氏大笑大喊,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你以爲你養大的是個什麼東西?是個披着人皮的白眼兒狼!”

“如果不是因爲你,南初箏不會這麼恨我們,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是整個楚家,看得最明白的一個人。

當初南初箏人在楚家的時候,對楚家的每一個人都是真心實意的好。

儘管曹氏和周氏的立場不同,南初箏幫着周氏破壞了曹氏好多次的挑釁。

可更多的時候,南初箏是幫理不幫親。

對於曹氏這樣身份的人來說,只要有人能做到幫理不幫親,她不知能少受多少委屈。

所以正因爲立場不同,曹氏才能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南初箏真心實意的爲了周氏付出。

最後還被周氏嫌棄。

“哈哈哈哈,我們家之所以會淪落成這樣,都是因爲你!”

曹氏彎着腰,使盡全身力氣朝着周氏大喊。

周氏擡手,狠狠的給了曹氏一巴掌。

她氣的渾身發抖,手被震的發麻,“閉嘴。”

暗沉的夜裏,周氏再一次被曹氏氣的只差吐血。

強烈的憤怒裏,還有濃濃的後悔與恐懼。

她恐懼的是,南初箏今日與楚家鬧成這樣,真的是因爲她。

後悔的是,曹氏說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對的。

她如珠如寶養大的楚淨月,其實骨子裏就是個自私涼薄的畜生。

周氏早沒有看出這一點。

現在等到事情發展成這樣,她再幡然醒悟,一切都晚了。

曹氏被打倒在地上,她又哭又笑,

“我不說,姐姐你心裏就沒有數嗎?”

“我侄兒失蹤,我兒子牽扯到了人命官司,你以爲楚家還能好好兒的?”

“等着,你們都等着,哈哈哈哈哈,都指望着楚淨月當上太子妃,去逆風翻盤吧,哈哈哈哈。”

周氏面色蒼白,目光落在楚淨月的院子裏。

她轉身,不再搭理曹氏,朝着自己的屋子狂奔。

楚家的事兒,在第二日早膳時候,送到了南初箏處。

她嗤笑一聲,“曹氏明白,可惜她什麼都做不了。”

飯廳外,小鐵領着眼眶通紅的白洛洛進來,

“大小姐,這位白小姐非要來道謝。”

白洛洛一進飯廳,就跪在了南初箏的面前,她有點兒魂不守舍。

纏着救她的小鐵一路進來時,她被這座宅子裏的奢華震驚了。

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宅子啊?

看起來真是挺不公平的。

她賣了這麼多年的魚,手中的積蓄可能也買不起這南宅中的一條桌子腿兒。

“大小姐,多謝您救了小女,小女想留在您的身邊伺候您。”

“此身小女願意爲了大小姐做牛做馬。”

南初箏攪動着碗裏的白粥,懶懶的看着地上的白洛洛,

“不用了,白姑娘國色天香,讓白姑娘做個丫頭伺候人,我心中有愧。”

好似念劇本一般,南初箏無聊說,

“我與白姑娘一見如故,見白姑娘不似尋常女子那般庸碌,應當會是個與我談得來的人。”

“小鐵,贈白姑娘百兩紋銀,從此後我與白姑娘姐妹相稱,報恩不報恩的,這種話白姐姐往後不必再提。”

白洛洛嘴角帶着笑。

她就知道纏着那個叫小鐵的來南宅,說要報恩,會有大機遇。

往後她與這戶大宅子裏的小姐做了姐妹,還愁未來前途晦澀嗎?

小鐵送了白洛洛出門,回來時嘴撅起,都能掛上個茶壺了,

“大小姐,那個白洛洛一看就不安好心,她居然還向我打聽咱們南宅裏頭都有些什麼人。”

“還拐彎抹角的問了咱們家主呢。”

“一看就是個想削尖了腦袋往上鑽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