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陸洋問顧欣,你真沒對沈墨之動心過?

發佈時間: 2025-07-20 05: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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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洋眉頭一皺,但還是調轉了車頭:“你工作很辛苦嗎?”

“現在賺錢哪有不辛苦的。”

顧欣苦笑:“我也想躺平啊,可是沒那個條件。”

陸洋抿脣,修長的手指捏着方向盤手柄,半晌纔開口:“這份工作,如果做得不開心,可以不做。”

“不做會餓死的。”

“你可以來我公司,當我祕書,保準沒人管你。還不累。我還能給你漲薪。”陸洋笑着說。

顧欣看向他:“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試試不就知道了?”陸洋眼底含着笑,嘴角噙着關心:“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今天徹底得罪了你們欣墨集團的老闆娘,離開欣墨,是遲早的事。既然是遲早的事情,那還不如早做打算。”

呆愣了半秒鐘後,顧欣才反應過來。

陸洋口裏的老闆娘,指的是杜可欣。

杜可欣沒出現之前,她在欣墨集團衆人眼裏,已經的公認的老闆娘了。

現在,她已經沒辦法自欺欺人了。

心裏的苦澀一點點地蔓延。

“欣欣,我能像以前一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

“欣欣,你和你老闆是什麼關係?”

陸洋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直覺告訴他,顧欣和沈墨之之間,關係很微妙。

特別是在醫院,她明明很想跟自己走,但迫於沈墨之的關係,她放棄了。

沈墨之真的只是她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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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覺得,沈墨之看向顧欣的眼神,並不清白。

杜可欣嚷着說顧欣和沈墨之有一腿,難道是空穴來風?

顧欣聽到這個問題,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和沈墨之的關係很亂很亂,說是上下級,又不僅僅是上下級,可到頭來還只能是上下級。

明明什麼都做了,可沒有名分,沒辦法見光,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肆意瘋長。

她對沈墨之的愛意,已經難以控制了,如角落裏的藤曼,一點陽光,就能迅速蔓延,開出一片藤曼園。

雖然她知道,那片藤曼會被連根拔起。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內心。

沈墨之只是去她家過了個年,假裝了下她男友,她就有了想轉正的想法。

“不方便說嗎?不好意思,當我沒問。”

陸洋眸子漸漸暗淡,扯了下脣角,苦笑。

顧欣像是在告訴他,又像是在告訴自己:“沒有,我和沈墨之只是普通的上下級。”

“那以後呢?”

“以後?”

顧欣重複了這兩個字。

“沈墨之長得這麼帥,事業有成,你們還朝夕相處,欣欣,你真沒動心過?”陸洋淡笑。

顧欣抿脣,吐了口氣:“以後也只是老闆和女祕書的關係。我和沈墨之,永遠不可能。”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顧欣解開安全帶,跟他道了謝。

正要開車門,陸洋問她:“你門牌號是多少?”

“你問這個做什麼?”顧欣狐疑地看着他。

陸洋笑:“萬一有什麼驚喜給你呢?我媽媽收了些國外進口的零食,想寄給你。讓我幫忙要個地址。”

“不用了。”

“這是我媽媽的心意。”

“那行,我微信發你。”

顧欣見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便拿去手機,把哪棟哪單元門牌號,都發到了他手機上。

下車前,陸洋又問她:“你是一個人住嗎?”

“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欣欣,考慮下我的提議。”

“什麼?”

“跳槽來我公司,做我祕書。”

“好。”

她下車後,看了眼腕錶,小跑着進了小區。

她不知道的是,陸洋去了附近的超市,買好食材,打算去她家給她做宵夜吃。

顧欣若是知道,後面會發生那麼尷尬的事情,她打死都不會把自家門牌號,告訴陸洋。

在最後一分鐘,她輸入了密碼,推開了家門。

她掃了眼鞋櫃。

鞋櫃上多出一雙鋥亮的皮鞋。

櫃子上多了一串鑰匙。

她彎腰,脫掉高跟鞋,換上了舒適的棉拖。

今天本來是要去產檢的,結果發生了這麼多破事。

產檢沒有做,還惹了一身騷。

擰着眉,顧欣把手提包放在櫃子上,走到臥室。

臥室離浴室很近。

浴室裏傳來叮叮咚咚的水花聲。

她知道,沈墨之在裏面洗澡。

去臥室,把職業裝換下來,穿上棉麻的睡衣,然後把職業裝扔進洗衣機,調好水位,洗衣機就開始運作起來。

半小時後。

衣服洗好,掛衣架上,晾陽臺的晾衣繩上。

她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玻璃瓶裏的白玫瑰不見了。

玻璃瓶空空如也。

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明明走的時候,白玫瑰開得很好,插在透明的花瓶裏的。

找了老大一圈,最終在客廳的垃圾桶裏看到。

一朵朵綻放的白玫瑰被攔腰折斷,亦或是花瓣被無情地撕扯掉,塞了垃圾桶滿滿一桶。

她半蹲,把白玫瑰從垃圾桶裏撿起來。

破碎的花瓣和枝葉,被她摘掉。

她又從抽屜裏拿出彈簧剪刀,認真的,仔仔細細地,一根一根地修剪。

這是沈墨之給她修剪的花,這是他第一次願意爲她做一些小事,這是他在乎她的證據啊。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關於他在意自己的細節。

不能這麼被扔掉。更不能這麼被磨滅。

花枝上的刺,扎進了她手指的皮膚。

鮮血冒了出來,疼得她眼眶發酸。

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她就蹲在那修剪着白玫瑰。

然後一根一根地重新放進了透明的玻璃瓶裏。

她想看到,它們美美的,熱烈的,飽含熱情的綻放。

就在此時,浴室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

她沒回頭。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她的面前停下,他身上的木沉香忽地在她四周散開,只是聲音冷沉得不像話:“幾枝破花,你這麼費心?”

原來,這些美好如希望,如信念般的白玫瑰,在他眼裏只是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