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到家了,現在正在房間裏休息呢,我現在把電話給她?”白老爺子按照白蘇蘇的囑咐回答。
“不用,”祁司逸連忙道,“她坐飛機挺累的,讓她好好休息吧。”
白老爺子回答的沒有破綻,祁司逸也沒有懷疑,得知白蘇蘇已經安全回到京州後,和白老爺子寒暄幾句便掛了電話。
……
另一邊,白蘇蘇開完會後,接到南明鳶的電話。
“蘇蘇,我現在找到麥凱恩了,剛剛讓人拷問了他一番,他的意思是奧特蘭克皇室叫他陷害小哥的。”
聽到南明鳶的話,白蘇蘇眼裏的倦意一掃而空,立馬正色起來:“皇室竟然也參與了這件事?”
由此可見,祁司逸對他們的威脅有多大。
她抿了抿脣,低聲道:“明鳶,這事先別跟司逸說,我怕他知道這事後,會去找麥凱恩麻煩,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情緒受到太大的起伏,這事我來處理。”
“好。”
掛了電話後,白蘇蘇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而後撥出一個電話……
夜幕降臨,街道兩邊亮起一盞盞燈。
白蘇蘇只身來到咖啡廳,她目光環視一圈,見到靠窗坐着的一個男人朝她招了招手,於是她擡步朝那一桌走去。
“你約我出來的,怎麼還反而板着一張臉?”
對面的男人笑着看她。
白蘇蘇一臉淡漠道:“麥凱恩,爲了一個項目,你就做出殘害人命的事,你這人還有心嗎?”
聞言,麥凱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脣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歡過你。不過,我聽說你心裏一直裝着一個人。”
他頓了下,嗓音忽而揚高了幾分:“那個人是不是祁司逸?”
白蘇蘇抿脣沉默。
在他們斜前方的一張桌上,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緩緩拿出手機找好角度對着兩人拍了張照。
他看了看四周,而後將鴨舌帽往下壓了壓起身離開。
見她不說話,麥凱恩忽然笑了幾聲。
他眼角的嘲意再明顯不過:“祁司逸是因爲受傷太嚴重,還是他害怕我,怎麼讓你一個人過來見我?還是說他現在正沉浸在和其他女人的溫柔鄉里,沒空管你?”
聞言,白蘇蘇身軀微微一震,她皺眉問:“你怎麼知道?”
麥凱恩輕輕摩挲着杯壁,眼角勾着一抹促狹的笑意:“這世上沒有什麼我查不到的事。”
白蘇蘇眉間褶皺加深了幾分,祁司逸身邊有許多手下貼身守護着他,按理說不會輕易被人近身。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難道……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了幾分,麥凱恩打探不到消息,除非有人主動向他透漏這一切。
難道是莊思嫺?
當時祁司逸意外受傷後,就在這裏碰上了莊思嫺。
她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如果一切真和她想的一樣,那祁司逸豈不是有危險?
“你來找我,就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了嗎?”麥凱恩眼底閃爍着幽邃的暗光。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白蘇蘇便拿起包往外走。
看着匆匆離開的白蘇蘇,麥凱恩眼裏晃過一抹妒忌之色,他放在桌上的手一點點緊攥成拳。
去醫院的路上,白蘇蘇點進和祁司逸的聊天框,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又刪刪減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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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咬着下脣,看着自己打出來的那條信息,猶豫了片刻,還是發了出去。
不管她和祁司逸之間現在有什麼誤會,她只想讓他好好的。
病房裏。
祁司逸靠在牀背上,面對莊思嫺跑過來的話題時不時應付兩句。
見他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莊思嫺也毫不氣餒,從果盤裏拿出一個橘子,笑道:“喫點東西吧。”
手機的聲響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聽着這聲許久沒有響過的特殊定製鈴聲,祁司逸放空的思緒此刻全落到了手機上,他緊張的撈起桌上的手機。
果然是蘇蘇給他發來的。
看到短信上的內容,他臉色僵了下。
【小心點莊思嫺,她可能對你另有企圖,另外還有奧特蘭克皇室,你也注意點。】
祁司逸斂眸,一條信息忽然從頂部彈了出來。
他點進信息裏,對方只發了一張照片。
而照片裏赫然是白蘇蘇和麥凱恩面對面坐着的畫面……
看完信息後,祁司逸終於猜到這其中的種種。
“你的手段真是太拙劣了。”
聞言,莊思嫺的動作頓了下,而後一臉茫然地擡頭看向祁司逸:“阿逸,你說什麼?”
祁司逸冷笑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
言語中的疏離和冷漠毫不遮掩。
感受到他態度的轉變,莊思嫺脣角用力的往下壓了壓,還是一頭霧水的看着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祁司逸冷呵了一聲:“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竟然變成現在這樣了。”
這段時間他的注意力全在和白蘇蘇分手的事情上,以至於忽略了身邊那些細節。
莊思嫺抿着脣,一言不發的看着對面的人。
祁司逸將手機遞到莊思嫺面前:“這是你讓人拍的吧,想讓我對蘇蘇徹底死心是麼?”
看着手機裏麥凱恩和白蘇蘇相對而坐的畫面,莊思嫺一臉錯愕道:“阿逸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不會會幹這麼下三濫的事!”
她咬脣,一副受到了極大冤屈的可憐模樣。
見她這樣,祁司逸脣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只是那雙眼裏卻沒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片森冷。
他從枕頭下拿出一沓資料甩在莊思嫺面前:“說我冤枉你,那你解釋解釋這些又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讓人着手調查麥凱恩,沒想到卻查到了麥凱恩和莊思嫺私下有往來的事。
祁司逸的手指攥緊了幾分,眼裏沒有半分溫情:“莊思嫺,把我矇在鼓裏很好玩是麼?在我出事前,你就已經私下跟麥凱恩有了這筆交易,說,賽車場上的那場意外跟你有沒有關係!”
看着面前確鑿的證據,莊思嫺單薄纖瘦的身子輕輕顫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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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一閉,貝齒輕輕咬了咬下脣,“是,我和麥凱恩的確是做了筆交易,因爲我之前打聽到他一直在針對你,所以……”
她的長睫輕輕顫了下。
祁司逸哂笑一聲:“所以你就讓他在那場賽車比賽中給我使了絆子?爲什麼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