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問題,江蔚晚想不明白。
但是她心裏很清楚,那晚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孃親。
她的孃親長得很普通,說話也是怯怯的,面對江正濤的時候更是戰戰兢兢的。
而那晚的女人典雅高貴,即便神智不清,有點瘋癲,可渾身上下依舊散發端莊的氣質,一看就是出自名門的女人。
與她記憶裏的孃親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深深皺眉,江蔚晚在想,中間到底那個環節出錯了。
她微眯着眼眸,猛地想到了什麼。
“你等等。”
她櫥櫃裏放着孃親的畫像,讓王子恆看看就知道了。
進了臥房,她翻箱倒櫃,花費好長一段時間才把孃親的畫像找出來。
“你來看看!”她將孃親的畫像拿出來給王子恆看。
“來,你看看,這是你口裏說得女人嗎?”
畫卷緩緩打開,身穿素衣的女子展露出來,小小的瓜子臉,紅脣娥眉,身形不胖不瘦,算不上大美女,模樣也清秀。
“這……”王子恆忽然意識到什麼。
握住畫卷的雙手泛白,神情激動地追問江蔚晚。
“是侯府的人說她是你母親?”
“不是侯府的人說,就是她撫養我,雖然我對她的印象不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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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裏掠過一些小時候的畫面,江蔚晚神情淡淡地說道:“但她的的確確是我的母親,小時候跟我無時無刻的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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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在一起就是你母親嗎?”王子恆雙眸通紅,哽咽地問她。
江蔚晚被問住了,原主小時候的事情並不清晰了,微微閉了閉眼,努力回想着。
可她能想的事情很有限。
王子恆是她的父親,這個應該毋庸置疑。
但是爲什麼孃親卻不是謝清兒。
看來這件事情只好江正濤知道了。
“你說孃親她沒死,那我肯定會找她。”江蔚晚安慰王子恆。
“當年的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王先生等我消息便好。”
“羽涵,你……”王子恆難過地看着她,閃閃發亮的眼眸裏透着一種被認爲的渴望。
“王先生,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不表,容我緩緩吧。”
換做任何一個人突然冒出一個爹來,也沒法馬上接受吧。
而且她又不是原主。
加上原主對這個爹也是陌生的,雖然他對自己還不錯,她也無法馬上開口叫爹。
讓她緩緩,適應適應吧!
看着江蔚晚很排斥的模樣,王子恆心裏無比失落,朝她拱拱手。
“王妃娘娘,老夫明白,在你沒接受老夫之前,老夫會保守這個祕密,我們就心照不宣吧。”
“謝了。”江蔚晚感激他的諒解,輕輕頷首。
送走了王子恆,江蔚晚內心五味雜陳,千滋百味齊齊涌上心頭。
款步走向書齋,江蔚晚不得不去面對後宅瑣碎的事情。
還沒進書齋,隔着老遠的距離就聽到黨羽們紛紛勸慰蕭靖北。
“殿下,如果不是先皇的餘黨攔着,哪裏有蕭雲靳的事,他也能登上皇位嗎?”
“沒錯,依下官看您就用強的,別跟他們磨嘰。”
“殿下,今日下官把女兒送過來,希望您可以善待下官的女兒,她一定會用心服侍您。”
她聽不到蕭靖北的聲音,書齋裏亂糟糟的,衆人在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這些人看來要議事到很晚了。
忙碌的蕭靖北,根本沒時間見到。
他的世界裏以後會有很多很多女人。
想到這些江蔚晚莫名的難受,她也不見蕭靖北了。
匆忙轉身回町園去,夜幕降臨,王府四處點起了燭火,仿若白晝。
還未到町園,江蔚晚便見一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緩緩而來。
燭火下她們個個身形窈窕,姿態優美,美好得好像剛綻放的花朵。
她們似乎見到江蔚晚,紛紛給她行禮。
“王妃娘娘萬福!”
她們盈盈淺笑,態度溫和。
這樣一羣美貌的女子,她好像挑不出一點毛病,止住腳步,江蔚晚傷心打量了幾人一番。
心口驀地一滯,江蔚晚心中無比的難過。
往後自己要與這麼多個女人一起生活嘛!
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幫助他稱帝,自己要成爲怨婦,那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思。
說實話要她對她們幾人笑,她真是做不到。
也不等她們再開口說話,江蔚晚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