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宴書懷頻頻點頭,“對不起啊孩子,回家告訴你媽媽,爺爺對不起你們,爺爺沒能早點知道你們的存在,讓你們受苦了。”
意氣風發了一輩子的宴書懷,這一刻早已經淚流滿面。
葉祁炎無動於衷的看着他:“我知道了。”
“祁炎,你一定要好好聽媽媽的話知道嗎?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爺爺好不好?好不好?”
“沒空。”葉祁炎一句話將他的要求堵死。
宴書懷也不算是失落。
畢竟沒有一點的感情,可能都不相信他們是一家人。
宴書懷盯着葉祁炎的小臉看了又看。
溫耀安看了看時間:“我得送他回去了,別他媽等會報警把我自己弄進去。”
宴書懷這才知道,他是把葉祁炎給綁出來的。
溫耀安送葉祁炎回家,一路上,這小孩出奇的安靜。
不吵不鬧。
這他媽還是個孩子嗎?
“喂小屁孩,你不怕我欺負你?”溫耀安忍不住問。
葉祁炎視若無睹的看着車窗外:“怕,也沒有辦法。”
這個回答,讓溫耀安覺得又差異,又驚喜:“有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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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面對這種陣仗都嚇的雙腿發軟。
把他送到家門口不遠處,溫耀安打開車門示意他下車:“走吧。”
葉祁炎跳下車,揹着書包往家走去。
打開門,葉菀梔急的正上躥下跳,看到他回來,後怕的將他一把抱在懷裏眼淚嘩啦啦落下:“炎炎到底怎麼回事你去哪了?是誰把你帶走的你告訴我,啊?”
“不知道,他帶我去見了一個自稱是我爺爺的人,在監獄裏。”葉祁炎如實說道。
“你爺爺?”葉菀梔後知後覺,纔想起來這麼一號人。
宴書懷。
他怎麼知道她的兒子是宴祁的?
“嗯。”
葉菀梔慶幸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真正的綁架。
酒後,溫離睡的比以前的夜晚要香的多,到了下午還沒有睡醒。
直到被溫耀安從牀上拽醒,她還是暈暈乎乎的狀態。
“幹什麼?”
“出門帶你去個地方。”
溫離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我不想去,你別煩我。”
“你不去可就會後悔一輩子我和你說。”
“那就後悔去吧。”溫離說完繼續倒頭睡覺。
溫耀安再次將她拽了起來:“去見宴書懷,他要和你道歉,和你說聲對不起。”
溫離頓時清醒了不少,但是大腦還是非常混沌:“你對他做什麼了?打他了?我不是說了下手輕一點嗎?打死了不就太便宜他了。”
“你放心,我一下沒動,趕緊的。”
溫耀安從衣帽間拿出衣服塞進她手裏,把她推進了浴室。
換好衣服,溫耀安帶溫離來到監獄。
到了門口,溫離還在詢問他是怎麼讓宴書懷要和她道歉的。
“也沒什麼,就是用他孫子威脅他唄。”溫耀安聳了聳肩。
溫離停下腳步,不再往前走:“因爲這個?”
“對啊,不然還能是因爲什麼?”
溫離哭笑不得:“那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送我回去吧。”
“唉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溫耀安拉住她,“道歉也不是不道也不是。”
溫離無語的抽回自己的手:“我是需要道歉,但是,我不需要這種方式換來的,我要的,是心甘情願,明白嗎?”
如果她想接受這種被逼無奈的道歉,她有很多種辦法。
她也可以用葉祁炎來威脅他,可是這會讓她不爽。
男人的心思是沒有女人那麼細膩的,所以也沒有往這方面想。
反正都是道歉嘛,對於他來說,隨便使使手段就行了,反正目標都是一樣的。
溫離已經回到了車上。
溫耀安不得不原路返回,且放宴書懷一馬吧。
溫離和溫耀安去了監獄的事,當晚便傳入了宴忱的耳中。
“是去看誰的?”
“根據登記表來看,是宴書懷,而且,在這之前,溫耀安把宴祁的兒子也帶過去了。”
宴忱蹙着眉。
奇怪,溫耀安這個舉動是爲了什麼?
宴忱納悶的頭疼,用力按壓着太陽穴。
“爺,需不需要我們去查一下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交易?”閔澤問。
“查吧。”
也不是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他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閔澤查了一夜溫耀安和宴書懷的來往,發現二人並沒有任何接觸。
可以說在週年紀念日那天,都是不認識對方的。
越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宴忱就越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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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好直接去問。
“備車。”宴忱丟下兩個字起身大步離開。
把溫耀安趕走的溫離正在偷摸喝酒。
忽然門鈴響了,她放下酒杯上前打開門。
宴忱赫然出現在眼前。
溫離慌得立即關門,宴忱大手一伸,將門擋了下來:“怎麼了?看到我不高興?”
溫離訕訕得笑了笑:“不是不是,只是”
宴忱敏銳得眼神看到了她身後的酒瓶,立刻明白過來。
“又在偷偷喝酒,阿離你.”宴忱氣的火冒三丈。
大步流星走上前,將酒扔進了垃圾桶。
溫離無耐的關上門,小心翼翼的靠着牆根。
宴忱掃了她一眼:“你要再不聽話,我就要在這裏住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着你。”
溫離小聲的嘟囔着:“好啦好啦,不喝了就是了。”
宴忱不放心的打開冰箱,發現裏面除了酒,還是酒。
而且大部分度數還都挺高。
垃圾桶已經放不下了,宴忱拿起一瓶酒打開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溫離的心都在滴血。
這是她一直都捨不得喝的酒啊!
幾口酒下肚,宴忱低下頭,看到旁邊的菸灰缸,又掃了她一眼:“你抽的?”
她是真的學壞了。
溫離點了點頭:“也沒怎麼抽,就偶爾,偶爾一根而已,真的。”
“過來。”宴忱黑着臉,命令道。
溫離小心翼翼走上前,在離他還有一兩步遠的時候,宴忱伸手一撈,將她擁入懷裏。
“你好像,越來越不聽話了?嗯?”
“哪有,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你以前”宴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停了下來,“我聽溫耀安說你小時候,可是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