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從嚴濟安嘴巴里面知曉波斯國的使者要求娶清兒時,便已經想到許雙柳會邀請她進宮。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如此的快。
快的讓她措手不及,更沒有想到。
“濟安,看來我得去一趟皇后娘娘那裏。”
嚴濟安對上她的眼眸,認認真真的說道:“若是你不想去的話,可以裝病,其實,妙兒,爲夫也不想瞞着你,這個緊要的關頭,我不想讓你去。”
他不想看到沐妙兒那麼的被動爲難。
說到底,沐妙兒不去,許雙柳那邊也不會多加怪罪的。
沐妙兒掙脫開男人對她手腕的禁錮,她擡眼對視上男人的眸光,一字一句道:“濟安,我必須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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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讓許雙柳那麼的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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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她覺得此人還是不錯的。
有些話,當着表面說清楚就好了。
見她如此的堅持,嚴濟安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他張口時將寬大的手掌放在女人渾圓的肩膀上,“既然想去的話,那你就去吧,不過,千萬不要答應。”
一旦答應,那麼屆時就不是他們想反悔就能反悔的。
沐妙兒眼神異常的堅決,“放心,我不會答應的。”
事關孩子,含糊不得。
她這點,還是清楚的。
最終,沐妙兒親自去見了小太監,將許雙柳寫的那封信放在眼前看了看後,她便出聲說道:“公公請看,上面是皇后娘娘邀約我去她那邊玩,勞煩公公了。”
弦外之音,她準備此刻就去。
小太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嚴夫人,這邊請,既然是皇后娘娘的邀請,那麼就跟着咱家,咱家保證在宮門口的時候沒有人阻攔你。”
他辦事爽快,沐妙兒這邊自然也沒有拖泥帶水。
她從口袋裏面拿出一把金瓜子直接塞給了小太監的掌心之中,“公公辛苦。”
小太監被塞了這麼多的金瓜子,笑的合不攏嘴。
“嚴夫人,快快快,這邊請。”
沐妙兒上了馬車,小太監屈尊的坐在外面,同時吩咐車伕,“駕駛馬車的時候穩當一點,可不要顛簸到嚴夫人。”
馬伕恭敬的點着腦袋,“是,公公。”
沒多久,許雙柳就見到了匆匆趕來的沐妙兒,看到此人的時候,她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但還是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她的方向走。
“怎麼來的如此的匆忙?本宮還以爲你最早要明日前來。”
沐妙兒沒有含糊,直言直語,“皇后娘娘事態緊急,想要見到臣婦,那麼臣婦自然是耽誤不得的。”
許雙柳勾起嘴角笑了下,“妙兒,你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曉本宮今日前來是有什麼事情的,怎麼樣?你考慮的如何?”
她聲音說的柔軟,就是想很大程度上的讓沐妙兒鬆口。
主要是兩人的感情還算是不錯的,所以,許雙柳也不想在身份上壓制。
沐妙兒嘆息,很無奈的說道:“皇后娘娘,咱們都是做母親的,想必你也是知曉的,沒有哪個母親可以捨得自己的孩子嫁到那麼遠的地方。”
過於偏遠,隨時會出事。
而且,如果嫁過去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這輩子還能見多少次,真是伸出手指就可以數清楚。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波斯國跟大青國差別太大,不管是言語上還是飲食上。
沐妙兒單單從這幾個方面想想,心就如同刀割一般,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割着心臟的地方。
雖然沒有出血,但是還是疼的鑽心。
許雙柳小幅度的搖了搖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妙兒,不是真的讓清兒嫁過去,只是權宜之計,等皇上安排好了一些,就可以解除婚約了。”
大青國還需要養精蓄銳一段時間,等熬過這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她相信秦相離,比任何人都要對他有信心。
沐妙兒嘆息,“皇后娘娘,臣婦是真的沒有辦法鬆口,清兒你也是看着長大的,就她那種性子,一旦嫁到那種地方,肯定有很多苦頭是要吃的。”
許雙柳自然心疼,她再次加重了從喉嚨裏面響起來的腔調,“本宮不會讓清兒真的嫁過去的,她現在的年紀不到。”
見對方不再言語,她語重心長補充了一句。
“妙兒,還是要以大局爲重的。”
此話一出,沐妙兒直接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她眼神裏面充滿了堅定。
“皇后娘娘,我不想拿着孩子去賭,臣婦更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變故,所以,真的不能答應,皇上說了,許諾我們一個條件,他定當滿足,這就是我們的條件。”
許雙柳見她下跪,便給嫣紅一個眼神。
嫣紅便上前要攙扶,但是被沐妙兒直接敏銳的躲開了,就是不想讓前者觸碰。
最終,許雙柳只好鬆口。
“好了,你先起來吧,此事先這樣,時辰不早,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有時間你帶着清兒來本宮這裏玩玩,也解解悶。”
沐妙兒見狀,無形之中鬆了口氣,她起身時候道:“多謝皇后娘娘,臣婦先離開。”
最終,她轉身徹徹底底的走了。
寢殿內的許雙柳唉聲嘆氣,她是一個母親,所以很懂這種感覺。
但眼下也不過只是權宜之計……
想到這裏,她便覺得有些頭疼。
見她難受的嫣紅便將人拉到椅子上重新坐下,嫣紅伸出手指,在她的太陽穴輕輕的按着。
試圖讓她掃去一身的疲憊。
同時,嫣紅的勸說的聲音也跟着響起,“娘娘,您別太憂心了,奴婢想,嚴夫人肯定會想明白的。”
許雙柳小幅度的扯了扯嘴角,無奈的笑了笑。
“本宮倒是覺得她不太可能會鬆口。”
嫣紅下意識問道:“爲什麼?”
許雙柳對視上她的眼眸,多停頓幾秒後聲音才從喉嚨裏面重新響起,“可能等你做了母親你才能理解吧。”
一個母親,爲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豁出去一切。
哪怕是生命。
嫣紅似懂非懂,“皇后娘娘,反正咱別憂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許雙柳輕笑了下,“嫣紅,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