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茅子就是虞四郎,這命格當真是改變了!
另一邊,柒寶也在和兩個哥哥說虞文斌。
“三哥,四哥,你們最近小心了,那個灰衣人有些道行,估計是虞文斌請來,對付咱家的!”
虞三郎摸着胳膊,感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娘咧!我就說他看人眼神咋那麼滲人,鬧半天,就是個邪門歪道!”
三茅子眯起眼睛:“這事,咱得告訴爺爺!”
他來虞家這段時日,也知道了,鳳縣嫡脈與和縣庶支之間的恩怨,聽聞柒寶兩個舅舅都是被人害死。
身爲虞家一份子,三茅子當然是同仇敵愾了。
虞老頭一聽虞文斌回來,還疑是帶着高人,當即怒氣上涌。
“好啊,害了我嫡脈一支這麼多年,如今該他家倒黴了,還敢帶人過來探聽虛實,真以爲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同是大戶出身,他哪裏不曉得,虞文斌這種富戶子弟,對妾室是個啥態度。
就他,會陪着妾室回孃家?
快別開玩笑了,虞老頭敢把頭擰下來保證,這就是故意來打聽他家事的。
當晚,虞老頭就緊急召開家庭會議,提醒家裏人注意虞文斌動向。
與此同時,虞文斌也在問趙春枝:“虞水蓮成親後,好幾年都沒孩子,後來是怎麼懷上的?”
趙春枝仔細想了想:“聽說是因爲趙三娃身子不好,才一直沒懷上,後來,趙三娃調理好了,也就跟着有了孩子!”
虞文斌笑道:“聽說,這趙三娃,以前跟你訂過親?”
趙春枝心一緊:“三爺,妾身那時年歲尚小,都是聽家裏做主,所以…..”
虞文斌拍拍她的背:“你別擔心,我沒有質問的意思,就是覺得,趙三娃這般容貌,你家居然都看不上,這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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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蓮舟他是見過的,丰神俊朗身姿挺拔的年輕人,別說在盤龍村,便是整個鳳縣乃至和縣,都難挑出一個與之比擬的男子。
趙春枝柔聲道;“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且不如三爺這般本事纔是真的,而且,他以前也不長這樣,都是後來……”
虞文斌若有所思:“他從前是個怎樣的人?”
趙春枝回憶:“他從前瘦瘦小小的,雖說不是很黑,那也絕對不白,後來滿身長瘡化膿,要死不活的,村裏人都說他活不了。
被虞老太爺帶去外邊後,也不曉得找了啥樣的神醫醫治,不但治好了一身膿瘡,還整個人都像換了一張面皮,與從前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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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斌手有一搭沒一搭拍着,心思飄忽不定。
“什麼樣的神醫,可以叫人脫胎換骨,和從前大不一樣?”次日,他便問帶來的灰衣人果正。
果正捻鬚道:“如此神乎其神的技藝,怕非但是神醫,還得有道家玄門祕術,又或是巫術之類,才能做到了!”
虞文斌眉頭緊皺:“看來,這一家子都有些古怪了!”
果正笑道:“三爺何必在此猜度,便是有天大謎團,貧道與你一看便知!”
虞文斌心一橫,他來盤龍村,就是爲了打探虛實,正如果正所說,光猜有什麼用。
“那便請道長與我一道,去與我那五叔拜個年!”
果正欣然應允。
虞文斌禮數十足,從鎮上拉了一馬車禮物回來,而後,帶着趙春枝和虞明惜兄妹去了盤龍村。
從村長家開始,接着便是各家歲數大的長輩,最後連王婆子家也沒落下,挨家挨戶送溫暖拉家常,很是贏得村裏不少老人好感。
村裏歲數最大的祖奶奶摸着虞文斌送的布料,笑的一張老臉開了花。
她大孫都三十來歲了,不解道:“奶,你不是不喜和縣虞家麼,之前老虞叔跟那邊鬧崩時,你背地裏可沒少罵人家呢。
咋這會收人家禮,收得這麼樂呵,人老虞叔要是知道,心裏肯定不舒服!”
祖奶奶拍了大孫一巴掌:“你都當爹的人,咋腦子還這麼笨呢,他家敢送我就敢收,你老虞叔只會高興不會生氣,他要是把全部家當都送來纔好呢!”
虞老頭恩怨分明,斷不會因着自家與和縣庶支的恩怨,就攔着不讓村裏人收虞文斌的好處。
村裏人日子窮苦,難得有冤大頭願意上趕着送好處,虞老頭是喫撐了,纔會跟人不高興呢。
“不管他咋送,有啥目的,咱必須是站在虞大哥這頭的!”這是雲大娘的想法,也是村裏人的想法。
當然,王婆子除外。
她拉着趙春枝的手,簡直比見着自家親閨女還要親熱。
“春枝啊,當初我就喜歡你,要不是那不爭氣的,說不定咱們……”
趙春枝趕忙打住她的話頭:“王大娘,狗子娘不在嗎?”
死老婆子不長眼色,虞文斌就在邊上,她還敢提從前之事,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王婆子思緒被打亂,提起吳秀芳就是一肚子火。
“可別提那踐人了,就沒見過這麼當孃的,拿了錢丟了娃就跑,可憐我二柱啊,用命換來的錢,倒是便宜了拉賊婆娘!”
趙春枝不耐煩聽她哭訴,找了個藉口,想讓虞文斌離開。
虞文斌卻是一臉和氣道:“大娘,春枝不是外人,以後你有啥困難,不妨跟我岳母說說,這都是一個村的,能幫肯定就得伸把手!”
趙春枝一愣,不明白虞文斌爲何對王婆子這麼好。
王婆子越發感動:“果然是大戶人家出身,都是姓虞,那絕戶家喪盡天良,連你家腳指頭都比不上,活該這輩子生不出兒子來!”
虞文斌又寬慰了她幾句,這才帶着趙春枝和兒女離開。
果正跟在虞文斌身後:“這老婆子面相變了,怕是她的幾個兒子之中,有個兒子生了變故!”
虞文斌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握緊。
王婆子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死了,若能有變的,那就只能是趙三娃趙蓮舟了。
虞文斌最後一程是老虞家。
他收起心思,露出一個自以爲得體的笑容,做好心理準備,剛準備去敲老虞家的大門。
突然,一盆水從院裏潑了出來,將他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