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秋菊登了臺頓時被震住,一見入迷。
至此,每天每日只要下了職便往敘情館跑,儼然成爲了敘情館的釘子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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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柳記得他卻不是因爲這些人人茶餘飯後的這則花邊新聞,而是這個人在原書中爲秋菊和皇上見面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她隨口問道:“現在還沒見過你真容吧?”
秋菊也覺得好笑,點了點頭道:“是啊。”
許雙柳吧唧吧唧嘴搖頭道:“真是搞不懂他圖個什麼,雖然咱們這不以賣肉爲主題,可來了這的人還不是圖這個?他呢,連你長什麼樣都沒見過,竟能癡迷至此,也是少見。”
秋菊用指尖輕輕放在脣邊笑道:“這就是雙柳的獨到之處,若沒你提點讓我半遮面,我哪有今日的風光呢。”
許雙柳感嘆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誡道:“好好伺候着吧,以後你能不能復仇就全看這個人給不給力了。”
秋菊一愣,“雙柳何出此言?”
魏賢雖說也是朝廷命官,但說破了天也就是太常寺卿,掌管的是宗廟禮儀,跟她復仇又有什麼關係?
許雙柳也不多言,只道了句:“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罷便推門走了出去。
而隨着許鵲巧有孕的消息傳播的越來越廣,輿論越來越激烈,甚至有的茶館已經寫好了相關的評書,戲臺子上也多了新戲,在這樣的造勢之下,皇上終於忍不住了。
那些話本子和戲曲簡直把他們寫的不堪入目,把許鵲巧如何分/身乏術伺候叔侄二人的樣子全部展現其中,更有尾瑣的連大被同眠都寫得出來,簡直就是一部大青國H文的流量密碼。
“啪!”一本封釘嶄新的《千金祕史》摔在許鵲巧面前。
“你說,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事!”小皇帝氣的臉色發青,指着話本問道。
許鵲巧委屈的哭紅了眼,矢口否認道:“絕無此事!皇上,您要相信奴家啊,這、這分明是有人陷害!”
“陷害?!”小皇帝恨不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一個相府千金又不參與黨爭,誰會陷害你!”
許鵲巧跪着用膝蓋往前行了幾步,抓着龍袍的下襬哭道:“奴家是冤枉的啊!皇上,我對您的心您不知道嗎?”
小皇帝一腳踹開她,額頭上的青筋都崩了出來,“你冤枉?你冤枉會平白無故有這樣的謠傳嗎?!他們怎麼不傳別人,偏偏是你?!”
這時候如果許雙柳要在,肯定要說一句因果報應,當日吳唯孫調系自己,許鵲巧尚且說“如果不是你勾飲,怎麼他誰都不非禮,偏偏非禮你?”這等的話,如今也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許鵲巧心裏嘔的快要吐血,只覺得天上掉下來的屎盆子扣在了自己頭上,“皇上,奴家真的沒有啊!”
小皇帝卻根本聽不進去,他陰狠的道:“朕之前就問過你有沒有跟楚王發生什麼,你矢口否認,可如今呢?啊?!”
他彎下腰撿起那本《千金祕史》隨手抖開,大吼道:“這都寫的什麼,這都是什麼?!”
許鵲巧百口莫辯,只拼命的搖着頭道:“奴家真的沒有。”
她那不太靈光的腦子飛快運轉,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道:“興許是坊間聽聞奴家要進宮的消息自行聯想的吧?您知道的,那些低踐的百姓就喜歡每天想這樣的污糟事,他們藉着我進宮的消息編出這樣的話本也是有可能的啊。”
小皇帝越聽火氣越大,上前又給了她一腳,“可爲什麼偏偏是楚王?!若是真清白,他們怎麼會傳的那麼準,倒像是在你們牀底下聽着一般?!”
“啊!”許鵲巧被踢倒在地上,頂着皇上的盛怒又不敢再站起來,只能狼狽的道:“這……所以奴家說是被人陷害的啊!”
小皇帝猙獰的笑了起來,“陷害?好,好好好!既然你說是陷害,那朕這就讓人還你清白。”
說着便對外面喝了一聲,“來啊,把宮裏的伺身婆子叫來,給許千金看看,”他忽然加重語氣,“看看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幾個月了!”
太監在簾外稱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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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身婆子就是宮裏專門檢驗妃子們貞潔的人,她們經驗老到手腕毒辣,只要一上手連懷孕幾個月都能準確無誤的計算出來。
許鵲巧一聽心裏驚懼萬分。
她當然騙了皇上,楚王那個老色鬼,若是不給他甜頭,他怎麼可能那麼聽自己的話。
但這件事絕不能讓皇上知道,否則她進宮的事就徹底完了。
“皇上!”她顧不上皇上盛怒,一下撲到了他腳下,捧着他的龍靴嚎啕道:“不能讓婆子驗身啊,否則奴家還有何臉面見人呢,妾身沒法活了!”
小皇帝微微低下頭,像看着什麼污糟東西一般看着她,陰鷙的道:“你不是要清白嗎?朕正是要還你清白!若這孩子真是朕的,朕自然留着,若不是……”
他緩緩擡起腳掌,以腳跟做軸心扭了半圈踩在許鵲巧的手上,一點一點用力。
“啊!”許鵲巧痛的冷汗之流,鼻涕眼淚的糊了滿臉,“疼啊!皇上,饒了奴家吧,手要斷了。”
小皇帝卻像找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一般愈發用力,眼裏閃出嗜血的光芒。
直到看見兩個太監走了進來,才意猶未盡的擡起腳,隨便踢了許鵲巧的肩膀一下,“拖下去吧。”
兩個太監上前就把許鵲巧提溜了起來,像提着一坨死肉般拖了出去。
過了半炷香的功夫,伺身婆子低着頭走了進來,“回稟陛下,姑娘懷孕已經三月有餘,奴才請皇上示下,是留是走。”
留自然是讓她生下來,走便是打掉。
小皇帝眼中迸射出寒光。
三月有餘,三月前他整個蘇嫋嫋打的火熱,唯二兩次召見許鵲巧也是爲了探聽楚王的消息。
所以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混賬!”小皇帝怒吼一聲,猛地把硯臺砸了出去,“許鵲巧這個濺人竟敢欺瞞朕至此!”
伺身婆子嚇得頓時跪了下去。
小皇帝大口喘着粗氣,半晌道:“去把那個孽種給朕打掉!不用顧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