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裏把這個名字絞的稀巴爛,他就說阮浠妍對他的態度怎麼忽然轉變的這麼快,合着在這後面給他擺了一道呢。
嚴澤看向阮浠妍,後者紅脣淺淺上揚着。
那不是得意是什麼?
嚴澤氣的肺都快炸了,不過礙於現在阮國雄在場,他不好發泄出來。
“趕緊給我把衣服穿好!”阮國雄怒斥一聲。
嚴澤沒反駁,連忙套了件外套在身上,西裝穿在他身上,轉眼間,他又恢復了往常那般彬彬有禮的模樣。
“伯父你聽我解釋,我……”
“我要是不來,還真不知道你都是裝出來的!”阮國雄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
想到嚴澤方纔在浴室裏說的那番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把妍妍交給你照顧,你就這樣羞辱她?嚴澤,我真是看錯你了!”阮國雄氣的橫眉怒目,滿腔怒火。
聽着他的控訴,嚴澤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
看來真是他入了她的局!
本以爲阮浠妍是他的甕中之鱉,沒想到到頭來他竟然成了那個跳樑小醜!
嚴澤竭力維持着面上體面的微笑:“伯父,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今天我和浠妍相處的很好,我以爲她也喜歡我,而且我也是剛纔接到她的暗示,我以爲我和她是情投意合,所以才這樣的……”
言語中,把自己開脫的一乾二淨。
她在得知嚴澤的真面目後,就聯繫了父親過來跟她還有嚴澤一起喫飯。
阮國雄本來不想打擾他們兩人相處的,卻捱不過女兒的軟磨硬泡,這才答應下來。
誰曾想過來後竟然見識到了嚴澤的真面目!
阮浠妍聽着嚴澤把鍋都往自己身上甩,紅脣勾起一個冷笑的弧度。
“哦,這麼說你和小唐也是情投意合了對嗎?”
聞言,嚴澤身軀猛的一僵。
怎麼會……
阮浠妍怎麼會知道他和小唐勾搭在一起的事?
他只愣了一下便又很快的回過神來,揣着明白裝糊塗道:“浠妍,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和小唐就只見過一面而已,怎麼可能和她情投意合?我喜歡的人只有你。”
見他爲自己開脫還不忘向自己告白,阮浠妍只覺得格外噁心。
她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直接將小周今天發給她的那段音頻放了出來。
“是麼?那你好好聽聽這段音頻再說話。”
阮浠妍按下播放鍵,嚴澤和小唐之間的交易在這段音頻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嚴澤聽着這段錄音,神情一陣恍惚。
他沒想到阮浠妍竟然還弄到了這段音頻。
阮國雄捂着胸口,臉色黑如厲雷,像是要打雷的徵兆。
他怒指向嚴澤,呵斥道:“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嚴兒子的份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你的私生活我管不着,但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你和妍妍有任何往來!”
阮國雄氣的血壓直直往上飆升,一張臉被氣得脹成了豬肝色。
看他這樣,阮浠妍連忙上前扶住他,滿臉擔憂:“爸,你沒事吧?”
阮國雄深吸了口氣,“對不起妍妍,是爸爸看人不準,讓你受委屈了。”
阮浠妍安撫他道:“爸,我不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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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反過頭來安慰自己,阮國雄只覺得心裏更加愧疚,他嘆了口氣道:“妍妍,我們走,以後我不會再讓這個混蛋接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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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先走吧,我有幾句話想對嚴澤說。”阮浠妍朝他擠出一個笑。
聽她這樣說,阮國雄也不好再說其他的話,怒氣衝衝的瞪了眼嚴澤後憤然離開。
房間裏只剩下了阮浠妍和嚴澤,兩人看着對方,周遭的空氣一片死寂。
嚴澤眼底迸射出兇狠的光:“阮浠妍,真有你的,竟然給我擺了一道!”
溫和有禮的那張面具摘下,醜陋的一面,盡展無遺。
阮浠妍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狠厲的目光,淡聲啓脣:“我只不過是揭露了你真實的一面而已,相比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經夠給你留情面了。”
嚴澤輕呵一聲:“留情面?”
他往前靠了一步,目光如炬的盯着阮浠妍:“今天你讓我丟的面兒,總有一天我會如數奉還,你就給我等着瞧吧。”
話裏透着滿滿的威脅之意。
阮浠妍面色如常,沒有被他這番話威懾到,反脣相譏:“所以你這是惱羞成怒了麼?”
嚴澤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更黑了幾分。
“你儘管放馬過來,我不怕。”
說完這句話,阮浠妍便瀟灑的離開了嚴澤的房間。
她走出房間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一直緊繃的神經驀地放鬆下來。
相親這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
與此同時,F國的機場裏走進了幾個裹得很嚴實的人。
幾人中,一個身材頎長筆挺的男人身穿黑色風衣,戴着鴨舌帽和黑色口罩,額發下是一雙漆黑的眼。
祁司禮手裏握着手機,他看着自己給阮浠妍發去的那幾條信息,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他沉着一張臉,脣抿成一條平直的線。
劉浩瞥見他聊天框上方的備註,在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禮哥,按照你的要求,我定了最早回京州的航班,不過現在太晚了,最早也得凌晨的時候到京州。”
“嗯。”祁司禮沒什麼情緒的應了一聲。
米嫣看着離她只有幾步距離的祁司禮,心情澎湃不已,她緩緩向他靠近,纔剛走出兩步,就見他目光冷冷的看向自己,她的腳步一頓。
“我帶你一起回去,是讓你跟我一起調查清楚這事,所以,別有其他不該有的想法。”祁司禮淡聲啓脣。
聞言,米嫣的眼神黯了黯,她垂眸,沒說話。
凌晨機場落下一架飛機。
身穿便服的保鏢們護着祁司禮下飛機,剛走出機場,就聽見熙熙攘攘的聲音,放眼看去,一片烏壓壓的人頭。
見他們幾人出來,那羣人衝了過來,叫喊的聲音更大了。
“祁司禮,你怎麼能做出嫖娼的事呢!枉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
“md,你簡直就是我追星路上的恥辱!”
衆人瘋狂的叫罵着,手裏亮着的燈牌全寫着痛罵祁司禮的話。
劉昊看着外面的陣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們提前回國的事沒有對外聲張,這些人怎麼知道我們的行程的,而且竟然來的還是黑粉!”
保安和祁司禮的保鏢們圍成一堵肉牆擋在他身前,黑粉們一擁而上,想撞破這堵肉牆。
祁司禮耳邊是大家的罵聲,眼前是一張張對他面露厭惡的臉龐,他抿着脣,眸光深沉。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保鏢們呵斥道。
可黑粉們像是打了亢奮劑似的,保鏢們越喊,他們的動作就更加瘋狂。
保鏢們正準備動手教訓幾個人殺雞儆猴時,就聽見祁司禮的聲音響起。
“別動手,把他們攔住就行。”
這些人粉轉黑,他可以理解,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們只不過是爲了聲張正義,並沒有錯他不想傷害這些人。
“禮哥,這邊有我們攔着!你現在趕緊走!”劉浩死死的祁司禮想上前攻擊祁司禮的黑粉,朝着祁司禮大聲吼了句。
祁司禮點點頭,轉身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