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浠妍被氣笑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捏照是非、詆譭他人還如此理直氣壯的狗仔。
看着李江一副堅決不供出他身後大Boss的模樣,她的美眸在眼眶中流轉了一圈,眼角微翹:“我知道,是嚴澤收買你去跟蹤祁司禮的。”
聽到這句話,李江的表情明顯怔了下,他僵着身體,一臉疑惑的盯着阮浠妍:“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們已經收集到了你和嚴澤串通的證據,你現在該想想怎麼自保。”阮浠妍冷笑着道。
李江的忠義早就在阮浠妍說出嚴澤名字的那一刻消失的蕩然無存。
錢固然重要,可命更重要,沒命的話這錢還怎麼花!
他連忙上前兩步到阮浠妍面前,滿臉悔不當初的求饒:“這事兒跟我沒關係,都是嚴澤叫我做的,網上的操作和運營都是他做的,我只是把拍下的照片發給他而已。”
剛纔他把錯推到祁司禮頭上有多快,現在甩鍋甩的就有多快,言語中把嚴澤做的事供認不諱,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阮浠妍眼底凝結成冰。
果然是他。
見她不說話,李江唯恐她會將這些證據上交給警方,於是不斷的洗清自己,添油加醋的反控訴嚴澤做的一切。
他每說一句話,阮浠妍的拳頭就收緊了幾分。
嚴、澤。
她在心裏把這個名字絞的稀巴爛。
祁司禮看着她憤然地模樣,溫聲寬慰:“別因爲那種人渣氣壞了身體。”
阮浠妍被嚴澤做的這些事噁心到了,心中的火焰燒躥的更加厲害,她忍不住道:“爲什麼要等?難道你還怕把他逼急了他會再做出什麼事來?”
既然有賬,那自然是要及時報,她不理解祁司禮爲什麼要等。
祁司禮斜眸睨了眼一旁的李江,沒有多說,帶着阮浠妍往外走。
門口兩邊立着隨時待命的手下。
“看緊他。”
祁司禮說完,便拉着阮浠妍往電梯間走,阮浠妍心裏有氣,一路無言的跟着他。
兩人進入電梯。
狹窄的電梯間裏只有兩人,祁司禮看着一旁滿臉怒色的阮浠妍,無奈的輕笑了聲:“我不是怕嚴澤會再對我做什麼事,李江這邊可以隨時反水,但嚴澤這種人,還是得用些特殊的手段將他繩之以法。”
想到這人的所作所爲,他臉色漸冷,冷笑着道:“最好是讓他自投羅網。”
有些人做局戲耍別人,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纔是別人的甕中之鱉,這樣,才更有趣。
聞言,阮浠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她抿了下脣,“對不起司禮,剛剛是我說我太沖動了。”
她就算心裏對嚴澤做的事再生氣,也不應該對祁司禮說那些話的。
聽到她自責的話語,祁司禮眼神一柔,他笑了笑,輕撫了下她的腦袋:“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你擔心我。”
她的喜怒哀樂和他息息相關。
想到這一點,祁司禮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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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對自己這般包容,阮浠妍心裏的自責更甚,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輕易將氣撒在祁司禮身上。
兩人回到祁司禮的經紀公司。
劉浩看着歸來的兩人,臉色十分複雜,嘴脣張開了又閉上。
祁司禮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
劉浩嘆了口氣:“剛剛我已經讓公關發了澄清聲明,說明你和米嫣沒關係,米嫣也主動在網上澄清你們倆的誤會,還曬出了她是你鐵粉的身份證明。”
說到這,他臉上染上一層怒色:“現在的這些網友簡直太難說服了,不澄清他們也鬧事,澄清了他們的意見反而更大了!”
他將手機遞給祁司禮:“本來我們公司的公關和米嫣發了聲明後,這事兒已經逐漸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可網上突然出現了一波帶節奏的人,偏要說你和米嫣就是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祁司禮翻看着手機上的評論。
【你們難道不覺得這事更噁心了嗎?這跟自曝有什麼區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祁司禮和米嫣肯定是有關係的,否則也不會被狗仔抓拍到!】
【這個說法一點也沒有信服力好嗎,這分明就是爲了開脫而找的藉口,祁司禮的公關團隊可真牛。】
【真噁心,我粉的這是什麼人啊,竟然還睡粉絲。】
事情的性質演變得更加惡劣。
網上的惡評層出不窮,一眼看下來,幾乎全是罵祁司禮的,阮浠妍看着那些評論,心口像是無形中被一只大掌緊緊攥了下一般,疼得厲害。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
大家明明什麼事也不知道,卻能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指責別人。
她感受到世態炎涼,心裏不禁有些涼意,擡手輕拉了下祁司禮的手。
祁司禮回握住她,朝她微微一笑:“我沒事。”
他扭頭看向劉浩:“這些評論應該都是水軍帶起來的,你去查一下網上的這些水軍,應該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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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浩應聲下去操辦。
阮浠妍沉銀了片刻道:“這樣收集嚴澤的罪證太慢了,我有一個更簡單直接的辦法。”
祁司禮揚眉看她:“嗯?是什麼辦法?”
阮浠妍朝他露出一個神祕的笑容:“這事我得回家跟我爸爸說一下。”
嚴澤,逃不掉的。
她斂眸,眼底的情緒瞬間轉冷。
阮浠妍回到阮家,走進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阮國雄。
阮國雄聽到動靜扭頭看了眼,見是阮浠妍回來,他立即發向手裏的文件朝她走去,笑道:“妍妍你回來啦。”
阮浠妍沒回應,有些欲言又止的的張了張脣。
見她表情凝重,阮國雄也立即收了笑,又恢復了一貫嚴肅的模樣:“妍妍,出什麼事了?”
“爸,我問你件事,如果嚴澤欺負我了,你會幫着誰?”阮浠妍輕聲問。
聞言,阮國雄的臉色立即陰雲密佈:“嚴澤那混蛋欺負你了?”
見他滿臉怒色,一副恨不得現在就要去找嚴澤算賬的模樣,阮浠妍提着的心放鬆下來。
她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欺負我,不過他最近在跟我一個朋友作對,有事沒事就找她麻煩,所以我想替我朋友教訓他,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畢竟嚴伯父和你是故交。”
“故交又怎麼樣,誰也沒我女兒重要!”阮國雄輕哼了聲,緊張的臉色也放鬆下來。
他嘆着氣道:“妍妍,這事兒是我的錯,之前是我沒好好了解嚴澤的人品,還以爲他是個能託付終身的好男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