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辭喝醉了可以神志不清,可沐晚晚卻十分清醒。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將他推開。
厲寒辭喝了不少,渾身沒什麼力氣,被他推到在沙發上後,他便頭疼的扶着額頭,只覺得頭暈目眩,難受得厲害。
沐晚晚坐在一旁,緩了許久。
她本想一走了之,可看着躺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厲寒辭。
她到底還是沒狠下心。
走到門口後,又回了頭,從桌上拿起他的手機給寧南湘打了電話。
電話剛響,寧南湘便接了。
“寒辭。”
她捧着手機難掩激動的喚了他一聲。
往常都是她主動聯繫他,而他幾乎從來不會主動聯繫自己,更別說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了。
“怎麼不說話?是有什麼事嗎?”
電話接通後,又遲遲沒有聽到對面的聲音,寧南湘才隱隱察覺到了不對,擔心的問道。
“我是沐晚晚。”
沐晚晚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躺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只能對着手機解釋了一下。
聽到沐晚晚的聲音從厲寒辭的手機裏傳出來,寧南湘一下變了臉色,拿着手機的手指發緊,指尖都泛了白。
“厲寒辭在夜色喝醉了,你能來接他嗎?”
直到聽沐晚晚說明了情況,寧南湘這才壓下心中的芥蒂,急忙詢問了他的地址。
“我馬上過去。”
沐晚晚報了地址,就掛斷了電話,將厲寒辭的手機放回了原處。
她從服務生那裏要了一杯冰水,扶着厲寒辭的頭讓讓他喝下去。
冷冽的冰水一入喉,厲寒辭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這個面色不改地給自己灌冰水的女人,眉心緊蹙了一下。
沐晚晚看見他終於清醒了,立馬鬆了手,順便將剩下的半杯冰水也遞了過去。
“我已經給你未婚妻打了電話了,一會她就來接你,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
包廂內只剩下了厲寒辭一個人,他酒勁還在,不過礙於她剛纔那杯冰水的功勞,這會意識還是清楚的。
看着女人冷漠的背影,他眼中的晦澀不明,緊抿着脣瓣,不知道在想什麼。
沐晚晚出去後,又交代了服務生一句:“包廂裏那位先生喝醉了,你們多照看一下,一會會有人來接他。”
她從包裏拿出幾張鈔票,交到服務生手中,這才轉身離開。
她走後不久,寧南湘就趕到了。
她推開包廂的門,便看到厲寒辭正躺在沙發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她環視了包廂一圈,沒看到沐晚晚的身影,心裏莫名的鬆了口氣。
“寒辭,你還好嗎?”她走過去,關心的詢問厲寒辭的情況。
冰水的效果過去,酒勁徹底上頭,厲寒辭這會只覺得昏昏沉沉。
他眯着眼睛,看向湊在自己跟前滿臉關切寧南湘,這一刻,她的模樣莫名和另外一張精緻的小臉逐漸重合。
寧南湘見他也不吭聲,渾身酒氣刺鼻,便猜想他這是真的醉了。
厲寒辭身高腿長,寧南湘一個人根本扶不住他,只好叫來了服務生,幫忙一起將他弄到了車上。
一上車,厲寒辭又癱倒在後面的真皮座椅上,寧南湘站在車前,無奈的看着他這副模樣。
他很少喝酒。
甚至就算是應酬,一般也會以果汁或是香檳代替酒水,這是寧南湘認識他這麼久一來,頭一次見到他喝醉的模樣。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永遠都能保持理智。
但是對待沐晚晚的時候卻有不同。
想到這裏,寧南湘心裏酸澀。
明明自己纔是他的未婚妻,爲何他就不能對自己親近一些。
寧南湘幽沉的目光不有自主的落在了他淡色的薄脣上,他的脣形十分好看,脣色淡淡的,可不知是不是因爲喝了點酒的原因,脣色泛着微微的粉色。
寧南湘給他系安全帶的動作微頓。
兩人此刻的距離是十分近,從遠處看,寧南湘就像是窩在他的懷裏一般。
她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中混合的乾淨清爽的檸檬味,是他常用那個牌子的沐浴露的味道。
朦朧的燈光映照下,他的五官更加凌厲,眉眼如劍,冷峻如鋒。
寧南湘鬼使神差的朝着他靠近,送上了自己的紅脣,心臟抑制不住的砰砰狂跳,看着他的眼神中愛意和醋摻雜。
原本昏沉的厲寒辭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
寧南湘猝不及防望進他的雙眼中,心裏狂跳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抽身,可後腦勺卻突然一直大手托住,攔住了她後退的動作。
厲寒辭酒勁還沒過去,神情還有些恍惚。
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寧南湘的臉就變成了沐晚晚。
他眉心緊蹙成一團,見她要抽身,幾乎是下意識的攔住了她。
寧南湘原本尷尬侷促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感動,水眸中亮起點點星光。
他這是終於能夠接納自己了嗎?
她微怔了一下,又帶着試探的往前湊去,見他沒有躲避,她心裏生出一抹喜悅,忐忑的朝着他的嘴巴吻了上去。
厲寒辭怔怔的看着那對自己滿目愛意的“沐晚晚”,心裏突然有些割裂。
他合了一下眼,再次睜開,面前之人又成了寧南湘。
![]() |
他瞬間回過神來,立刻側頭躲開了寧南湘的觸碰。
寧南湘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她詫異的望着他,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他冷漠的推開。
寧南湘怔愣的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看着他一如往常的疏離冷漠,手緊緊緊握住。
他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渾然不同於剛纔。
她不敢去想,這樣的變化究竟是因爲什麼。
但她的一顆心還是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寧南湘緊咬着下脣,不甘心的看着厲寒辭,她又再次傾身了上去。
下一秒就被厲寒辭推開了。
“坐好。”
厲寒辭連個眼神都沒在她身上停留,只冷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