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京城今日傳來的密信!”一侍從匆匆來報。
鐵木勒嗖的一下子站起身,三兩步走到侍從的手邊,奪下了密信。
待掃視過密信後,鐵木勒忽然仰天長笑:“真是天助我也,老皇帝重病,現在出兵攻打大晉,一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當下鐵木勒拿着密信,疾步而去。
“大汗,晉國皇帝病危,趁着此時朝堂局勢動盪不穩之際,正是我們出兵的好時機!”鐵木勒野心勃勃的道。
如今大晉國力衰微,等到他們回過神,早已經無力迴天。
西北的門戶已經被我們打開,距離肅州城最近的高雲縣說的不得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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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桑激動的來回踱步,急迫的問道:“此仗你可有把握?”
“末將已經拿到了佈防圖,且有人質在手,那小子還算聽話,攻下高雲縣勢在必行!”
“好、好、好,肅州城留下兩萬兵士,其餘十八萬大軍任由你調遣,定要一舉拿下高雲縣!”
“定不辱命!”鐵木勒朗聲應道。
另一邊,回到房中的秦越,發現了地上又被塞了一張字條:“明日來肅州!”
秦越的嘴角,不由的翹了翹,“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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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無其事的收好紙條,招來影衛,讓其將信息告知父親。
翌日,秦越如約而至。
鐵木勒開門見山的道:“我需你調開高雲縣的守軍!”
秦越想也不想的回絕道:“我沒有這樣的權力,而且那些人根本就不會聽我的!”
鐵木勒並沒有秦越的拒絕而動怒,而是語態閒適的道:“你是想要那丫頭的左手,還是右手,我好叫人砍了送你!”
“你…..”
秦越面露猙獰之色,半響才極力壓抑出臉上的怒火,壓抑的道:“沒有調令我無法調離守備軍!”
“來人去將那丫頭的手….”
“等等!”秦越急忙阻止道。
鐵木勒陰冷的盯着秦越,彷彿他若是還這般不配合,下一刻他便要命令侍從將那丫頭的手給剁了!
“這得你配合才成!”秦越咬牙道。
鐵木勒當即來了興趣,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由你抽出幾萬士兵佯裝攻打平州,平州守備不足自然要向最近的守軍求援,在守備不足的情況下,能不能打下來,便是你的問題了!”
鐵木勒深思起這個提議,聲東擊西。
在守備不足的情況下,只要他實行人海戰術,日夜強攻,他便不信拿不下區區一個高雲縣!
鐵木勒最終同意了此法,臨行前他再次恐嚇道:“小子,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我要是一不開心那丫頭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可就要願你自己了!”
看着眼前少年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模樣,鐵木勒心情頗好的道:“滾吧!”
離開後秦越臉上的憤怒不再,他嘴角微翹,策馬狂奔而去。
接下來,鐵木勒便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起來,他派了三萬大軍北上穿過草原,佯攻平州。
沒多久,便收到秦越傳來的消息,高雲縣中的守軍只剩一萬,當即便領着十五萬大軍出擊。
“啓稟將軍,前面山谷中並無人員埋伏!”斥候匆匆來報。
在去高雲縣的路上,要經過一處狹長的山谷地帶,那裏是最好的伏擊地點,他不可能全然信任秦越,因而早早的派了斥候前去打探。
鐵木勒心中微定,看那小子也不敢有小動作,算他識相。
待到大軍緩慢的穿過狹長的山谷,直至看不見蹤跡,用樹葉掩蓋了身形的秦越,這才坐起,對着身後的人道:“王校尉,你帶着兩千將士繼續在這邊蟄伏,我領着三千人夜襲肅州城!”
王堯看着這個年輕的後生,並未多說什麼,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待到守城的將士看到前方黑壓壓的胡人大軍時,一個個面上露出驚懼之色。
坐在陣中鐵木勒看着城樓上,慌不擇路的守城將士,心中頗爲滿意!
這便代表了這些將士對於突襲,一點防備也沒有!
今日他便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全力攻城!”
隨着旗手的一聲令下,胡人大軍扛着雲梯,如潮水一般的衝向了城樓,伴隨着轟鳴的戰鼓聲,胡人的大軍如同狂風暴雨般,銳不可擋。
守城的將士們雖然面露驚色,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弓箭手瞄準了衝鋒的敵軍,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般的投射向敵人,阻止着他們的進攻。
同時城樓上的投石車不斷的拋出巨石,狠狠的砸向了地面的胡人,每一次投擲都伴隨着慘叫聲和大片倒下的敵軍。
鐵木勒站在陣中,審視着城牆下的進攻。
此時看着雖然是他處於下風,但只要再過兩個時辰,攻守雙方的形勢便會出現逆轉,待到城中的箭矢、巨石耗盡,便是他攻下城池的時候!
城樓上下,喊殺震天,浮屍遍地,如鐵木勒所預料的一樣,漸漸的守城的士兵露出了頹敗的跡象。
鐵木勒在陣中高呼,“將士們衝啊,衝開城門,美人僕僕、金銀珠寶在裏面等着你們!”
將士們在聽了鐵木勒的話,他們的眼中閃爍着貪婪和欲念,他們如嗅到獵物的猛獸,不顧一切的撲向城上廝殺。
“啓稟秦將軍,城中的百姓已經全部撤離!”
秦斌頷首,“讓城樓上的將士全力撤到安全地帶,繼而朝着遠方冷哼兩聲,“既然來了,便都留下來吧!”
城樓城的將士,漸漸不敵,再收到指令後,再不戀戰,迅速的撤離到安全位置。
激戰下的城門早已經不堪重負、搖搖欲墜,隨着轟隆的一聲,沉重的大門終於被撞開。
潮水般的敵軍涌入了城中,衝到了店鋪裏、衝進了百姓的家中,可奇怪的是城中空空蕩蕩。
鐵木勒看着撤退十分迅速的守城將士,他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好,中計了!
他忽的大喝一聲,“不許進城、撤退、快撤退!”
可,早已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