靍司徒久意身體踉蹌後退,一只手還拿着刀揮舞着攻擊的他的士兵。
一支箭射中了他握刀的胳膊。
疼痛讓他冷汗直流,他緊緊的握住的刀最終還是握不住,掉了。
他知道,今天他是難逃一死。
不過,他終於是將他岳父大人的頭顱送出去了。
蓉兒不會在因此不顧一切冒險了,也不會死了。
太好了!
何況他還沒和她簽下她給的休書呢。
所以,他死了,也還是她的人。
讓她一輩子都還記得他。
他可是爲了幫她爹的頭顱送回去死的,理所當然,她一定會一輩子都記得他,記得他對她的好。
要是還有下輩子,他一定不和她吵架。
一定不會在辜負她,讓她受委屈了。
“噗……”司徒久意一口鮮血噴出,長槍刺入他的胸膛。
而在他倒下的那一刻,爆炸的聲音響起。戰火燃燒,在風雪裏尤爲燦目。
號角吹響。
是大梁敵軍攻打入敵軍陣營了。
“殺,殺啊……”
戰火連天,在這飄雪夜裏爆發激烈的戰鬥。
一道身穿銀色鎧甲,披着紅色披風的女子手持纓槍騎着戰馬踏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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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跟隨着數萬騎兵,氣勢洶洶。
她就像是天上下凡的女戰神,所向披靡,所過之處,敵軍屍骨累累。
“司徒久意!”端木蓉看到正在被圍攻的司徒久意,臉上的殺氣更甚,“給我殺啊!”
她衝向司徒久意那邊,將擋路的敵人挑起刺殺。
她的動作殺伐果斷,但內心卻是顫抖還有恐懼的。
她從戰馬上一躍而起,踏着敵人的頭顱,衝到了科爾的面前,長槍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脖頸上。
科爾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砸飛了出去。
司徒久意看着奔殺而來救他的端木蓉,他覺得這可能是幻覺吧。
上天對他真好,就算是死,也給他圓了一個幻象的夢,他再也撐不住了。
其實他還想和端木蓉說一句話的,告訴他,他也,可以爲了她不顧一切,他愛她。
雙眼閉上,司徒久意整個身體向後倒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端木蓉迅速的將他的身體攔住,悲憤的衝着他喊道,“司徒久意!你這混蛋,誰讓你獨闖敵營的!你真不要命了,你給我起來!”
可她兇狠的話卻是帶着害怕的顫音。
只是司徒久意無法迴應她,也無法睜開雙眼。
“司徒久意,你不是希望我不要休你嗎?那你就別死,你聽見沒有!”端木蓉看着他身上的箭還有無數見骨的傷,她紅着眼。
見箭柄折斷,端木蓉將他背在身後,手中的纓槍一路開道。
阻攔她的敵軍,死死死!
火光四濺,殺氣四蔓,血染天地。
“七嫂!”司徒安然將自己的汗血寶馬讓給了端木蓉,“你先帶着皇兄回去!”
那原本目空一切,對於所有事情都懨懨提不起興趣的司徒安然此時眼裏的肅殺令人感到可怕。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端木蓉,凝聲道,“這裏就交給我了。”
“我定然讓這些人全部都束手就擒!”
看了一眼後背重傷的司徒久意,端木蓉點頭,“我等你凱旋!謝謝。”
“駕……”端木蓉帶着司徒久意率先回去。
風雪很大,端木蓉的英氣颯美的臉緊緊繃着,她驅使着馬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天山城去,
“司徒久意,你給我撐着!你別死!算我,求你了……”端木蓉從來沒想過司徒久意要是死了會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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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她想過了,他死了,她會很難過很難過。
突然想到,在死亡的面前,有人和她吵架,和她爭辯,氣她,也不失爲一件人生幸事。
只要他還活着。
黎明天之際。
司徒安然將中州敵軍的大將軍頭顱砍下,屬於大梁的鼓聲響起,被夜襲的中州敵軍潰不成軍。
大梁將士凱旋勝利!
能這麼快的就贏了這場勝利,多虧了司徒久意給他們下了毒藥,讓一大部分的敵軍中毒,失去戰鬥力。
只是,這血腥的味道夾雜着人中的味道,實在是一言難盡。
司徒安然將還活着的敵軍全部都俘虜回去。
大勝而歸,天山城的百姓們全部出來迎接,高呼着北木軍威武……
大梁北疆勝利了。
只是司徒久意重傷昏迷,端木蓉更是沒心情慶祝。
軍醫對司徒久意的傷也無能爲力。
傷勢太嚴重了,他只能給司徒久意吊一口氣。
“屬下無能,王妃,王爺他,可能大限將至。”
聽到這個答案,端木蓉身體微微顫抖,強忍住心中的慌張,冷靜道,“你是無能,我,帶他回去都城,煙寒能救他!”
唐煙寒,只要唐煙寒在,她一定能幫她救司徒久意的。
唐煙寒的名聲在整個大梁的確是很有名,尤其她還是大梁的鬼醫的關門弟子,只要是大梁學醫的大夫,對她無一不知。
“確實,攝政王妃也許能夠救王爺!”軍醫並沒有因爲端木蓉說這話生氣。
他的醫術雖然在軍中算是不錯的,但能人多,他的醫術也就只能稱爲還可以。
他也想要入新神醫門進修一番,只是連年征戰,他不得不留在軍營裏給戰士們療傷。
隨機他建議道,“讓屬下和王妃一起回去,路上我也好能照顧七王爺。”
“好!”
事不宜遲,趁着暴風雪還沒來臨,她還能帶着司徒久意離開,端木蓉決定第二天一早出發。
司徒久意冒着生命危險將端木大將軍的腦袋給要回來,端木岐對他意見也沒了,同意安排人護送端木蓉等人先回大梁都城。
端木岐的傷還沒完全好,他們已經將中州的敵軍都擊敗俘虜了,接下來中州會派人和談或者還會繼續派人攻打,司徒安然決定先留下來幫端木岐處理後續,也免得讓端木蓉還擔心北疆的事。
“謝謝你八王爺。”端木蓉感激司徒安然。
若不是他去聯繫攝政王的人,調遣了兵馬糧草趕來,也許昨天夜裏她根本就不可能將司徒久意從敵軍戰營裏面將他救出來。
可能就是帶回來一具屍體。
雖然司徒久意受傷嚴重,但起碼他還有一口氣,她還能給他找到一線生機。
視線落落在躺在牀上昏迷重傷的司徒久意身上,司徒安然淡淡道,“我也是爲了皇兄,不必道謝。”也是爲了她。
端木蓉喜歡司徒久意他看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