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人的本質是賭徒

發佈時間: 2025-02-22 17:5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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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菀梔頓時無話可說。

宴忱看了看錶,道:“十分鐘,趕緊說完我還等着回去。”

“不是我。”葉菀梔這纔想起來正事,“我沒有買兇殺溫離,你把我逼到了這個地步,我這個節骨眼上動手,而且事後我連跑路的準備都沒有,我腦子有包嗎?”

和警察說不通,她只能親口和宴忱說。

無論多希望溫離死在這次事故里,可是她都沒有做這件事。

宴忱苦笑一聲,自問自答道:“你知道人的本質是什麼嗎?賭徒,不說所有,大部分,都是。”

賭他會相信她這句解釋,所以,動了手。

“可我不是!”葉菀梔堅定的否認。

她不敢賭她也沒有退路去賭,一旦失敗,後果的嚴重性她清楚。

她如果敢賭,她早就賭了。

不會等到現在。

“可是人證物證確鑿,難道你覺得有誰陷害你?嗯?”宴忱問。

她不知道。

她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唯一得罪的,就只有宴忱。

葉菀梔忽然腦子裏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看着宴忱,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是你,對嗎?”葉菀梔想到什麼,就問了什麼,“是你要讓溫離心甘情願的離開,所以,你自己設了這個局,順便還可以將我送進監獄,對你來說一舉兩得,對嗎?”

宴忱臉色瞬黑,輕掰了掰手指,發出卡卡脆響:“用她受傷來送你進監獄,你覺得你配?”

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裏不清楚。

“可是也不是我!”葉菀梔一再強調,“我什麼都沒做。”

“抱歉,如果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那就恕我先走一步。”宴忱起身就要離去。

“宴忱!”葉菀梔大聲叫住他,咬着牙,幾乎就要把心裏壓着的祕密脫口而出,用來成爲讓她出去的交換籌碼。

可是,她又想到了宴書懷的警告,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說,但應該都是有他的道理的吧。

葉菀梔緊緊的咬着牙。

宴忱大步離開審訊室,看着扒拉在玻璃門上看了沒完的葉祁炎:“走了。”

“我不走,我要在這裏陪我媽媽。”

“別逼我動手,十秒,十.”宴忱沒了耐心。

“九。”

“八!”

倒計時一聲聲響起,葉祁炎嚇的瑟瑟發抖,連忙轉身跑出警察局。

上了車,葉祁炎坐在角落裏,離着宴忱遠遠的。

宴忱閉眼淺眠。

葉祁炎時不時的偷偷看他一眼。

雙方之間靜了數秒,葉祁炎忽然小聲的開口:“先生。”

“說。”

“你真的是我爸爸的弟弟嗎?”葉祁炎鼓足了勇氣,問。

開車的閔澤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宴祁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可至今也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這孩子,是想步他父親的後塵啊。

宴忱冷着臉,看了他一眼:“是。”

葉祁炎委屈的低下頭,既然是,那也是他的親叔叔,怎麼他這樣對他呢。

可他不敢問。

“先生,那我爸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還有,他是怎麼死的?”

隨着他一個個問題,宴忱的怒意已經快要飆出來:“很爛,很爛的一個人,自己作死,墜海身亡。”

“可是,媽媽說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啊。”葉祁炎壯着膽子否認。

從他記事起,媽媽就告訴他關於父親的一切,說他善良,說他強大又溫柔。

是他在撒謊,他媽媽是不會偏他的。

宴忱忍不住笑出了聲:“葉祁炎,但凡你父親是一個好人你都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明知道自己是在逃亡,居然還有心思泡妞生孩子。

葉菀梔也是被洗腦的可憐人,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腦子。

甚至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了宴祁對她的愛。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自己孩子的父親到死,骨子裏都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在他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在他連命都無法保住連一個未來都無法給她的時候,他還是和她糾纏在一起。

還自以爲是的覺得殺害宴祁的宋念歡是她的一生之敵。

她怎麼就搞不清楚,即便宋念歡不動手,送到監獄,他也活不過一年。

不過,人已經死了,死在了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一個人私底下藏着的所有缺點,在她的眼裏,都會隨着死亡慢慢消磨的一乾二淨。

只記得他們曾經最美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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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個錯覺,讓她一步步毀了自己。

還險些害了宋念歡。

葉祁炎不明白他的這句話。

他還想問什麼,宴忱一個眼神殺,堵住了他的嘴。

回到御景園,宴忱並不打算繼續讓葉祁炎住在這裏。

“你還有什麼親戚?”

葉祁炎絞勁腦汁想了想,舅舅現在在國外,外婆在醫院,還有誰呢?

“如果想不到我讓人送你去孤兒院。”

葉祁炎慌了:“爲什麼要去孤兒院?我不是孤兒,我有媽媽我爲什麼要去孤兒院?”

“因爲她會被判刑會坐監獄,不去孤兒院,你還指望我養你?”

他的錢,只養宋念歡和兩個孩子還有他的母親,別人一分錢都不要想。

葉祁炎的眼眶頓時溼潤,但是卻倔強的咬着牙道:“你騙人,媽媽說她不會有事她很快就會回來,我不去,我回家等她。”

“騙人的是她不是我,你媽差點殺人了知道嗎,殺人未遂最低一年起步,你要是想餓死在宴家堡你隨意,閔澤,送他回去。”

“是。”閔澤將葉祁炎送上車,將他送回到宴家堡就離開了。

葉祁炎一個人守着諾大的別墅,乖巧的等着母親的歸來。

他不相信媽媽會殺人,他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殺人。

葉祁炎一個五歲的孩子,一個人學着洗衣服,洗碗,煮泡面,照顧自己。

深夜,葉菀梔和警察接了手機,撥通了文詩的電話。

文詩聽了葉菀梔的自報家門,一臉矇蔽。

她完全不知道宴祁死前居然還有女朋友還生了他的兒子。

只是,找她幹什麼?她和她可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