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趙婷兒死得蹊蹺,這絕對不是一般人所爲,很有可能是……”
“哎,我還好,就是你要多加小心,你每日要進宮,而且還要與她們打交道,要是露出馬腳來,那你的處境很危險。”
她細細給他分析,生怕他以爲自己不願見他。
“沒想到你還會擔憂老夫的安危。”燭火下的王子恆淚眼婆娑,格外激動地說道。
“爲父等這天等了好久了!”
看着心酸落淚的中年男人,江蔚晚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他。
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個想女兒的父親而已。
在心裏感嘆了一番,江蔚晚朝他露出一抹淺淡笑意。
“大過年的怎麼就哭了呢,我是你的女兒,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我們的關係,給我一點時間,慢慢消化吧!”
她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也許等到了明年年底,我們一家人就能在一起過年了。”
“羽涵是老夫的錯,老夫不該逼你,這十幾年來老夫從來沒盡過父親的義務,沒對你們母女兩負責,都是老夫太心急了。”
“老夫想早早與你相認,帶你回王家。”
燭影下王子恆滿臉淚痕,無比的難過,炯炯有神的眼眸之中泛着內疚之色。
“都怪老夫,老夫明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還逼着你相認!”
看着一向沉穩的男人突然失控的大哭,江蔚晚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吞嚥了一口唾沫,在心裏醞釀了一番,她纔開口。
“這件事情也不全是你的錯,畢竟當時你也難處,我能理解,也可以理解。”
她語氣緩緩的,溫和地安撫激動的王子恆。
“只是我心理的問題,與你無關。”
他抹了抹淚,感嘆道:“老夫明白,你一直都喚江正濤爲父親,一時讓你改口,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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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又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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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兒一直無法叫他父親,他們兩人一直無法相認,這是他的痛。
本以爲新年之際,兩人可以好好守歲,推心置腹的談一談。
結果還是惹她生氣了。
眼下一時半會,她是無法與自己相認了,他也不逼她了。
爲了能與江蔚晚多待一會,他馬上換了一個話題。
“今晚的事,老夫也派人出去查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嗯。”她輕輕頷首。
但對於這個煩惱的話題,她不想在談下去,她轉了話題。
“母親的事你有結果了嗎?”
沒想到她還能惦念着清兒。
那就好了!
他在心裏暗喜了一會,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
“晚晚,你孃親很可能被藏在皇宮裏的某一處,因爲老夫在皇后的鐘靈宮聞到一股香氣。”
“那股香氣,老夫永遠不會忘懷,那就是你孃親身上獨有的氣息。”
提及到愛人,儒雅的他臉上洋溢着明亮的色彩。
“老夫應該很快可以尋到她。”
“那就好。”江蔚晚淺淺頷首。
腦海裏不自覺地掠過那晚見到的女人。
顯然她長期受到禁錮,精神變得有些恍惚。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找到那個可憐的女人。
不僅僅是因爲自己可憐她,還因爲她是原主的孃親,自己不能不救。
她不能讓原主終生遺憾。
更不能讓原主陷入不忠不孝的境地。
揮去混亂的思緒,江蔚晚鄭重地承諾道:“只要她在宮中,我一定會能找到她,您放心。”
“好。”
兩父女又閒聊了一番,眼看到四更天了,江蔚晚纔回惠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