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什麼亂七八糟的!
害怕和緊張過後,便是莫名其妙,桑知語抓住男人的手腕,想用力使男人的手離開她的臉,結果未等她行動,男人就先放下雙手。
然後,男人擡手,如同掐q彈東西般地掐了掐她的腮幫子,警告道:“不許瞪我!”
“???”桑知語滿臉黑線。
救命,誰能來管管這死渣男!
她受不了了!
生氣的驅使下,她想也不想地右手握成拳,對準他的胸膛一捶,怒罵:“有病吧你!”
男女力氣的懸殊在這擺着,沈辭感受不到胸膛有多疼痛,輕輕鬆鬆地反手緊握女孩揮動的拳頭,目光仔細無遺地在她精緻無暇的臉上瀏覽。
“有病的人是你,明天我就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你的腦子,看是不是綁架那次,你腦子被綁匪打壞了?整天干些沒腦子的事!”
抽不回自己的手,行動受死渣男的控制,還要聽死渣男的嘲諷,桑知語微微翻白眼:“你沒事,只會嘲諷我沒腦子!難道你以爲你很有腦子嗎?蠢貨!爛黃瓜!死渣男!”
話音未落,她果然看見熟悉的死渣男臉色變沉、而後不悅道:“再罵一遍?”
“你讓我罵就罵,我豈不是沒面子!”
左手是空閒並自由的,她趁死渣男不注意的瞬間,也握成拳頭,準備給死渣男一拳,然而死渣男眼疾手快,一把將她左手也緊握着。
兩只手都動不了,她惡狠狠地瞪着死渣男:“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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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順着你的意,發脾氣,罵人,打人,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沒你幼稚。”恰好電梯到達八樓,沈辭鬆開了她的一只手,但她依然不能行動自由,因爲肩膀又被攬住。
雙腳不受控制地踏出電梯,桑知語想掙扎,也不知道從哪掙扎起來。
死渣男力氣真的巨大,他存心控制她的行動自由,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讓她難受得有些暴躁。
“進你房間,到底幹嘛?”
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帶進房間,她語氣非常差,還透露滿滿的不耐煩。
此時,她已經不害怕死渣男幫應雨竹打她一巴掌。
以死渣男的德行,要打早打了吧?
刻意找個沒人看的見的地方打,好像不太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反鎖好門,手從女孩的肩膀上拿開,沈辭背靠着門,正面對着比他矮大半個頭的女孩。
由於身高差距,兩人距離過近,他不得不俯視她。
自從決心離婚起,最不喜歡被人俯視,桑知語形成了兩個新的條件反射。
一是死渣男靠近她,她會立馬後退。
二是死渣男俯視她,她也會立馬後退。
所以,此刻她後退了。
可她沒想到她一後退,死渣男跟了上來。
造成她後退一步,死渣男向前一步,她後退兩步,死渣男便向前兩步……
場面略顯滑稽,直到她身後退無可退,是結實的牆壁。
“爛……”她不禁罵人。
死渣男卻打斷她,冷眸掃向牆壁旁邊的落地窗,十足譏諷地道:“無路可退了?要不要打開落地窗,從那跳下去,這樣就不用和我一個屋子待着?”
望着怒目圓瞪的女孩,沈辭愈發不喜她一見到自己便唯恐避之不及地逃離。
他是兇惡的牛馬蛇神?靠近不得半步?
桑知語是不是忘記了,曾經她像個無賴一樣,死活纏着他不放,賴在他懷裏不肯走?她那樣,他都未說過她半分,如今她又憑什麼嫌棄他的靠近?
“要跳也是你跳!神經!”桑知語罵了一句,壓下打人的衝動。
死渣男靠得太近,鼻間嗅到的全是他的氣息,並非說他的氣息不好聞,但是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想起和對方相處過的畫面,都能噁心到自己,何況死渣男故意地將她堵得貼着牆壁。
她推了推他,轉身,意圖離開和他靠近的地方。
怎知,死渣男摁住她的肩膀。
力氣沒分散,肩膀承受所有,難免會痛,她忍不住地皺眉,回頭瞪着死渣男:“你到底……”
話沒說完,她身體宛若騰空了,剎那間被調整方向。
與死渣男正面相對,他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垂眸注視她。
“聽好了!我媽和我爺爺都做不了我的主,你不想過得悲慘的話,別再做一些有的沒的小動作,更別想着找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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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平日低沉醇厚的聲音,當前是滴水成冰的寒意,也能理解話外之意是溫馨提醒她,桑知語聽得極其上火。
死渣男着重強調了別找第二春嗎?
爲什麼她感覺‘第二春’的三個字,死渣男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她別開臉,移走目光,一點不想看死渣男。
不料,死渣男硬生生把她的腦袋掰正,接着緩緩對她說:“要是被我發現,你沒腦子地找第二春,你看我是先收拾那個男的,還是先收拾你,最後收拾你養母?”
聽煩第二春了,她紅脣一抿,罵道:“我找不找第二春,關你屁事!我現在夠慘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慘?你乾脆殺了我得了,我死了,你就高興了!”
“死?”沈辭收回雙手,挺直腰桿,餘光掠過外面的夜色,“那你現在跳下去,死了,讓我高興一下?”
桑知語:“……”
望着死渣男仿若掌握人間生死的帝王、宣佈她死期的高高在上,她何止是氣得肺快炸了,直接想狠狠一巴掌扇他那張俊美倨傲的臉龐上。
“爛黃瓜,你他大爺的,我做錯什麼?你一定得這般想方設法逼死我?”她控制好了自己,沒讓情緒崩塌,“我想和你離婚,難不成罪惡滔天了?”
“死,不可怕。”女孩氣鼓鼓的臉,過於像可愛的松鼠,沈辭不知自己怎麼了,如受到蠱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掐了掐她的臉頰,“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所以,你最好乖一點,聽我的話。”
手感相當細膩,指尖在她的臉頰停留,他今晚以來的不爽莫名地稍稍減退些許。
“誰要聽你的話?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讓我聽你的話?”桑知語氣惱至極,“你不讓我找第二春,我偏找給你看,讓所有人知道,在你和我沒離婚的期間,我給你戴綠帽子,你成了綠毛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