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鬧聲越發近了,幾乎就在耳邊。
冷汗涔涔的林逸書卻依舊拿住機器頭在她肚皮上游走。
“我在看看他們的其他指數有沒有達標。”
她知道雖然他很怕,很緊張,但關係到兩個孩子,他必須負責到底。
這是身爲大夫最基本的品德和責任感。
“嗯。”江蔚晚點頭。
“砰!”
一聲巨響傳來,緊閉的門扉搖搖欲墜。
看着那下一刻就要摔到的門,江蔚晚心口一顫,慌得不行。
雖然這是很簡單的檢查,但現在自己露開肚皮來,讓有心人看去,肯定會誇大其詞,製造出各種謠言來。
即便她什麼都沒做,外面的人肯定會說她坦胸露、乳,與林逸書勾勾搭搭的。
眼看着門就要倒下了,江蔚晚也驚出一身冷汗來,心高懸起來,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了。
外面金嬤嬤等人用力地撞門。
她們準備一間一間看去。
站在月光的金雅瀾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院落裏一排排的屋子都可以看見裏面的情形,唯獨這間看不見,黑布蒙着,包裹的密不透風,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直覺告訴她,這間屋子肯定有問題。
“給哀家狠狠撞開!”她凌冽出聲,命令金嬤嬤等人。
住在醫館的病患們見金嬤嬤幾人狠狠撞那間大家說得手術室,頓時非常氣憤。
“你們想做什麼?”有大膽的病患上前攔住金嬤嬤。
“這間屋子誰也不能進去!”
“是嗎?”金嬤嬤眉頭狠狠一皺,露一抹譏笑。
“怎麼不能進,一看這間屋子就有問題,肯定藏着什麼見不得人東西。”
“你胡說!”有人生氣地反駁她。
“這是醫館的手術室,是給病人治病的地方,沒王妃娘娘的准許,誰也能進。”
“沒錯,這間屋子是秦王妃救死扶傷的地方,即便是帝后也不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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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治病的劉熠匆匆趕來,恭敬地站在金雅瀾面前。
“回稟太后娘娘,王妃娘娘有些不適,無法來見您。”
“您想進間屋子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您病入膏方了。”
“放肆!”金雅瀾氣得面容扭在了一起,惱怒地呵斥劉熠。
“世上還有哀家不能進去的地方?”
“太后娘娘,這間屋子是處理那些快死的病人,不僅僅陰森森的,而且戾氣很重,您確定要進去看嗎?”
“草民怕衝撞都您,若是您有個好歹,我們惠仁堂可承擔不起。”
“話都是你說得,事情到底怎麼樣,我怎麼會清楚呢!”金雅瀾冷哼着出聲。
“太后娘娘若是不信,您可以隨便拉在場的幾個人問問清楚,問問他們是不是都是受過重傷,幾乎活不了的人。”
“草民想您應該清楚惠仁堂的規矩,要住在惠仁堂的病患必定非死即傷之人,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從這間屋子搶救過來的。”
“裏面不僅僅血氣味重,還有無數的冤魂!您若是進去,恐怕會驚到您。”
“危言聳聽。”金雅瀾冷冷呵斥劉熠。
“給哀家撞門。”她大袖一揮,威風霸氣。
“把他拖下去,省得他在此胡言亂語。”
“太后娘娘……”劉熠大聲呼喊。
“砰!”
緊閉的門扉轟然倒下。
裏面的情形闖入衆人的眼簾,白色的牆壁,青色地磚,奇形怪狀的牀,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
他們從來沒見過。
但現在那些奇怪的東西不重要。
而是裏面的人最重要。
只見江蔚晚躺在木牀上,美目緊緊閉着,整個人很虛弱。
而林逸書坐在一旁給她把脈,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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