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的目光落在身穿花色連衣裙的阮浠妍身上,她皮膚白,即便是老氣的裙子穿在她身上也自帶一股時尚感,姣好的身姿在她的動作間一展無遺。
他一臉壞笑的揚了下眉,上次沒過成癮,這次他一定要好好過把癮,阮浠妍把他害的這麼慘,他一定要讓她在他身下求饒!
夜色漸濃,鄉村的夜晚安寧祥和,偶爾傳來幾道吠叫和蛙鳴聲,墨藍的天空星河璀璨。
“這是最後一場戲了,除了工作人員和拍戲的兩位演員以外,其他人可以先回鎮上的旅店休息。”導演安排到。
其他不相干的人紛紛散去,一時間剩下的人寥寥無幾。
導演環視一圈,目光落在任柯身上:“任總,你不準備回旅店先休息嗎?”
任柯看了眼不遠處正在對戲的祁司禮和阮浠妍,聲音聽着有些沉:“沒事,新戲開拍的第一天當然得有頭有尾,我一會兒跟你們一起回去。”
“任總好毅力!”導演笑着誇了句。
阮浠妍和祁司禮對完戲後便正式開拍,他們這場戲的拍攝地點在帳篷裏面,戲份不長,再加上倆人投入的恰到好處,很快便拍完了。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阮浠妍一頭躺在了帳篷裏,躺下的這一刻她整個人都是放鬆的,她和祁司禮的對手戲比較多,今天幾乎拍了一天,這會兒累的都不想走。
她感慨道:“我覺得住在帳篷裏也挺有意思的。”
阮浠妍偏了下腦袋,便看到一片茂密的草叢上方頂着一片燦爛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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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微閃了幾下,迅速坐起身看向導演道:“劉導,這個帳篷今晚能不能先別收,我想在這住一晚。”
“當然可以。”導演一口應下。
拍了一天,導演和工作人員們早已累得不行,收拾好東西后便紛紛離開了。
帳篷裏外只剩下了三人。
阮浠妍看了眼祁司禮和任柯,見他們倆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道:“你們還不回旅店休息?”
“我覺得睡在帳篷裏也挺有意思的,這帳篷也夠大,所以我今晚也留在這。”任柯笑着道。
“我也留在這。”祁司禮立即道。
阮浠妍心中希望的其實是只有祁司禮一人留在這陪她,不過也不好意思明着趕任柯走,便也只好接受了他們三人今晚共睡帳篷的現實。
她從帳篷的物資箱子裏拿出劇組準備的零食酒水,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喫點東西聊會兒天。”
帳篷裏要是只有她和祁司禮的話,那今晚必定是個浪漫的夜晚,可現在多了個任柯,只能是個聊天局。
三人開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祁司禮和任柯暗戳戳的比着酒量,看着對方喝一口,自己便猛灌一大口,都不願意落後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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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祁司禮和任柯的暗中較量,帳篷裏的氣氛有些僵灼,而此時,帳篷外一片灼灼火光。
阮浠妍看着他們倆喝得起勁,便也忍不住喝了幾口。
她手託着下巴,臉頰兩側一片酡紅,向來清亮的那雙美眸此時有些飄忽不定的,她看向有些透光的帳篷,笑着拍了下手道:“外面竟然有螢火蟲。”
祁司禮和任柯聽到她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同時看向她。
她眉眼間含着笑意,臉上是平時少見的俏皮。
祁司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他剛要出聲,就見帳篷外的光亮愈發明顯了些。
“着火了!”
祁司禮和任柯異口同聲的喊了聲。
“火?”阮浠妍酒勁上頭,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祁司禮和任柯沒有多說,反應過來後迅速抽了幾張紙用水打溼同時轉身要放在阮浠妍的口鼻上。
兩只捏着溼巾的手同時出現在阮浠妍的臉上。
被冷水一刺激,阮浠妍緩回了些許神智,一股嗆鼻的煙味鑽入她鼻間,她扭頭看向透着火光的帳篷,酒意瞬間醒了一大半。
帳篷裏唯一能排得上用場的只有那幾桶水,祁司禮不由分說的拿起一桶水澆在阮浠妍身上。
隨後他又將水潑在任柯和自己身上,然後外套蓋在阮浠妍頭上。
他和任柯兩人護着她衝出帳篷,進入了火光中。
火焰貼着溼透了的衣服,阮浠妍切身實際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他們身上穿着溼衣服,從頭到尾被衣料捂的嚴實,倒也不太痛。
三人從火光裏衝出來,跑到一棵大樹下。
阮浠妍大口喘了幾口氣,還有些餘驚未消,她偏頭朝祁司禮看去,關心的話還沒說出口,餘光忽然瞥見一個人站在她身後,接着便感覺脖頸狠狠一痛,她整個人往旁倒去。
“浠妍!”小柯剛說完,人也往一旁倒去。
任柯和阮浠妍接連倒下,祁司禮還未回頭,脖上一陣痛意,他喫痛的回頭看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他緩緩閉上眼,倒在了地上。
嚴澤一把扔下手裏的棒球棍,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發出一陣獰笑,他背對着火,臉上的猙獰被照的分外明亮。
“阮浠妍、祁司禮,你們終於被我抓住了吧,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他眼裏燒竄着怒火。
旋即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阮浠妍身上,眼底閃爍着促狹的笑意:“祁司禮,我今天就要當着你的面狠狠羞辱阮浠妍!我要讓你看看你的心上人是怎麼在我身下尋歡的!”
說完,他猖狂的大笑了幾聲朝阮浠妍走去,剛要動手,就聽見不遠處響起幾道消防車的鳴笛聲。
嚴澤朝那幾輛消防車怒瞪一眼,沒好氣的爆了句粗口。
他的計劃又被破壞了,既然不能當着祁司禮的面欺負阮浠妍,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嚴澤一把抱起地上的阮浠妍,把她放在了自己車上。
在離他身後的不遠處,躺在地上的祁司禮緩緩掀開眼簾,目光陰沉冷厲。
放好阮浠妍後,嚴澤關上後座的車門,剛要上駕駛座時,就感覺後背被什麼東西用力砸了下,他回頭看去,就見祁司禮手持着他方纔扔下的棒球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他心底一驚,還沒來得及出手,脖頸上又被祁司禮用棒球棍敲了下。
嚴澤暈倒在地上。
祁司禮扔下手中的棍子,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打開後座的車門,彎腰探進車裏搖晃着阮浠妍的肩。
“妍妍,醒醒。”
他輕喚了幾聲。
阮浠妍意識模糊,恍惚聽到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她緩緩睜眼,眼神含着些茫然。
祁司禮看到她醒來,腦袋眩暈的更加厲害,他整個人倒在了阮浠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