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匆匆一眼,看得並不真切,他想好好的看看兒子。
國外的幼兒園與國內的雖然有所不同,但是同樣,陌生人是不可能接走孩子的。
卓偉霆只能在外面等着,他希望是紫妍來接孩子。
只是希望有時僅僅是希望,當他看到高劍風自車內下來的時候,他的心便一點點的下沉。
難道妍兒真得嫁給高劍見
不管與否,既然來了,他都不會退縮的。
當高劍風牽着莫泰森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卓偉霆的雙眸溼潤了。
他只知道孩子的英文名,甚至連他有沒有中文名都不知道。
同一年前看到的又不一樣,他長高了,而且更像他了,尤其是那雙眼。
眼見高劍風要上車了,卓偉霆一個健步向前擋住了車門。
“高先生,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卓偉霆的一雙眼,死死盯着高劍風手上的孝賢。
孝賢也直直的看着卓偉霆。
他的心在狂歡,是爸爸,真的是爸爸,媽媽說的沒錯,他長大了,爸爸就會來看他們。
孝賢剛想開口,但是高劍風卻先說了。
“卓先生,我不認爲我們有什麼需要談的,請你讓開。”
高劍風怎麼也沒想到卓偉霆會在這個時候來倫敦。
他明明已經打好招呼,不準任何人向外透露消息的,他是如何知道的
“那麼,我可以與我兒子說幾句話嗎”
卓偉霆想去牽兒子的手。
“卓先生,你有什麼資格說那兩個字,當初你說他是孽種,千方百計的想要殺死他,今天你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以父親自居。”
高劍風惱了,竟然從身上拔出了槍,指着卓偉霆。
“乾爹,不要”
孝賢見高劍風用槍指着卓偉霆急拉着他的胳膊道。
“孝賢上車。”
高劍風對着孝賢冷喝。
孝賢想搖首,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爹哋,他想多看會。
“孝賢,你是不是連乾爹哋話都不聽了”
對於孝賢的不理解,高劍風惱急了。
他養了他六年,從他還在紫妍的腹中就開始養他,可是到現,竟然比不上卓偉霆。
卓偉霆做過些什麼,就是不停的想殺死他,他只不過貢獻了一個種子,可是這種不同的待遇,讓高劍風心中憤慨不已。
孝賢又看了卓偉霆一眼,才繞到另一邊上車。
卓偉霆不想讓兒子難堪,便忍着悲痛,沒敢喚他。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跟蹤我們,絕不會客氣”
高劍風收起槍,冷聲警告。
“你沒有權力這麼做”
見高劍風上車要走,卓偉霆扣着他的手腕道。
“我當然有權這麼做,妍兒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
高劍風冷笑。
他絕不會再讓卓偉霆來騷擾紫妍與孝賢的,決不
看着車子揚長而去,卓偉胸口一陣巨痛,難道真的連一個補償的機會都不給他嗎
車上,高劍風一直黑着臉,孝賢低首,不敢看他。
“孝賢,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認他”
高劍風黑着臉問孝賢。
“乾爹,他是我爸爸對嗎”
在暗夜長大的孝賢早就懂得避重就輕。
“他沒有資格,當初他口口聲聲說你媽咪懷了孽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你媽咪殺死你,甚至不惜找人污衊你媽,如果當年不是乾爹回臺灣找你媽咪,你們母子可能早就葬身大海了。”
“他要殺我與媽咪爲什麼”
孝賢極度的震撼,雖然他還是孩子,不懂得太多,但是高劍風用了殺字。
“回去後,乾爹會讓你看一些東西,總之,你要離他遠點”
孝賢一直很沉默。
要不是紫妍不在倫敦,恐怕這次卓偉霆也就不會遇到高劍風了。
高劍風帶着孝賢回到城堡,將多年前,關於卓偉霆謀殺紫妍的報道全部擺在孝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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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楚,這就是你一心一念想見的爸爸,若不是你媽咪的堅持,你根本不可能在人世。”
高劍風指着報紙,對着孝賢怒道。
“當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着你媽咪去打胎,若不是你媽咪,若不是我,又怎麼可能有今天的你。”
高劍風也不管孩子的臉色,繼續說這。
孝賢沒有吭聲,只是看着各種報道。
雖然還不到六歲,但是報紙上的漢字他都認識,雖然以前想過去找,但是只卻遲遲沒動手。
現在,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原來爸爸還是tns的總裁,只是小小的年紀,他不明白爸爸爲什麼要殺他。
還說不上怨恨,但是孝賢的心裏,對卓偉霆的好感,一落千丈。
“乾爹,這是不是媽咪一直不願意提他的原因”
孝賢看過後問高劍風。
“當年,你媽咪對他掏心掏肺,他說往東,你媽咪絕不會往西,可是他卻那麼狠心,孝賢,你是沒看到,那時候,乾爹與你媽咪是同學,你媽咪中午連飯都沒得吃”
高劍風點首,說着,聲音哽咽了,當年的事,他真的好恨,恨自己那時不夠強大。
“那媽咪是怎麼來倫敦的”
孝賢邊哭邊道。
“那時候,乾爹到倫敦後,便
與爺爺商量,想去臺北接你媽咪,好不容易你與乾爹達成協議,可是去那,看到的就是你媽咪被人扔在海灘上。”
高劍風緊抱着孝賢,兩人一道哭了起來。
“那時候,你媽咪滿頭滿臉都是血,將你媽咪帶倫敦後,你媽咪一直暈迷不醒,醫生說是你媽咪沒有求生的希望,除非催眠,將她痛苦的記憶抹去”
“乾爹,媽咪好可憐。”
孝賢越哭越大聲,他也替媽咪心疼。
爲了避開卓偉霆,高劍風私自爲孝賢辦了休學。
雖然卓偉霆也沒想過,繼續在幼兒園外守株待兔,但是他卻不得不另想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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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高劍風對兒子那麼兇,他心裏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將孩子帶離他的身邊。
他的兒子,憑什麼被別人大呼小叫的。
這讓他想到了妍兒的童年,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兒子步上妍兒的後塵。
沒在倫敦停留,他回到了臺北,回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