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坐這喫飯就是冼信和他女朋友了,不過她住哪裏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會相中了她了吧?”老闆娘眼中是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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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我跟你說,雖然那姑娘長得好看,可咱們不能做不入流的事情,天涯何處無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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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的絮絮叨叨讓羅戰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冼信的住址在哪?”
“我哪裏知道,他就是我一客人。”老闆娘眼神閃爍。
羅戰也知道這老闆娘在撒謊,可他也不想說謊說他是寧沫的哥哥什麼的,於是毫不猶豫地轉過身走人了。
他就不相信知道對方的名字和模樣,還能找不到人。
只是想不到,他還沒付出行動,又被老丁叫去當免費的勞動力。
轉眼就到了寧沫提車的日子。
這幾天,寧沫早出晚歸的,總算把剩餘的二百套衣服和二十副蛤蟆鏡都賣出去了。
就是裙子比較難賣,這邊的經濟落後,捨得買這麼貴的裙子着實沒有幾個,不過也賣出去了35條。
幾天下來她也變現了2000多點,加上之前剩下的,她現在存款又有5300多了。
不過這錢又被她花出去不少。
看着趕海的人,一問價格,大閘蟹才五毛一斤,各種魚兩毛左右,大蝦也三毛,鮑魚小四頭也才5元。
她一時間沒忍住又買了三千多塊錢的,當然是分批買的,她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是這錢太不經花了。
一大早,寧沫就起牀了,給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這纔出了門,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輛車呢,雖然也就過下手。
出了門後,冼信已經在門口等候着,這次他沒有開車,畢竟新車得開走。
兩人並肩走着,半個多小時才走到。
提車也很順利,寧沫坐在車上愛不釋手地摸着那方向盤:“冼信,你教我開車吧?”
寧沫的話差點沒讓冼信咬了自己的舌頭:“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會開車?”
見寧沫點頭,冼信差點破口大罵了起來:“那你這車怎麼弄出島外,我可沒有三頭六臂可以開兩輛車。”
“你教我不就可以了?”寧沫理直氣壯,其實她有空間,哪需要開走,“再說不都是用船運的,又不用親自開。”
確實這一段用的是船,可後面呢,除非她有貨車,冼信不想和寧沫爭論,坐進了副駕駛座。
“安全帶還沒系呢。”冼信提醒道。
看着寧沫半天沒有找到那個安全帶,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上身前傾靠近了寧沫,這才抓了寧沫左手邊的安全帶。
可這一幕卻入了正陪着老丁視察車輛交易市場的某人的眼中,就見他的眸子深沉了起來,腳步沉重地向寧沫的車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深沉而又有力度,彷彿千軍萬馬般。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羅戰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
冼信擡頭看着在窗戶說話的人,因爲背光的關係,他沒看清來人的樣子,只知道這個影子很高大。
“怎麼?不敢擡頭看我!”很輕的嗓音,可寧沫卻不敢擡頭。
倒是冼信開口道:“你們認識?”
“自然,都睡了多久了!”羅戰的嘴角噙着笑,眼眸卻沒有一絲笑意,“是不是呀,我的妻子!”他把妻子兩個字加重了。
此時的冼信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寧沫:“所以,這是真的?”
不等寧沫回答,羅戰開口道:“當然,難不成還需要拿出結婚報告你才肯相信。”
“不用了,”冼信像受了重大打擊般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同志,你也別誤會,我只是在教寧沫開車!”
“哦……”羅戰的尾音拉得很長,表情裏看不出什麼情緒,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詳細。
莫名地,冼信受到的壓力,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好像殺氣,屍海里來的殺氣,可是這怎麼可能,現在都什麼時代,又不是劊子手。
“既然你在的話,那這任務就交給你。”冼信說着轉向了寧沫,“寧沫,我先把我的車開回去了,後面的事情咱們再商量吧!”
冼信說着也不管羅戰會不會開車,直接下了車。
下了車的時候,冼信這覺得這人的高大,他都得擡頭看他,而且這人好像有點眼熟。
“難道是無意中見過。”冼信嘀咕着離開了。
他一走,羅戰就坐上了副駕駛座,寧沫一下子都覺得車上的空氣不夠用了,愣是不敢再擡頭。
“你怎麼跑這來了?”羅戰的眼睛微眯,緊盯着寧沫,是看她是否撒謊,也或者是想念她的容顏。
寧沫見避無可避,這才從自己的龜殼鑽了出來,扯出了一抹笑容:“羅戰,好巧呀,你怎麼也來海島了,不是在江省出任務?”
羅戰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寧沫再次掛上了假笑:“我……就是看這邊有沒賺錢的法子。”
“所以你學人家倒騰車?”羅戰的眼睛眯了起來。
“……沒呀……這是冼信的車,我怎麼有這些錢?”寧沫睜眼說瞎話。
這事可不敢承認,這人可是軍人,這投機倒把的事,誰知道他是什麼態度,萬一是厭惡的,直接把她送進監獄還得了。
“你是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你以爲倒騰汽車的人是都有錢的?不過是他們先找好了買家,付款的自然也是買家,那些倒騰汽車的人不過是過了下手而已。”
羅戰壓根沒覺得這車是寧沫買的,還以爲是她幫忙牽線。
不過饒是這樣,也讓羅戰驚奇不已,他媳婦兒貌似不得了呀,膽子還真大,同時他也對她瞭解太少了。
“哦,你挺了解的,你是不是也倒騰過?”
這‘也’字一出,寧沫就後悔了,這不是變相承認自己在倒騰汽車。
果然就看到了羅戰幸災樂禍的笑,寧沫囁嚅:“我就是想賺點錢。”
“我給你的錢太少了?”羅戰凝視着。
寧沫立馬反駁:“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
羅戰的心被狠狠地撞擊了下,這女人真有氣死人的本事,不過心裏也做下了某個決定。
見羅戰沒說話,寧沫鬆了口氣,偷偷地瞥了瞥他,才發覺這人憔悴得很,嘴上都是胡茬,眼眸下也是一圈的黑眼圈。
看着這樣的他,她前幾天對他升起的恐懼消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