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好了吧?”沈玉鳶睨了眼自己的老孃,“讓人找着下手的機會了,現在外面都叫咱們賠償呢,究竟是哪邊虧損的大?”
“可是娘明明做了萬無一失的防護,每日派人看着那口井,真不知道柳韻那個踐人是怎麼把毒下進去的。”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再說了,毒人家都下進去了,這個也不重要了。”沈玉鳶說着,從腰間掏出解藥來,“便是這個解毒劑,如何解決此次事件,有陸家的前車之鑑,咱們照做就是。”
沈母一愣,接着說,“鳶兒的意思是,賠償那些買茶之人兩倍的銀錢?”
“不然呢?”
“沒有中毒的也要賠嗎?”
“陸家便是這麼做的,如果什麼不照做,只會激起民憤。”的確,有陸家在前,他們柳氏爲解決這件事只能砸出去更多的銀子,要不然百姓只怕也要鬧到宰相府前。
給陸家茶中下毒,這主意不是沈玉鳶出的,但毒是她制的。這麼些年來她一直想學毒,一直在尋找神醫的蹤跡,但是很可惜,不知道爲什麼,師父這一世的足跡跟前世完全不一樣。
沈玉鳶被沈母纏着哭了一整日,外面現在罵的很難聽,但是礙於沈母丞相夫人當然也是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沒有聚衆在相府前鬧事,但是市井上的言語跟當初柳氏遭遇的如出一轍。
柳家的鋪子虧損了不少,柳家雖然有按照沈玉鳶的話好好照着陸家來做,但是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一個客人都沒有。
光是這一點就夠叫沈母崩潰了。
當然,更大的還在後面。
一連出現兩家茶鋪含毒事件,百姓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毒到底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下的。
沈玉鳶還算冷靜,聽着外面的風聲勾了勾脣,叫來了她培養的暗衛。
然而,就在這時丫鬟大喊着不好跑了進來。
沈玉鳶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暗衛也旋身藏了起來。沈玉鳶一扶水袖,坐在了椅子上,“何事這般慌慌張張的?”
“不好了小姐,外頭的人都在說陸家茶鋪的毒是咱們下的……”
“你說什麼!”沈玉鳶坐不住了,聲音拔高了幾個分貝。
丫鬟連忙跪下,“小姐,夫人喚您過去呢,您快去看看吧。”
沈母現在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根本沒等到沈玉鳶來,沈玉鳶剛出門就被自家老孃來了個虎抱,“鳶兒啊,肯定是柳韻做的,肯定是她放出的風聲說她陸家茶鋪的毒是咱們下的,都說什麼,陸家的鋪子垮臺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咱們家了……”
其實原著中這個時候柳盈已經病死了,前世沈玉鳶沒能把她救回來,這一世沈玉鳶的醫術大有長進,且預防了一些致病的因素,所以柳盈才能活到現在。當然,這都是題外話。
“而且,老爺說,這件事已經引起皇上的注意了,皇上派了金鱗衛來查了!”
“何時的事情?”沈玉鳶好看的眉頭蹙起,冷聲問。
“就是方纔!”
“讓他們查!”沈玉鳶冷笑,“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查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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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兒啊……”
“娘!”沈玉鳶厲聲呵住她,“現在不是着急的時候。你記着,你是安陽侯爺的嫡親妹妹,你的丈夫是宰相,是當朝首輔!你的女兒是沈玉鳶,是未來的國母!不過是叫人施了小計陷害了便這般慌張,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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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立馬回到你的院子裏去,換聲乾淨的衣裳,讓人灑掃庭院,弄乾淨些,做你的當家主母,莫叫旁人看了笑話。”
“對……對!”柳盈聽着沈玉鳶的話,定了定心神,拍拍身上的灰塵,對沈玉鳶道,“那這件事娘就交給你了,娘回去了。”
沈玉鳶目送沈母離開,爾後一甩袖袍,高傲的坐上自己的位子。從容淡定的煮茶,叫了沈母身旁侍奉的老人崔姑來,“皇上叫金鱗衛接管此事,金鱗衛首領鄧戟可參與其中?”
崔姑道,“不久前金鱗衛剛剛去查搜了茶鋪,爲首之人正是鄧戟鄧統領。”
“很好,崔姑姑,你辛苦一趟,幫我替鄧統領傳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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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東跨院。
“姐姐,孃親,我打聽到了!”沈知畫興奮的跑進院子,神神祕祕的模樣叫人側目。
“打聽到什麼了?”沈沅清挑眉。梅姨娘也看過去。
“我輾轉了好幾處地方,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兒了,我好不容易纔打聽到的。”
“你這孩子,打聽到什麼了,別磨磨唧唧的,倒是說啊。”梅姨娘好看的秀眉擰起,坐到兩個女兒身旁。
“娘,之前毒茶事件那家是姓陸對吧,他們家主母姓柳。”
“柳?”梅姨娘對這個姓氏很敏感。
“你是說……”沈沅清想到一種可能,眼中帶了詫異。
“對,那個柳就是安陽候的柳!就是咱們家主母的那個柳!她是鴻臚寺卿陸求遠的夫人柳氏,我打聽到,這柳氏就是安陽候府當年的三小姐,也就是柳盈她庶出的三妹!”沈知畫興奮極了,她瞧見了沈母跌跌撞撞跑進沈玉鳶院子裏的情景,當真是解了她的氣了,她繼續道,“讓我猜猜,她定然是來尋仇來了!”
“尋什麼仇?”
“這個我還在打探呢,但是你看柳盈的茶鋪也出來跟陸家茶鋪同樣的事情,這事肯定有聯繫,定然是柳盈同那柳氏掐起來了。”沈知畫道,“娘,您再給我點時間,我馬上就能打探到二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我聽說鴻臚寺卿陸求遠以前就是個縣令,安陽候府的庶出小姐,再怎麼墮落也不能當了個七品縣令妻啊!其中肯定有貓膩。”
沈沅清:她妹如果腦子靈活了,那肯定就是遇上八卦了。
梅姨娘也詫異於沈知畫打探來的消息,她壓了壓沈知畫的手,道,“你一個姑娘家的去打探這事兒不安全,我叫下人去就行了,你就別出面了,好好待着觀察局勢就是。”
沈知畫還是很興奮,一張明妹豔麗的小臉有些紅,她雙手捧着臉,道,“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能扳倒柳盈和沈玉鳶那個踐人,那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