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正式開始。
瞿鶴川這個公司的領頭羊在大家雷鳴般的掌聲之下,被請上臺,開場致辭。
接下來就各部門領導依次上臺做年度工作總結。
前幾個都非常順利,到了銷售部的時候,ppt內容變成了紀姌和陳特助的視頻內容。
因爲特意剪輯過,看着還真有那麼點兒璦昧的勁。
別說是臺下的其他員工了,就連瞿鶴川這個知情人士看了之後,都忍不住眯起了眸子。
“譁——”臺下瞬間亂作一團,一片譁然。
大家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着,嘀咕着。
“紀姌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棲遲官微不是親口承認過的嘛,說是她們老闆娘,這怎麼——”
“難不成陳特助就是棲遲幕後的老闆?”
站在一側的陳闊聽到這話,嘴角狠狠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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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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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百億纔打造出來的奢華會所,也是他配擁有的?
這幫人真是高看他了。
“不可能,如果是他的早就被扒出來了,居然花了天價的,他就算工資再高也沒那個能力吧?”
陳闊:“···”
倒也不必說的這麼傷人。
“那就只能是倆人真的有一腿······”
“依我看,紀姌肯定是找了個糟老頭子,能滿足她金錢上的需求,卻滿足不了精神上的,陳特助也算帥氣,所以你們懂得吧?”
陳闊:“(⊙o⊙)”
一臉驚悚的朝着一側的老闆看了過去,暗戳戳觀察他臉上的神情。
這幫人可真敢說,居然說紀小姐的老公是個糟老頭子······
糟老頭子本人現在就在邊上,聽到這話也不知道是何感受。
反正,他的小心臟瘋狂突突着,快死了。
這把火要真的引到他身上來,怕是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弱小又無助,瑟瑟發抖着,努力的縮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這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落入這幫喫瓜同事們眼中,那就是心虛害怕的表現。
一個個立馬開始很小聲的對他指指點點了起來。
“看到沒,陳特助在哆嗦誒,說明他和紀姌關係真的不清不楚。”
“我的天吶,平日裏看着文質彬彬的,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
“嗨,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下肯定得被公司開除吧?”
“這就看瞿總的意思了······”
說到這裏,一個個忍不住偷瞄老闆。
只見瞿鶴川沉着一張臉,肉眼可見的陰森。
這種情況之下,大家偷偷倒吸一口氣了。
陳特助這一次怕是要玩完了!
而另一位視頻當事人紀姌,完全成了在場同時唾棄的對象。
畢竟爆出來她已經結了婚了,現在還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的,可就是婚內出軌啊。
完全就不守婦道,不道德,不要臉!
有些人也不怕她聽到,扯着嗓子嚷嚷的特別大聲,生怕她聽不到一般。
當然,也有人不相信紀姌會是這樣的人,從視頻來看,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換句話說,沒有被捉間在牀,就不能輕易的下定論。
所以安安靜靜一言不發,靜待後續結果。
反倒是那個沒腦子的阮婷婷,得意瞬間寫在了臉上。
就連在職場上混了這麼多年的薛麗麗也是一樣,迫不及待就落井下石。
結果——
大屏幕上的視頻畫面一轉,突然變成了阮婷婷在國外時又是跟蹤又是偷拍的一幕。
“嗯?”
“哈?”
頓時臺下驚呼聲四起。
大家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朝阮婷婷看了過去,全場的氣氛變得格外凝重。
瞪大了眼珠子的他是做夢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她一心以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人不知鬼不覺。
可如今當着全公司的面就這樣被放了出來。
顫抖着捏緊手指,渾身上下遍體生寒,徹底涼透了。
“不、這不是真的······”
眼下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口咬定她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拼命的搖着頭,否認視頻的真實性。
“視頻是假的,是有人想陷害我······”
爲了洗清嫌疑,瘋了似的搖頭,惡狠狠的目光朝着紀姌瞪了過去。
“是你,都是你搞的鬼!”
氣勢洶洶的衝過去,擡手就想打紀姌。
這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等她衝到紀姌已經擡手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結果——
事情並沒有向着她們所以爲的那個方向發展。
阮婷婷囂張跋扈擡起的手並未落在紀姌臉上。
而是被宛如會瞬間移動的男人一把緊緊的給攥住了。
在大家沒看清楚之前,還以爲衝出來保護紀姌的人是陳特助。
畢竟是他和紀姌在傳緋聞,他出來護着合情合理。
事實卻讓所有人都大喫一驚,瞠目結舌。
那人壓根不是陳助理。
而是瞿總裁。
“我去!”太驚訝,有人沒忍住低叫出聲。
其他人即便沒有叫出聲來,也是被驚的夠嗆。
那可是瞿總誒——
冷酷無情,向來不會爲這些瑣事費心的瞿總。
如今居然護着紀姌???
大家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轉念一想,如何紀姌老公真是‘棲遲’的老闆,說不定和瞿總認識,作爲熟人的妻子幫忙照顧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家默默的在心底裏這樣安慰自己。
而被捏着手腕的阮婷婷,呼吸急促着,又意外又害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瞿、瞿總······”
某人微斂眼眸,陰沉中透着一抹兇色和冷漠。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年會上打人?”聲音冷冽,寒風料峭。
這般氣場嚇得周圍喫瓜看戲的員工們大氣都不敢喘了。
更別說被扼着手腕的阮婷婷了。
心底畏懼發怵,臉上徹底沒了血色,身子更是抖成篩子。
“對、對不起瞿總,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氣急了······”
“氣急了?”瞿鶴川微撩眼皮,神情晦暗。
“視頻真的不是我拍的,那些都是假的,跟我沒關係。”
“即便我們上學的時候有過一些恩怨,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吧?”
說着說着,還委屈的哭上了。
聲淚俱下,楚楚可憐,倒是裝的挺像那麼回事。
惹得不少牆頭草又開始同情她了。
結果——
某人冷笑,幽幽出聲:“這些視頻都是我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