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的大孫子徹底貫徹了“好死不如賴活着”的傳統觀念。
他沒有那種“過把癮”就死的無畏精神,更沒有那種死了都要愛的精神。
他是喜歡郝芯芯,但是他絕對不會跟着她去死,他要賴活着。
至於以後會不會真的去挑大糞,會活成什麼樣,那都不在他的考慮中。
他更想改過自新,何況他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喜歡郝芯芯,活着的時候願意爲她付出,但跟她一起死,那是不可能的。
他可沒考慮郝芯芯的感受,因爲郝芯芯也不是真的喜歡他,用得上他時,就給他甜頭。
用不是時,對他可兇了,郝小米也是真的喜歡郝芯芯,所以願意做舔狗。
那也僅僅只是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失去生命的事他就絕對不幹了。
郝盛坤在處理二長老手下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坐姜子豪和楚厲翔的馬車。
馬車裏,楚厲翔好像是被嚇到了,他還真沒有經歷過刺殺。
“翔哥兒害怕了?”姜子豪擔心的問道。
楚厲翔不好意思承認,“沒有的事,我大哥剛纔的樣子太可怕了。”
“姐夫也是因爲擔心你大嫂嫂,所以才兇殘了一些,他又不會那樣對我們。”
姜子豪反而覺得那樣的姐夫很霸氣,很有安全感,讓他很安心。
他就是經過幾番死裏逃生,被他繼母派人追殺,那時的他纔是最絕望的。
“除了我大哥恐怖一點,其他人都不堪一擊沒什麼好怕的。”楚厲翔慢慢的也放鬆了。
“這倒是真的,那個郝芯芯居然會自盡也不想活着,她祖父最多關她一陣子,又不會把她怎麼樣。”
“翔哥兒怎麼知道不會把她怎麼樣了?”姜子豪卻不覺得她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親哥受到她的牽連,以後肯定不混,那她哥肯定會怪她會恨她,你想她活着好受嗎?”
“子豪哥哥,你說的也對,那就是一個壞女人,害人精。”
姜子豪和楚厲翔兩個人坐在馬車裏嘀咕,姜子豪眼裏帶着一絲笑意,嘴角微翹。
那個女人死了更好,他平時最討厭想搶別人夫君的女人。
楚厲翔則是一臉天真無邪:“可是,就算她親哥恨死她了,她還有爹孃呀!”
楚厲翔畢竟才十歲,還不知道世事險惡。
他的話讓姜子豪臉色陰沉了幾分,郝芯芯就是她爹孃和親哥慣得她無法無天。
一個有教養的大小姐,會去搶別人的夫君嗎?
在北越的時候,郝芯芯就集結兩國使者和北越二皇子,想搶他姐夫。
還好,他姐夫對他姐姐的愛,堅定不移,這讓姜子豪對楚厲翔也生出幾分喜歡。
他很快又恢復如常,對着楚厲翔溫柔地笑笑,然後,他拍了拍楚厲翔的手背。
“小孩子家家的,別想那麼多,人死如燈滅,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楚厲翔乖巧點頭,看到姜子豪笑了,也露出燦爛的笑容。
姜子豪看到他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摸摸他的腦袋。
然後,轉過頭去繼續思索他的問題,同時還跟楚厲翔有一搭沒一搭的嘀咕着。
另外一輛馬車上,楚厲煊也正聽着小嬌妻興致勃勃的說道。
“相公,你說這次,郝盛坤會不會把二長老的餘孽清理乾淨呢?”
楚厲煊看了眼自己的小嬌妻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應該會吧。”
“我看他們再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了,他們都已經向谷主投誠了,就連那個大孫子也怕死的投誠。”
姜欣妍眉梢眼角帶着笑意說道,她有點瞧不起那個大孫子。
如果讓她知道,大孫子爲了活命,就算以後挑大糞,他也願意,不知道姜欣妍會怎麼看。
楚厲煊輕聲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呵~那個大孫子人品不值得信任。”
“而且,那人貪生怕死慣了,只要有人再給他機會,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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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相公,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姜欣妍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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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對是很相信楚厲煊的,他看人一般不會走眼的,以前被手下背叛,那是皇權之下的無可奈何。
楚厲煊挑眉看向她:“哦,你忘記爲夫之前做什麼的,他那樣的人能瞞過爲夫?”
“呵呵~夫君最厲害了,聽你這樣說,我覺得也是真的。”姜欣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好啦!別瞎操心了,郝盛坤會處理好的,他以後要管理蓬萊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倒是你,現在懷孕了,要好好注意休息,咱們以後少往外跑了。”
楚厲煊摸摸自己媳婦兒的肚子,甜蜜的叮囑道。
“夫君說的也是,可人家不就是好奇,想跟你說說話嘛,哪裏是操心了?”
“對,欣欣只是想跟爲夫說說話,是爲夫不好,是爲夫誤會你了。”
楚厲煊笑眯眯地道歉,只要她開心,他都願意遷就她。
夫妻倆聊的歡,很快就回到了谷內,一個少年上前彙報谷內的事情。
聽得姜欣妍唏噓不已,不知道如何用什麼詞來形容郝芯芯。
就聽到楚厲翔說道:“怪不得郝芯芯寧願死也不苟活,她如果活着回來也會被二公子活活打死的。”
“翔哥兒說的好有道理,走,我們先進去去安慰安慰舅姥爺吧。”
“對呀,舅姥爺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們都小心些說話,別讓他再受到什麼刺激了。”
姜子豪貼心的說道,看到他姐夫和姐姐不由露出一副憨厚真實的笑容。
他們一行人往裏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一陣哭聲。
“老天啊,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啊!”
“娘,您別在這兒哭了。”郝盛雲看着他祖父臉黑得像鍋底。
姜欣妍走到門口,就見裏面地上坐着一箇中年婦女,她穿着樸素簡單。
頭髮也有點凌亂,但是卻精神飽滿,臉上沒有一絲皺紋。
她正是郝芯芯的母親,此刻,她眼睛紅腫,眼淚像斷線珠子一般滴落,嘴裏喃喃自語,顯得很傷心難過的模樣。
旁邊的椅子上,還坐着一個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他是郝芯芯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