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耀安:“.”這個作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碰上這樣一個漫粉。
還是找人揍一頓吧,不然不好交差。
晚上,溫離收到了沉川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照片,這纔好了一點。
但是依舊氣的堵的慌。
有了這一次,宴忱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艾文這個名字。
免得她又哭的停不下來。
只是隔天清晨,他看到了《冒險記》作者沉川深夜被人暴打的新聞。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嫌疑人在逃。
雖然沉川不是華夏人,但是他的作品在全世界各地都非常有名。
這個新聞直接上了國際新聞的熱搜。
宴忱納悶的很,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仇家吧。
殊不知是此時此刻正坐在他對面喫早餐的溫離乾的。
溫離此時的心情挺不錯,只要不想到艾文,她一時半會就不會裂開。
喫完飯,溫離去醫院開藥,她的藥喫的差不多了,順便去拿點精神科的藥。
取完藥,溫離站在路邊打開藥盒取出藥,往嘴裏塞了幾顆藥,生嚥下去。
有點苦澀,但也還好,她已經習慣了。
坐上去廣告現場的車,傅遇修遞給她一瓶水。
“下一次化療什麼時候?”
“還沒定。”溫離抿了一口水。
這個是席旭堯安排的,到了時間,自然有人會通知她。
其他的不是她該管的事。
宴忱正在辦工,陳首同突然打來了電話。
“有事?”
“新聞你看了吧,沉川被揍的事。”陳首同開門見山道。
“嗯。”
他們這批人當初都很迷《冒險記》只是後來就看得少了。
“你猜誰揍的?”
“不要賣關子有話直接說。”
“溫耀安。”陳首同吐出了一個名字,“真的很奇怪哦,這兩人完全就是不沾邊的行業,溫耀安揍他幹啥。”
宴忱沉默了一會。
溫耀安.
宴忱的腦海裏閃過昨天溫離因爲艾文去世,被當場氣哭的事。
或許是她和溫耀安抱怨了這事,溫耀安就帶人上門找茬的吧。
宴忱忍不住輕笑出聲,真是的,跟個孩子一樣,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不過也不排除,兒時太過於懂事,現在長大了,就越發的孩子氣了。
倒也挺可愛的。
“你笑什麼?你知道這事?”
“不知道,掛了。”宴忱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向一旁。
拍完廣告,溫離回到御景園,前腳踏進客廳的門,臉色頓時三百六十度變化,當場跨了下來。
她抓着頭髮,匆匆上樓打開藥箱翻找藥片。
沒有,什麼都沒有找到。
她的藥呢?
翻箱倒櫃許久,她連一片藥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溫離情緒崩潰的大喊大叫,腦袋在疼手在抖,呼吸在加速。
她記得,她明明還有很多藥物的,怎麼現在一樣都沒有看到?
深夜,宴忱回到家。
在客廳臥室都沒有找到溫離的影子。
臥室裏亂的像被導彈襲擊過一樣,慘不忍睹。
“阿離?”
房間裏空無一人。
宴忱正打算離開,忽然聽到櫃子裏好像傳出來動靜聲。
他走向更衣室,找到發出動靜的櫃門打開。
溫離坐在衣櫃裏,頭髮凌亂臉色慘白,她的雙手緊緊的圈着自己的雙膝。
情況特別的不對勁。
宴忱連忙蹲下身:“怎麼了?哪裏難受?”
“藥呢?”溫離問,“我的藥呢?”
“爲什麼要把我的藥收起來!”溫離大聲呵斥。
宴忱自責的解釋:“我沒有收起來,就放在你化妝臺上啊。”
她現在的生活已經不能自理,現在的情況也不好請傭人來打掃家裏的衛生,就只能他自己出馬。
顧不得讓她消氣,宴忱連忙找到藥盒,將她喫的藥放在她面前:“哪一個我幫你拿。”
溫離打開他的手拒絕他的好意,拿起抗抑鬱的藥掰開幾片塞進嘴裏。
重新關上了衣櫃門,將自己隔離在只屬於自己的世界。
好像只要躲進去了,外面的一切就和她無關了一般。
宴忱輕輕的拉開,溫離靠着櫃子,眼神迷離,有氣無力道:“讓我自己靜一靜。”
她現在就想一個人靜靜的待着,她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說。
他們卻都以爲,這是一個單靠一個人三言兩語就可以治癒的病。
“我陪你。”
宴忱不顧溫離的抗拒擠進衣櫃,關上了門。
衣櫃很大,可是宴忱那麼大只一進來,就顯的額外的小。
衣櫃裏暗的什麼都看不到,一點光都沒有。
溫離靠着膝蓋。
黑色中,宴忱捕捉到溫離的手緊緊的握着。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陪着她。
溫離的呼吸逐漸平穩,情緒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靠着膝蓋睡着了。
宴忱不敢抱她回牀上。
他怕門一開,燈光一照,她就會醒過來。
二人在衣櫃裏就這樣呆着。
他也曾抑鬱過,但是他的時間分配,根本不允許他的發作。
她不一樣,她有大把的時間,以前也是現在也是。
以前那麼多個日夜,那麼多的痛苦,她是怎麼度過來的沒有人知道。
真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讓人痛苦的疾病,且難以治癒。
溫離醒來是是第二天了,但因爲她在櫃子裏,她的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
宴忱一夜沒睡一直陪着她,感覺到她醒了,他輕聲細語的詢問道:“醒了?”
“嗯。”
宴忱打開門,一屁.股坐在地上。
雙腳在櫃子裏蜷縮了一晚上,早就已經僵硬發麻。
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一般,難受的緊。
溫離看着他,喃喃道:“謝謝。”
“謝什麼,傻瓜,來,出來吧。”宴忱的雙腿恢復了一點知覺,抓住溫離的胳膊將她扶出衣櫃。
溫離在牀上坐下,回到牀上接着躺下。
雖然吃了藥,但是她的情緒並沒有恢復。
躺在牀上,宴忱幫她刷牙,洗漱,並且還做好了早餐端上樓。
溫離只吃了一點便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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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宴忱再怎麼勸都不肯張嘴。
宴忱一不做二不休,端起粥往嘴裏灌了一大口,捏住她的下巴飛快的堵上,一點點的將粥灌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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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離被迫喝了一大口粥,胃裏難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