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從建民的身邊飛躍過來,而後把安心橫腰抱了起來,走上了河岸。
“啊!”安心本是驚魂未定的心神,又被這一嚇,叫得更大聲了,引起了旁邊撿田螺的小孩紛紛側目。
“是我!”某人磁性沙啞的聲音響起了。
而安心這纔看向抱着自己的人,就看到了一臉憔悴,滿臉胡茬的竇驍:“你回來了!”
“嗯!你剛是被蛇咬了嗎?”竇驍一臉擔憂道。
沒錯,抱着安心的人就是竇驍。
他昨晚半夜三點多才忙完,許多多留也沒留住,借了個自行車就連夜往回趕了。
沒想到遇上下雨,本來兩個多小時的就能到的,騎了三個多小時不說,渾身還溼漉漉的。
入村的第一時間就駛向了心兒家,卻發現門是在外鎖着,所以他就想到了自己家。
就聽到老孃說心兒他們去撿田螺了,他換了身衣服就趕緊過來了。
可撿田螺的地方挺多的,正愁往哪條路呢,就聽心兒讓建民小心點。
而後他就順着方向走過來了,沒想到又聽到心兒的尖叫聲,嚇得他使出此生最快的速度跑了過來。
聽着竇驍的話,安心才記起了剛纔的事,心有餘悸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可它就是拍不掉。”
竇驍小心翼翼地把安心放下,而後讓她扶着自己站立,他則蹲下來檢查了起來。
而後不禁失笑:“這是水蛭,瞧,給你嚇得!建國他們都不怕。”
就見他從口袋裏拿出隨身攜帶的鹽,倒在水蛭上,那水蛭直接從她小腿脫落下來了。
竇驍仔細檢查了下,所幸傷口不深,心頭的擔憂瞬間放下。
“原來姐姐你怕水蛭呀,哈哈哈!”剛剛聽到聲響的建國他們也走了過來。
“姐姐,你好膽小呀,我都不怕。嘿嘿!”小建民還一臉無謂道。
……
聽着孩子們的調侃,安心羞得都不敢擡頭了。
其實這也不怪她,她哪裏見過水蛭。
見自家女孩實在害臊得不行,竇驍解救道:“快去撿,一會被其他人撿了。”
聞言孩子們一鬨而散。
而後竇驍也加入了撿田螺的隊伍中,安心則領着建民給她們遞水桶,忙得不亦樂乎。
半個小時,一行人收穫滿滿,有說有笑地回家了。
“奶奶,你看我們撿了好多田螺咯,我們厲不厲害?”還沒進院子,就見建國大聲嚷嚷道。
“奶奶,建民也幫忙了,建民是不是也厲害?”建民也不逞多讓道。
聽到聲音的方萍走了過來,這滿滿的兩桶,確實沒少撿呀,而後誇獎道:“你們今天都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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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趕緊幫忙炒了,我們一會就喫!”建國催促道,不過很快改口道:“算了,還是姐姐炒吧!”而後他一臉希冀地望着安心。
“好!姐姐今天給你來個爆炒田螺,讓你們喫個過癮!不過這田螺姐姐還得處理下,要晚上才能喫?”
“要晚上呀?”建國還有點失望,不過想到安心的手藝,又釋懷了,姐姐估計在放大招。
而後方萍就找竇驍說話去了。
安心把田螺拎進廚房,把田螺浸泡在水中,又往裏加了鹽和油。
殊不知老大媳婦林招娣剛剛好經過看到了,就見她睥睨地瞥了眼安心,而後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卻去了老四的屋裏找何美玲去了。
何美玲正奇怪這一向悶聲不吭的大嫂怎麼找來了,就隨口聊了幾句。
而後說着說着,就聽林招娣說道:“你說咱們家最近兩月油鹽是不是用的有點大?”
聽着林招娣的話,何美玲一頭霧水。
這油鹽用得大,那也是婆婆的事情,她今個怎麼關心上了。
還不等她說話,就見林招娣繼續說道:“我剛剛就在廚房看到那安心洗個田螺又是放鹽又是放油的。”
林招娣停了下來,觀察着何美玲的反應,卻看不出什麼,於是繼續道:“要是以後她進門了,都她掌勺,那咱們以後上交的公中就越來越多了。”
何美玲失笑,原來大嫂是打這個主意呀,這是拿她當槍使呀。
嫁進來五年了,她也清楚家裏兩個大嫂的秉性,兩個都不是好鳥,一個是悶頭做壞事,一個是直接做壞事。
她當然不會上當,安心這人,說實話,她挺喜歡的,做個妯娌也不錯。
何美玲卻佯裝聽不懂:“大嫂,如果是覺得安心太浪費了,就跟婆婆說吧,或者直接找安心讓她悠着點,跟我說也沒啥用那?”
見何美玲聽懂了,卻不接這個茬,林招娣一臉尷尬:“我…..我也就是隨口一抱怨,隨口,我那雞還沒喂,先去餵雞了。”
看着步伐有點踉蹌的林招娣,何美玲不禁感嘆: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分家,建民現在小還行,再大難道還跟他們一屋嗎?
此時的安心正躺在牀上陪竇驍睡覺。
不要誤會,真的是純純地陪睡。
回想到剛纔,安心的臉上就閃過紅潮。
她給田螺泡上就回這了。
誰知才進屋,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中,接着就是關門,把她抵在了門上。
就聽到了這漢子那粗重的喘息,而後那灼熱的鼻息就噴灑在她的耳側,引起她顫意連連。
接踵而來的就是這漢子密密麻麻的細吻,直吻得她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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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被她阻止了,她可是知道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的。
“乖,我再抱抱!”漢子把頭埋到了她的脖頸處。
“你昨晚是不又沒睡?”
“嗯!昨個3點多才弄好。怕你擔心,就借了自行車連夜回來了。”
“那麼晚你怎麼還回來呀,還要騎那麼久的車,也不嫌累。”雖然是抱怨的口氣,可她的心裏是甜蜜的。
“什麼都沒有你重要!”一句話直接讓她破防了。
“那你現在趕緊去睡,補補眠,瞧你那憔悴樣!”
“不要,除非你陪我!”
所以就有了這一幕,這漢子一沾牀上就睡着了,就是這手臂還是緊緊地禁錮着她。
她只能被迫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