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官吏與宮人匆匆回到軍帳之中,將昨日的罪證拿來。
他們站到阿福面前,將書信遞到它鼻子間。
阿福無動於衷地趴着,大舌頭露在外面,喘着氣。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阿福面對所謂指證她的書信,巍然不動。
這就說明眼前的書信,罪證都是假的,因爲沒有一國香的氣息,說明魏國皇帝根本沒碰過。
那這些往來的書信就是捏造的。
“這些東西是你們誣陷我的罪證。”江蔚晚站得直直的,下巴傲嬌地揚了起來。
“你們心裏有個數了吧!”
她傲然地提醒衆人。
“宮人,官吏都是太皇太后的人,他們不會換了證物。”
“這些書信如果是魏國皇帝寫給我的,或者是我寫給他的,必定會留下一國香的香味,阿福必定會狂吠不止。”
“阿福現在無動於衷,可見太后娘娘拿出來的證據是假的,她在構陷我。”
“她想把自己通敵賣國的事賴到我頭上。”
在場的人驚愕地看向金雅瀾。
柔光下她面色慘白,顫聲道:“不,我沒有,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她突然驚恐地看向江蔚晚,惱怒地說道:“不要信她,誰知道是不是她做得手腳。”
“母后,您要相信臣媳呀!”金雅瀾淚雨漣漣,哭得無比的傷心,聲音低啞。
“臣媳確實有小心思,想害死江蔚晚,臣媳只想替安成報仇,並不想作惡,更不會通敵,也絕對不會叛國呀。”
她的淚水跟開了閘門的堤壩一樣奔流不止。
“母后,通敵叛國對於臣媳來說有什麼好處,坤國是臣媳的國母,臣媳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樣自取滅亡的事情,沒人會做哪!”
“難道臣媳是傻子不成,會做這種害人害己的事來。”
她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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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在鐵證面前,她還敢狡辯。
太皇太后怒到了極點,冷冷反駁她。
“你當哀家是三歲孩提嗎?”
“哼!”她從鼻孔裏出氣。
“一國香是魏國的國香,只供帝王使用,你身上哪裏來的一國香的氣味。”
“哀家珍藏的一國香,還是十年前魏國公主送的,而你一向與魏國皇室沒什麼往來,你哪裏來的一國香?”
她聲音透着怒意。
“金雅瀾,你簡直十惡不赦!你和魏國皇帝,顯然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當初你還是皇后,你身爲一國之母,怎麼能做出這等喪國毀家的事來?”
“母后,臣媳冤枉呀!”
她雙腿一軟,跪到地面上,淚如雨下,發間的髮簪搖搖欲墜,幾乎要掉下來了。
金國丈也潸然淚下。
“太皇太后,冤枉哪!小女她日夜操持着後宮的大小事情,哪裏有時間與魏國皇帝書信往來,明顯的有人栽贓。”
“懇請太皇太后明查!”
“放肆!”太皇太后臉色陰沉下來,犀利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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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有人誣陷,現在是哀家在審,難不成你覺得哀家在誣陷她?”
“微臣不敢。”
面對這樣的情況,軍帳中的人都噤若寒蟬,臉火辣辣的疼。
這打臉來得太快,他們措手不及!
“不敢?”太皇太后冷笑出聲。
“我是小看你們金家人了,能做出這等泯滅良心的事來。”
“我們蕭家是造什麼孽,才娶了你們金家的喪門星,賣國、賊!”
她氣得呼吸急促起來,拿起一旁的書信丟到金雅瀾身上。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無辜,裝可憐!還不乖乖認罪,興許哀家還可以留你們滿門。”
“太皇太后,微臣冤哪!”金國丈捶胸頓足,哭得比竇娥還冤。
“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狗東西,還敢喊冤!”太皇太后氣鼓鼓地瞪着金國丈。
“微臣真是冤哪!”金國丈不停地磕頭,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您可以讓人在查查,我們金家對朝堂,對蕭家可謂是忠心耿耿,怎麼可能跟魏國皇帝寫書信呢!”
被人扣上叛國的帽子,自然不好受。
可證據確鑿,他百口莫辯,只能磕頭。
砰砰……
他狠狠地撞擊着地面,額頭上磕得涔出血來。
鮮紅的血水順着他鼻子,臉頰往下滾落,一點一點親染了他的官服。
一向高高在上的金國丈跟哈巴狗一樣的悲痛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