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震,驚得大氣不敢喘,只是睜大着雙眸看向她。
檀脣淺淺一勾,江蔚晚輕蔑地吐出話來。
“別以爲我好欺負,誰在敢誣陷我,那他的下場會比金雅瀾父女更慘!”
語罷,她跨出步子,頭也不回地翩然離去。
衆人看着她離去的身影,不寒而慄。
等她走遠,衆人紛紛叫屈起來。
“太皇太后,陛下,微臣冤哪!微臣等人也是被……”
一道凜冽的目光掃了過來,他們噤聲了,不敢吱聲。
“你們冤嗎?”蕭靖北薄脣微勾,露出一抹冷笑。
“昨日、你們罵人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模樣,嘴溜得很,爽快的很,今天要挨罰了,你們就一個個地叫屈了?”
“秦王殿下。”有人委屈地哭訴起來。
“按國律的處罰未免太重了吧!”
“滾!”蕭靖北俊臉陰沉下來,森然道:“你們昨天一個個的落井下石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嘴臉,怎麼沒想過自己對人太惡嗎?”
他的聲音冷得沒一絲溫度,比外面的寒風還要冷。
在場的所有人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太皇太后明白自己孫兒的脾氣,沉默着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聽着。
大臣,宗親們看到她的態度,知道讓太皇太后求情沒戲。
只能把希望寄託都蕭雲靳的身上。
自始至終蕭雲靳都沒說一句話,如今大家都看向他。
他無力地指着自己的喉嚨,艱難地動着蠕動脣角。
“朕,朕……”
“陛下,有異議?”蕭靖北眼眸掃了過去,挑眉問他。
對上蕭靖北陰冷的眸子,他頓時蔫了,眼簾微垂,若無其事地坐着,不出聲。
衆人面面相覷,太皇太后,陛下都無法管到秦王夫妻。
那他們只能去領罰了。
還沒挨罰了,有人就覺得屁股疼了,似乎一股鑽心的疼讓他們站都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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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情況,蕭靖北並沒心軟,而是出了軍帳,去找江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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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受驚的江蔚晚有些動了胎氣,她只能先回軍帳之中休息。
其實金雅瀾不是通敵賣國之人,但是她心思不正,非要構陷她,幫助蕭琛汶害自己。
那她自己不客氣了。
其實金雅瀾身上的香,是她臨時從空間裏拿出來,抹到她身上的。
順帶她拿了指證金雅瀾罪證的書信。
所以阿福見到金雅瀾,和血鳳拿來的書信狂吠。
那都是因爲她現抹的香。
一國香其實後世某個國家的香料,她也是看文獻資料看到的。
《諸蕃記》裏有記載過。
“赤土國在海南……號‘一國香’”
一夜未眠的她,頭很疼,躺下準備休息。
她懷了三胞胎,比人家單胎的累很多,孕期剛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累得不行,現在更是撐不住了。
呼吸微喘着躺下,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外面的事,她都不想管了。
才躺下,受傷的王子恆匆匆來看望她。
“羽涵……”他壓低嗓音叫喚她。
強打起精神,江蔚晚坐起身來。
看到臉色蒼白的女人,王子恆心痛如絞,忍着劇痛上前給她把脈。
“你,你趕緊躺下。”
“爹……”她虛弱的喚出聲來。
“孩子怎麼樣?”
“有小產跡象,不過不要緊,爲父馬上給你開藥。”他緊張的額頭冒汗。
在江蔚晚的印象裏,父親永遠都是一副泰然模樣,即便天塌下來,他也是從容不迫。
給她把了一個脈,冷汗直流,可見她現在的情況多危險。
如果孩子保不住,那她一定會恨死自己。
她躺着,虛弱地看向他,給他報出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