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聾作啞是很好使的,桑知語深刻體驗到死渣男以前的快樂。
對待討厭的人,無視即可。
看着對方千方百計地想讓自己理睬ta,自己無視ta的舉動,ta就會抓狂,有種詭異的心理滿足感,那種感覺像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凌虐了對方。
然而,沒手機看時間,她估算不了時間的流逝,打算差不多就出去。
不料,死渣男棋高一着。
他是沒進來,但他派了人進來,把她‘請出’洗手間。
一見到死渣男站門口,她不自覺地黑臉,視線移到一邊去,臉上佈滿明明白白的嫌棄和厭惡。
“怎麼不在洗手間待一輩子?是不喜歡?”
渣男恢復高姿態地嘲諷她,桑知語忍無可忍地給他一拳。
這次,沈辭沒慣着動手的她,精準握住她的拳頭,用力拉了她一把。
出於慣性,身體向前傾,桑知語控制不好地摔在結實的懷抱裏。
嗅到死渣男身上熟悉的氣味,她立馬往後退。
結果,腰身當即被緊緊箍着。
動彈不得,她罵道:“搞什麼?這是女洗手間的門口,你想被人當性騷擾女性的變態嗎?你沈總不會是想登上社會新聞的頭條吧?”
“報告沒出來前,你安分點。”
“誰不安分了?是你不安分!”
“你今天不累嗎?一碰上我,你就不斷髮脾氣!”沈辭都替她嫌累了,她碰到他,能不能有一小會不發脾氣,不對他橫眉冷目?
“關你屁事!你……”桑知語罵到一半,嘴巴被捂上。
“再打我,再罵我,看我不拿膠布綁住你的手腳、封住你的嘴巴。”沈辭並非開玩笑,而是透露說到做到的篤定。
嘴巴說不了話,雙手又被死渣男一只手輕鬆地桎梏,桑知語磨磨牙。
行動受人控制,死渣男拽着她走路,不知拽她去哪。
走了一段路後,進入了一間醫生辦公室,裏面坐着一名護士和一名醫生,她的臉沒那麼黑,禮節性地勾起淺笑。
醫生將檢查報告遞給沈辭之際,同時掃量他和桑知語,道:“經檢查,你太太是沒有懷孕的。”
聽見報告結果,桑知語心中的大石落下。
上天終於眷顧她一次了,讓她不至於倒黴地懷上死渣男的孩子,不必受打胎的痛苦。
開心使她眉眼彎了彎,眼中染上笑意。
報告的的確確寫着桑知語沒懷孕,沈辭目光幾次掠過她的小腹,去掉來醫院路上不合時宜的期待,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
“她沒懷孕,但她今晚一直嘔吐,是什麼導致的?”
“不是生理性嘔吐,應該是心理性嘔吐,你太太可能受到外界環境的刺激、或者是精神高度緊張的因素等等。”說着,醫生定睛注視桑知語,“桑小姐,你詳細講講你的身體感受?嘔吐前有東西刺激到你嗎?”
雖說諱疾忌醫是不好,可當着第三人的面,說自己嘔吐,起因是自己被死渣男關在沈家的房間裏,聯想到死渣男和應雨竹睡過,被噁心到,好丟人。
一想到這,桑知語標點符號都說不出口。
實在是難以啓齒,她一聲不發,宛若沒聽到醫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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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去,沒見桑知語回答,醫生問:“桑小姐,你……?”
醫生明顯要自己必須給個答案,桑知語指了指身旁的男人:“我看見他犯惡心,就控制不住地想吐。”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辦公室內死一般的寂靜,還蔓延尷尬。
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一時想不出打破尷尬的話語。
猜測桑知語嘔吐不止的緣故,沈辭鎖定在懷孕和食物中毒這兩樣東西上,懷孕被排除後,他萬萬沒想到桑知語說是看見他就噁心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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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身,正面俯瞰桑知語的側臉,滿滿不悅地道:“看見我噁心?我哪裏讓你噁心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普通噁心就算了,竟然到心理性嘔吐的地步。
誰說噁心他,他都能無所謂。
唯獨桑知語不行,因爲她……
她什麼?
大腦像卡住般,他抓不緊一閃而過平時不曾注意到的東西。
“你哪哪都讓我噁心。”有兩雙眼睛看着,得顧及一下臉面,桑知語沒大聲罵沈辭,採取淡淡的語氣,“你攪沒我年薪百萬的工作,凍結我所有的銀行賬戶,我等於身無分文,差點流落街頭,還不許我噁心你了?”
“又是錢,沒錢你活不了。”沈辭往日最不喜歡桑知語拜金的模樣,但她說的兩件事確實是自己的手筆,態度便有所轉變,“你想有錢花,低頭認錯,向我求饒,不就完了嗎?”
“你沒錢,你活得了?人活在世上,沒錢寸步難行,填飽肚子都成問題!”桑知語扭頭往門口走,“少跟我扯認錯求饒,你都不配我生你的孩子,更加不配我做這些沒尊嚴的事。”
死渣男沒控制她的行動自由,她得趕緊溜之大吉。
“去哪?”
沒走幾步,死渣男神出鬼沒地擋住她的去路。
“去你的墳墓前,給你燒香!”
逃跑不成功,極大概率被死渣男抓回沈家關着,桑知語怒氣值瞬間飆升,無暇顧及臉面,開啓說狠話的技能。
別人夫妻在吵架,外人是適當喫瓜的,不宜長久圍觀。
沈辭餘光往醫生和護士掃去時,兩人速度極快地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拿桌上的病歷本,低聲討論哪個病人的病歷還沒寫。
“好了,鬧一天了,你也累了,跟我回家休息。”沈辭牽起桑知語的手,“要鬧什麼,你明天再鬧。”
她在鬧?
死渣男說的什麼屁話!
手心又傳來死渣男的溫度,桑知語瞪他幾眼:“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我不要回你的家,要回你自己回個夠!”
“桑知語,你別忘了,房子是你親自挑選的婚房,你說要住一輩子的家。”每當聽被強調住的地方是他自己的家,沈辭就不知爲何一陣煩躁,不滿桑知語清晰地劃清兩人的界限。
“房子髒,你也髒,我不想住垃圾地,看見你這個垃圾人!”桑知語狠狠一甩手,發現甩不掉死渣男的手,唯有上手撓他的手背,“鬆開!”
任由女孩越來越用力撓他,沈辭脣角微抿:“房子我多的是,你不喜歡那棟房子,我們換一棟住,總之,我現在不慣着你,不關你禁閉,你腦子怕是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