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諾進了太子府,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進了屋,見容珩正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個精美的盒子。
容珩還是像以前那樣俊美,溫潤如玉,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那般模樣。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容珩時的情景。
彼時,容珩站在白姝音旁邊。
白姝音穿着一身粉裙子,笑顏如花,容珩則是一身白衣裳,他淺淺笑着,溫柔地看着白姝音。
那時候的白姝音幸福得像個小神仙,她好生羨慕。
只一眼,她就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把容珩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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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終於得償所願,她嫁給了容珩,成爲了太子妃。
可是纔過去數年,容珩就變心了,他勾搭誰不好,偏偏勾搭她嫡親妹妹!
那時候,景嫿也將她視爲親姐妹,她背叛了景嫿,現在,她被顧言語背叛。
她不禁想,這也許就是報應!
“諾兒,你回來了。”容珩見到顧言諾,立即起身,伸手去拉顧言諾的手,想和她親近。
在顧言諾帶着顧言語去尚書府的時候,他就回太子府了。
無論他承不承認,他和顧言語勾搭在一起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
他沒有臉面去尚書府,太丟人了!
顧言諾甩開容珩的手,重重地坐在凳子上,目光裏是掩飾不了的厭惡。
她冷冷地說了一句,“顧言語,死了!”
容珩眉目微微一垂,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死了好啊,死了便是死無對證,從此以後,他是清白的,所有的髒水都可以潑到顧言語身上了。
他再次擡起眼眸時,又是滿目溫情。
“諾兒,你別傷心了,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她勾飲我的事,如果早點制止她,就不會發生今天的悲劇了。”
容珩的演技特別好,可,卻逃不過顧言諾的眼睛。
“殿下,你寫給她的那些書信,可真是情真意切啊。”顧言諾諷刺道。
容珩望着顧言諾,他知道,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的恩愛了。
他想發火,可,他剋制住了。
現在,他很需要顧言諾。
比如今天殺顧言語這件事,他去做,就變成了殺人滅口,顧言諾去做,就是大義滅親。
他現在能否挽回之前的形象,全都看顧言諾怎麼做。
“諾兒,景嫿的手段你難道還不知道?那些書信全是她的手段,你別上了她的當!”
容珩再一次握住顧言諾的手,“景嫿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夫妻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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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兒,這是我爲你準備的禮物,你心儀已久的金簪,你看看。”
容珩打開盒子,將禮物擺在顧言諾面前,卻沒能換回顧言諾一個笑容。
“我給你戴上。”容珩討好地說。
顧言諾道,“不必了!”
“殿下,現在,我們是共患難的夫妻了,是嗎?”顧言諾問。
她需要藉助容珩的勢,容珩需要她維護形象。
“當然。”容珩毫不猶豫地回答,“諾兒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今生的唯一。”
“既然殿下如此愛我,不如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
“你說。”
“殿下,在我沒有生下第一個兒子之前,你不能納妾。”顧言諾道。
她現在已經不相信容珩對她的愛了,她只有母憑子貴。
她要的是權力,地位。
容珩面色一變,有瞬間的沉默。
“諾兒,我們成親將近五年了。”容珩道。
成親五年,本該兒女成羣,可他們膝下無一子。
“殿下,你忘了你曾經給我的承諾了?”顧言諾問。
“你曾經說,子嗣,天下,永遠都排在我後面。”
“難道殿下是個言而無信之人?”顧言諾問。
容珩沉默,他盯着顧言諾,氣得嘴脣直哆嗦。
“殿下,我是顧言諾,不是白姝音。”顧言諾再一次提醒。
容珩不假思索,“我答應你。”
他只有先穩住顧言諾。
他和白姝音之間的事一旦被爆出來,那他這輩子就毀了。
當然,他被毀了,顧言諾也會被毀。
可是,顧言諾看似溫順,實則報復心極強。
她寧願同歸於盡,也絕不讓他一個人好過。
“殿下,金簪我收下了,多謝殿下還記得我,往後,我和殿下依舊是恩愛夫妻,我們要相互扶持,白頭到老。”
顧言諾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嘴角微揚,勝券在握。
那母儀天下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諾兒,你要記住你說的話。”容珩起身,看着顧言諾,眼神冷到了眼底。
顧言諾淺笑,“我可不是殿下,我向來說話,言出必行。”
容珩道,“最好如此。”然後轉身離開。
顧言諾看着那金簪,“小冬,收起來,別讓我看見!”
眼不見爲淨!
“是,太子妃。”小冬去收拾金簪。
在門口乾活的秋香將屋裏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耳中。
她幹完活,偷偷出了太子府。
傍晚,酒肆茶樓,勾欄之處,皆是太師府,太子府,兵部尚書府的笑話。
從今天開始,這三個府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
景嫿和冷月一身男裝,坐在茶館裏,聽着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心裏那股怨氣,微微消減。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冷月問。
“問。”
“您爲何要讓奴婢公然去送這份禮,其實,我們可以派一個人去送禮,我們的目的,只是拆穿他們而已。”冷月道。
景嫿道,“派一個人去多沒意思,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惹我景嫿,便是和閻王作對!等於是送命!”
“可皇上那裏,您如何交代?”冷血有些擔心。
景嫿輕笑一聲,“冷月,只要是順了皇上心意的事,他最多不過是斥責幾句,而且,如今時局,你覺得皇上離得開我嗎?”
興賢帝的命,早就在她手上了。
冷月跟着景嫿已久,早已清楚景嫿的實力。
可此時聽到景嫿如此說,心裏也不禁翻起驚天巨浪。
景嫿回京,看似只給興賢帝治病,可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以景嫿爲中心,她四周風雲咋起,而她這謀者,彷彿事不關己一般。
這纔是真正的高手。
一陣風吹來,帶着微微涼意。
“起風了,回府。”景嫿道。
“是,小姐。”冷月緊隨其後。
此時,太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