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鳳離歌鬥不過墨絕夜時,總會拿出告訴母妃這個殺手鐗,幼稚的像個只會告家長的小孩,每次都逗得墨絕夜忍不住笑。
這次,也不例外。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裏,沉沉的笑。
笑聲富有磁性,悶悶的,一抽一抽,格外好聽。
“你,你笑什麼?”
她生氣的時候,他竟然在笑,一點都不嚴肅,看到這裏,鳳離歌只覺得腹中窩火,突然之間更生氣了。
男人笑聲不止,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低沉,悅耳。
笑了足足一分多鐘,才擡起頭來,認真地看着她:“離兒,我們不吵架了,嗯?”
很溫柔的嗓音,似潺潺的山澗流水,溫和細膩。
忽然間,他好像變成了以前的樣子,耐心、寵溺,眼裏全是她。
對上他的眼眸,鳳離歌的目光有一瞬的恍惚……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靠近胡雙,你信嗎?”
什麼意思?
回想這兩個月發生的事,墨絕夜輕嘆一聲,稍微捋了捋言辭,緩緩道來:
“元宵節那時,我去苗疆求醫,卻收到了你入獄的消息,不得不連夜把胡雙帶到帝都城,讓她在夜王府養育醫蠱。”
“進宮後,用影衛軍的兵符跟皇上做交換,皇上才肯放你。”
在手裏沒有兵權的情況下,皇上又在針對他,母妃還昏迷未醒。
腹背受敵。
當時,他不敢輕舉妄動,無奈之下,只有將鳳離歌逼遠,放鬆皇上的警惕,再引佑太子上鉤,下了今日這樣的一盤棋,奪回兵權。
他說着自己的計劃與佈局,解釋這些天來所發生的一切。
鳳離歌聽完,滿目錯愕的看着他。
他沒有喜歡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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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拿兵符交換了她?
爲什麼他沒有跟她說?
當時,他冷落她,她一直以爲是因爲君景淵的事,他生氣了,纔會跟那胡雙親近,在一日日的相處中,逐漸寒了心。
失望之下,才選擇離開。
現在卻來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他演的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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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話音剛落,墨絕夜就給了她一個腦瓜嘣:“你怎麼一天到晚,不是在懷疑這個,就是在懷疑那個?連枕邊人都不信,你信誰?信太子?”
鳳離歌道:“你之前說放我走,也沒放啊,你有可信度嗎?”
“我說放,也沒說今天放,沒說明天放,一百年後再放行不行啊。”
“……”
無賴還是他無賴。
鳳離歌生氣的將頭扭到一側,兵符丟失,皇上針對,母妃安危,王府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他什麼都不告訴她,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扛着。
那她算什麼?
他有把她當成妻子嗎?
他們拜了堂,成了親,相守一生,無論遇到什麼難題,都應該一起面對,共同承擔。
他獨自扛了下來,那她有什麼用?她就是一個累贅,一個包袱,是他的拖累。
越想越氣,想着想着,眼睛都止不住紅了。
墨絕夜心頭一緊,急忙擦着她的眼角:
“怎麼還哭上了?我壓疼你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他溫柔疼惜,與從前的他一模一樣,經歷了這件事後,他仍是他,一直未變。
鳳離歌的眼淚卻止不住了,大顆大顆的簌簌落,拼命的把頭扭到一側:
“墨絕夜,你別跟我說話,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