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岫帶着小豆丁到場後先去了休息室。
此時距離開場時間還早,沈行屹剛下班,還在從公司趕來的路上。
小豆丁看到自己的襯衫和媽媽的裙子是同樣的顏色後,新奇不已,一會摸摸自己的襯衫,一會摸摸媽媽的裙角。
“媽媽,是一模一樣的哎。”
許岫笑着和他解釋:
“當然,因爲這是同一塊布料做成的。”
晚禮服是純手工製作,設計師製作時就有說過會從同一塊布料上截取。
小豆丁聽到後抿脣笑起來,整個人更開心了。
原來他和媽媽的衣服是同一塊布製作的!
不一會,沈行屹也來到後臺。
他依舊選擇了黑色的西裝禮服,低調,又充滿矜貴。
小豆丁正要炫耀自己和媽媽的衣服是一樣的這件事,卻眼尖的看到了沈行屹的領帶。
也是墨綠色的!
他瞪大雙眼,仔細的看着。
他看得實在太明顯,許岫也不由好奇的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可惜沒發現什麼特別。
她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沈行屹卻心虛的擡手按了按胸前的領帶,輕咳一聲解釋着:
“設計師說正好有剩下的布料,就做了領帶。”
他突然的解釋讓許岫瞬間將目光投到他的領帶上,這纔看出特別來。
不過衣服本來就是沈行屹花的錢,邊角料做點領帶手絹什麼的她自然沒意見。
所以她沒什麼所謂的“哦”了一聲。
她無所謂,小豆丁卻抿緊了脣瓣,小眼神嗖嗖的朝着沈行屹放冷箭。
哼,肯定是爸爸故意要學他。
*
宴會的時間馬上開始,沈家父母已經去了前面宴會廳,沈行屹也踩着點準備入場。
三人來到宴會廳厚重的大門前,許岫正準備先一步溜走時,小豆丁卻一把牽住她的手。
她正要解釋自己只是先入場,待會就會回到他身邊時,小豆丁又用另一只手牽住了沈行屹,理所當然的開口:
“媽媽,爸爸,我們走吧。”
沈行屹臉上依舊是寡淡的神情,看到小豆丁如此似乎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擡腿就要入場。
許岫卻一個用力拽停了兩人。
笑話,她要是這麼入場,估計全場的目光都會集中在她的身上。
阻止的話還未說出口,站在門前的張舟已經眼疾手快的拉開門。
宴會廳內的歡聲笑語瞬間撲面而來,許岫側着的身子忽然僵住。
不用看,她已經能察覺到內場人看過來的眼神。
就是這樣的情形下,沈行屹淡定的看着她:
“你剛剛想說什麼?”
許岫嘴角抽了一下。
現在還能說什麼,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人。
所以她迅速調整好表情,優雅的勾了勾脣:
“沒事了,走吧。”
沈行屹滿意的挑了下眉尾,牽着小豆丁的手踏入宴會廳。
路過張舟時,他微微瞟了一瞬,目露滿意。
張舟渾身一凜,琢磨了片刻後放下心來。
沈總的眸子裏是帶着笑的,應該是讚賞自己。
不過自己只是開個門而已,雖然這個門確實比較重,但不至於讓沈總用這麼誇獎的目光看向自己吧。
帶着不解,張舟也跟上前。
*
宴會廳內來往的賓客都是燕京最頂尖的那一批,大家熟絡的交談,觥光交錯。
而此時衆賓客的目光卻全都集中在了一處。
看着一家三口手牽手的入場,大家心底的想法各異,但面上卻全都帶着得體的笑。
沈行屹手握沈氏集團大權,代表的就是沈家,更何況他還有自己創辦的盛意集團。
大家即便再有想法,也不敢當着他的面表露出分毫。
維持表面平和,是他們最擅長的事。
面對衆人的目光,許岫並無大家預想中的慌亂和扭捏,相反,她的大方從容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
許岫前世出席過不少這樣的場合,應付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她垂眸看向小豆丁,微微彎起脣角。
小豆丁雖然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但淡定的神情卻和沈行屹簡直如出一轍,看起來沒有一絲怯意。
不過……
許岫看向他無意識緊緊攥着自己的那只小手。
略微僵硬用力的手指還是泄露了此刻他的不平靜。
許岫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掌心。
小豆丁擡頭看向媽媽溫柔的笑,心中的慌亂瞬間消散大半。
他纔不怕呢,媽媽在這裏,他誰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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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開始,沈父沈母先是感謝大家光臨,簡單幾句總結了夫妻二人這三十多年來的婚姻後,就說到了今天的重點。
他們將小豆丁帶上臺。
“今天的週年蛋糕,就讓我的孫子許知讓來切第一刀。”
一句話,徹底將小豆丁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擺在明面上。
小豆丁神情嚴肅的鬆開爸爸媽媽的手,走到臺上,許岫鼓勵的看着他。
在大家的鼓掌聲中,他切開蛋糕,宴會正式開始。
*
沈行屹身邊圍着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沈父沈母先帶着小豆丁認了一圈人,隨後小豆丁又回到許岫這裏。
母子二人坐到休息區,許岫拿了一塊小糕點遞給小豆丁,不一會,他又被沈母叫走。
許岫還是坐在角落的休息區,隨意的掃了眼四周。
今天來的熟人不少,祁家兄弟,林幼喬和林樓等人都到了。
但看了一圈後她疑惑的皺了皺眉。
沒有紀之潤。
劇情對這一段並沒有詳細寫,只是說在這場宴會上,女主林幼喬和萌寶許知讓同時出場,關係緊密,儼然母子的相處模式讓衆人默認了沈家和林家可能會聯姻的傳言。
可許岫分明記得還有一段劇情寫紀之潤喝多了酒胃痛,林幼喬給他送解酒藥,還送他去樓上酒店的片段。
喝醉後紀之潤抱着她不肯鬆手,還上演了一段真情告白。
難道是劇情有了變化?
看着一直乖巧站在林家長輩身邊的林幼喬,許岫收回視線,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奇怪。
正在她發呆時一個服務生端着盤子走近,放下果汁時卻不小心手滑。
許岫眼疾手快的擋了一下,但果汁還是灑在了她的裙襬位置。
服務生誠惶誠恐的道歉,嚇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看到已經有人看過來,許岫便說沒事讓她先離開。
看着明顯的痕跡,她正要起身去洗手間整理一下,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道什麼,讓她驀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