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早早身子僵硬，可她卻不得不回過神，深吸一口氣道：“南老師。”
南老師。
這三個字，陸早早是和她接觸這麼多天，第一次和她說的話。
雖然南羽詩天天都有給大家上課，但他們兩個從來沒有私下接觸過，課堂上，她也有不分偏私的提問陸早早，一切都很正常，陸早早並沒有覺得被虧待，當然也沒有特殊待遇。
南羽詩脣角緩緩勾起，像是打趣道：“以前，你可不是這麼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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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早早眸光顫了顫，終究開口，“以前是我不懂事，南老師您多擔待。”
多餘的話，她也不說了。
因爲……她小時候是真的不藏心事，一直喊南羽詩爲南討厭。
大概是被寵的無法無天，纔會有現在的報應吧。
陸早早垂下眸子，爲南羽詩讓開身子，“您請進。”
南羽詩笑了笑，也沒有再看陸早早。
周梅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走上前來，有些詫異地看着南羽詩，“您……”
南羽詩輕輕笑了笑，“周姨，您不記得我了嗎？”
周梅看着她本來就眼熟，如今又聽到她這話，忍不住驚訝道：“您，是南小姐？”
南羽詩笑了笑，“您還是那麼客氣，叫我小字就好。”
周梅眸光微閃，下一刻笑着搖頭，“那怎麼行，我只是傅家的一個傭人，怎麼能隨便喊您的名字，您快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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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詩笑了笑，走到沙發前坐下。
打量了一圈，她笑着開口，“琛哥這裏的佈局，和老宅那邊一點都不一樣啊。”
周梅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抹布，看着南羽詩柔和道：“少爺不太喜歡老宅那邊的佈局，這裏都是少爺親手設計的。”
南羽詩眸光微動，“今天琛哥在家嗎？我正好給他帶了一點他以前最愛吃的甜點。”
陸早早下意識開口，“他現在不喜歡吃甜點了。”
周梅沒說話。
南羽詩卻將目光落在陸早早的身上，“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喜歡了？”
陸早早眼睫微顫，該不會她這麼說，南羽詩還會覺得自己和她擡槓吧？
想了想，她就搖了搖頭，“我先……”
話不等說完，南羽詩倒是輕笑着開口，“早早，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你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吧。”
陸早早本能的不想坐下來，但又想着她是自己專業課的老師，陸早早不敢得罪她。
周梅笑了笑，將陸早早手中的抹布接了過來，“你先坐，我來就好。”
陸早早只能走到南羽詩的對面坐下。
她身子僵硬緊繃，侷促地不知道和眼前的人說什麼。
南羽詩則是打量着眼前的人，這次見面，她就能夠感覺到陸早早完全是變了一個人，沒有了小時候的活潑跋扈，也沒有了小時候的靈動。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沒有反應的人，永遠都是面無表情。
話少冷淡。
倒有點往‘女神’的趨勢走了。
不過也對，這麼多年過去，她一直只能在傅家做傭人，被打磨了這麼久，也應該沒有曾經的靈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