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靜謐的房間內。
從睡夢中醒來的紀姌看着守在牀邊的男人,心底瞬間軟的一塌糊塗。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依稀是有些印象的。
他忙前忙後幫她物理降溫,喂她吃藥。
好像還······
想到這裏,小臉不禁一紅。
這個壞傢伙,幾次三番的佔她便宜,真是——
正在心底臭罵着他,坐在牀邊的男人忽然醒了。
瞧見她忽閃着靈動的眼眸,立馬伸手過去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不燙了。”總算是鬆口氣。
看他如此緊張自己的樣子,紀姌心海微微掀起一抹波瀾。
“昨天晚上···謝謝你啊。”她是真心感謝他。
要不是有他在,她怕是要燒壞腦袋了。
“真想謝我就趕緊好起來,還有好多地方沒帶你去呢。”
紀姌抿脣沒作聲,璦昧的氛圍卻在空氣中飄蕩開來。
“餓了吧,我讓前臺送餐上來。”說着拿起電話要了清單的營養粥。
細節處處全都在爲她着想,紀姌怎能不感動?
在他掛斷電話之後,忍不住鼓起勇氣問道:“爲什麼會選擇來冰城啊?”
某人勾脣一笑,“因爲你喜歡啊。”
雖然早已習慣了他的直白,他的語出驚人,心頭還是微微一顫。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某人並未直接告訴她,而是哄着她喝完了一小碗的營養粥之後,才兌現了承諾。
“因爲啊——”眼神中噙着一抹壞笑。
紀姌擔心他說話不算話,趕緊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呀。”
看她着急的樣子,瞿鶴川倏地輕笑出聲,“就這麼想知道?”
臉頰兩側頓時浮上了兩團羞澀的紅暈。
這不是廢話嗎?
不想知道的話問他幹嗎?
正在心底暗戳戳的吐槽他時,突然聽到——
“好,我說。”
低垂的眼眸瞬間擡了起來,滿是期待的看向了他。
只見他溫柔一笑,輕聲道:“都是岳父大人告訴我的。”
“平安夜那晚的人工降雪,也是爲了願你想看雪的願望。”
紀姌驀地眨了眨纖長睫毛,呆住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提前從父親做功課得知的······
呼吸一沉,心頭微燙,臉上的神情也頓時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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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鶴川的火眼金睛,又怎麼能看不穿她那點兒心思呢。
脣畔不動聲色的劃過一抹弧度,他彎腰躬身,整張臉自然而然的到了她的面前。
“想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嗎?”
紀姌看着這張在她面前被無限放大的俊顏,瞳孔也跟着猛烈的收縮了起來。
“爲、爲什麼呀?”
莫名從他幽暗的眼神中讀出了危險,紀姌迅速垂下了眼眸,不敢在跟他對視了。
就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看她緊張的樣子,瞿鶴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再次緩緩逼近,與她視線齊平,才特別認真的開口。
“因爲——”
“我喜歡你啊。”
呼出來的熱氣澆在紀姌的臉上,瞬間熱得她渾身發麻、發燙又發顫。
而他低沉磁性的聲音,也好像帶着鉤子一般,紀姌的魂都要被他給勾去了。
紀姌心頭一顫,七上八下,肉眼可見的緊張忐忑。
捲翹的長睫毛顫了又顫,就是不敢擡起眸子看他。
不敢沒關係,她不看他,那他的身姿再放低點好了。
還特意微微偏頭,就爲了對上了她的視線。
那感覺就好像跟三歲孩子躲貓貓一樣。
對於他這一舉動,紀姌心頭震顫,大驚失色,忽的一下擡起頭的同時,刻意的跟他拉開了距離。
瞿鶴川衝她一笑,“你喜歡我嗎?”
她上次喝醉的時候,瞿鶴川就問過這個問題,當時她藉着酒勁直言不喜歡。
可今天——
小心突突狂跳着,要說一點兒都不心動那是假的。
可她哪裏好意思直接說出去我也喜歡你這幾個字。
輕咬嘴角,羞答答道:“不討厭···”
某人脣畔的弧度頓時更深了。
“不討厭就是喜歡!”完全就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紀姌多少有些無語,卻紅着一臉並未反駁。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的氣氛越發怪異了起來。
就連空氣當中似乎都飄散着璦昧的酸臭味。
“那從今天開始,我們試試熟悉對方,好不好?”
問這話的時候,手也沒有閒着,指腹輕輕蹭着她白嫩的手背,不安分的打着圈圈。
肌膚相蹭,好似一抹電流,從紀姌手背竄過,瞬間蔓延四肢百骸。
頓時心底警鈴大作。
她還什麼都沒有答應呢,就開始要動手動腳了嗎?
也不怪她會這麼想,是某人這個舉動實在是太——
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神魂顛倒了。
完全就是變相的勾飲挑逗嘛。
幾乎是本能反應,把手縮回去的同時,慌里慌張的嘟囔了一句,“我、我餓了···”
瞿鶴川失笑,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給他個痛快的回答,可真是有點兒難追啊。
“行,不着急,你慢慢考慮,等你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再告訴我不遲。”
爲了給她留空間消化,特意找藉口說出去看看酒店的餐送哪兒了,起身離開了房間。
貼心的舉動讓紀姌心顫,在她心底裏的好感又一次buibuibui直線上升。
——
病了一場,後面的出行瞿鶴川格外的小心謹慎,這裏不許去,哪裏不去的,搞得紀姌十分鬱悶。
“我都已經好徹底了,沒事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想看的想玩的實在是太多了,就這樣待在酒店的房間裏,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那也不行,溫差太大,容易感冒。”
半夜發燒難受這種事情,經歷過一次就夠了,瞿鶴川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難受在她身上,疼在他心上。
堅決不允許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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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向來說一不二,原則性非常強,說不行就是不行。
紀姌跟他狡辯了半天,都沒能取得任何的進展,都快氣死了。
恰巧秦蓁蓁那個損友給她發信息過來,問她在這邊玩的怎麼樣,隨口就吐槽了幾句。
秦蓁蓁:【連個男人都搞不定,你可真是夠廢的!】
紀姌:???
說的她好像能搞定似的。
萬年單身狗,有什麼資格說她?
可她哪裏知道,人家早就飆車上高速了,結婚這麼長時間的她,還僅限於拉拉手呢。
秦蓁蓁:【撒嬌賣萌會吧?】
【男人最喫這一套!】
撒嬌賣萌?
紀姌盯着手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