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蘭秀眉微擰。
嘆着:“我心裏也打鼓,可是哥哥,還有母親他們把所有的財物都給了我。”
沈清墨那個踐人害得哥哥殘廢,這輩子都不能走仕途。
而鈺王,他近來連哥哥的面都不肯見,很顯然哥哥已經成爲了廢棋。
這怎麼可以呢?
她只要成爲鈺王的側妃,才能保證自己一生榮華富貴。
“我若不能嫁給鈺王,哥哥,還有母親,我們一家子在京城再也擡不起頭了。”
雲姬若有所思,“就爲了給鈺王做側妃,你就犧牲那麼大。”
謝金蘭笑着,“能給鈺王做側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是,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你爲什麼覺得你能?”
“哥哥只是腿廢了,他腦子還在,一手好字還在,學問還在,也不是一無是處。”謝金蘭反應過來自己好似說太多了,忙道:“我就是單純的喜歡鈺王。”
雲姬笑笑。
這天底下的讀書人多了去了。
蕭景鈺非得要謝今安這一個幕僚麼?
此後,雲姬問什麼,謝金蘭似乎有所保留,也不胡說了,乾脆二人在房中教起了勾人的手段。
玉尋歡見怪不怪,倒是跟沈清墨悄聲說道:“你倒是可以學學,依着璟王對你的愛意,你若再主動些,他這輩子一定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沈清墨白了他一眼。
她纔不要學這種狐妹手段。
倒是謝金蘭說的話讓她有些警惕起來,那謝今安能模仿她的筆記,若是不參加考試了,專心研究他們這些人的筆記,將來也不知道有多大的禍事。
她衝玉尋歡勾手指。
玉尋歡一愣,從未有姑娘這麼自然且凌然對他過,“乾乾嘛?”
“那謝今安都殘廢了,把他料理了如何?”她悄聲問。
“那多沒意思?讓他心存希望,再粉碎他的希望豈不是更有意思?”玉尋歡同樣小聲的回答,目光卻是看向謝金蘭的。
沈清墨瞬間反應過來。
是啊,謝家籌集所有的錢財,送謝金蘭來學勾人的本領,結果蕭景鈺一個太監,她怎麼勾飲?
倒不如看他們自己玩兒,然後從滿懷希望到絕望,的確很有意思。
她豎起了大拇指,“尋歡公子果然不同凡響。”
“彼此彼此。”
沈清墨可不覺得自己和玉尋歡是一路人,但,他出損招那是真的挺損的。
當下,她自身的麻煩也很大。
玉尋歡所言的確不錯,這謝金蘭他們去纏着蕭景鈺,還能給騰出些時間來,何樂而不爲呢?
雲姬看問不出什麼話,便稱心情不佳,讓謝金蘭走了。
玉尋歡和沈清墨從幔帳後面走出來。
“多謝雲姬姑娘。”沈清墨抱拳感謝着。
雲姬微微搖頭,“沈小姐不必客氣。”
沈清墨:“……”
她不是帶着面具的嗎?
怎麼還把她認出來了?
雲姬看沈清墨發愣,一時發現,自己剛剛忘記假裝不知她身份的事了。
沈清墨笑着把面具摘下來,“若日後還有機會,再敘。”
雲姬點頭,“好。”
看天色不晚了,沈清墨戴上面具,同玉尋歡走出房間,立馬去找了侍劍、殷樰逃似的回了鎮國公府。
原本她悄悄的就要回清墨院的。
沈清秋突然大喊,“沈清墨,父親你看,阿姐又這麼晚回來,你之前晚回的時候,她也都是這個時候回來。”
沈清墨呵笑着。
然後朝正堂走去。
沈淵看着沈清墨,“秋兒說的是真的?”
沈清墨笑笑,“也,也沒有了,都是以前的事情,最近不是柳雲成病中,我多去看他嗎?”
“畢竟沒有成親,還是要早些回家。”
“是,女兒知道了。”
說完,沈清墨衝着沈清秋做了個鬼臉,帶着侍劍,殷樰走了。
“父親……”沈清秋皺着眉頭,“父親又這樣重重的拿起,輕輕的放下,總是偏袒阿姐。”
“誰說的,你要什麼東西爲父沒給你買?”
沈清秋道:“父親心裏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若我也這般晚回來,父親是不是也重重拿起,輕輕落下……”
“你……你阿姐是去看柳少將軍,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這麼晚了纔回來,讓外人知道,指不定戳父親脊樑骨,而且,她這麼天天去,誰知道會不會作出什麼醜事來,父親也不管?”
“放肆!”沈淵氣得臉黑,“你怎麼這麼惡意揣測你阿姐,女兒家的名聲,旁人還未說什麼,你就這麼見不得你阿姐好?”
沈清秋一臉委屈,哭道:“我還不是爲了鎮國公府好,若是她真闖這麼些個醜事出來,我的親事怎麼辦?哥哥怎麼辦?父親的臉又往哪兒擱?”
啪!
沈淵一巴掌打下去。
沈清秋整個人都懵了。
父親竟然打她!
“我再也不喜歡父親了!”沈清秋哭着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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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她的院子裏哭了好一陣。
丫鬟去把林氏,還有沈宗懷給找了來,母子二人越問,沈清秋就越是哭得厲害。
“好了,有什麼好問的,肯定是沈清墨又欺負了她!”沈宗懷氣道。
林氏也氣得鼻孔朝天,“那踐蹄子分明都跟謝今安跑了,與鎮國公府斷絕了關係,誰料又悔婚,她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鎮國公府的臉面都讓她沈清墨一個人糟蹋完了。”
本就在哭的沈清秋聽見這話之後,哭得更兇了,她想說父親偏袒沈清墨,想問母親,她和哥哥是不是父親親生的,結果剛一開口,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啥話也說不上了。
過了許久。
沈清秋才緩過來。
林氏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沈清秋擦了一把眼淚鼻涕,哭道:“今日,我看到沈清墨出了門,一直都沒有回來,好不容易盼着她晚些回來,讓父親看看,到底是沈清墨乖巧聽話,還是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聽話,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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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和沈宗懷問,“結果呢?”
“還用問嗎?父親就是偏心沈清墨,聽她說是去看柳雲成,父親就什麼都沒有說,沈清墨就這麼走了。”
她氣得不輕,看着林氏和沈宗懷,“若是我這般晚回來,父親,母親,哥哥都要把我耳朵念膩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