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交談了一番,江蔚晚下定決心,與父親一起去墨城。
孃親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
一個不慎,父親一羣人可能會全軍覆滅。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父親犯險。
北漢可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雖然父親不願她跟着冒險,可是他拗不過她,只好讓她一起隨行。
因爲要祕密行動,她並沒把自己去什麼地方的消息告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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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跟王子恆走了,留軍營在原地等待。
出了坤國境地,沿路走了崎嶇地山路,翻山越嶺,走了幾天幾夜,終於到了北漢國的墨城。
終於知道北漢人非要與坤國打個你死我活了。
與其說墨城是城池,不如說它是個簡單住所。
城牆只是用土磚簡陋堆起來的,估計一場暴風雨就能把城牆吹到。
城中的住宅,不過是黃泥堆起的小泥屋。
像什麼地方呢!
真是比後世非洲窮苦部落還要糟糕。
而且人又多又雜亂,鬧哄哄的。
她終於知道父親爲什麼非要找自己拿藥了。
確實這種小城鎮,一點風吹草動,全部都知道了,不要說救人,恐怕人還沒見到,他們一羣人就被圍攻了。
沿路有人盤查。
他們謊稱是經商的人,順利進了墨城。
墨城一直打不下來,跟它的地勢有關。
四面環山,它處在山窩窩裏,通往墨城的地方只有一條道路。
沿路都有人把守着,大軍想要通過道路強攻根本不可能。
這邊接到消息,直接把他們爲在山上,拼個你死我活的。
如果別人要偷襲,那也做不到,深山裏都是瘴氣,想翻閱過來,很難。
估計過來的人剛進山,就已經瘴氣中毒,神志不清了。
然而這裏集聚着天下各大門派,還有各種邪教也滋生在這座城池。
進了城,一羣人找了客棧住下。
黃土堆的客棧能有一張完整的牀,整潔的房屋就不錯了,不能奢求太多。
要了幾間上好雅間。
比江蔚晚想象中好那麼點。
有乾淨整潔的牀和案几,窗戶開得是圓的。
估計是用斧頭之類的工具鑿開的,坑坑窪窪,很不平整。
到了晚間,王子恆來到江蔚晚房間。
“羽涵,我已經派人問清楚了,你孃親被人關在天牢裏。”
原本犯困的江蔚晚瞬間睡意全無,一臉正色地問他。
“消息可靠嗎?”
他捋着山羊鬍,沉銀着。
“應該不會有錯,爲父一路跟過來,聞着香包的氣息。”
眉頭深深皺在一起,他沉思了一會,才細細與她說明。
“你孃親用的香包是爲父親手調製的香,這種香,是我們王家的祖傳,爲父不會有錯。”
“除了爲父,世上沒人會調這種香。”
“即便今晚不能救到你孃親,我們也能見到綁走你孃親的人,他們肯定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我們今晚一定會有所收穫的。”
“好。”
大夫都會氣味很敏感,包括她自己也是。
他說得頭頭是道。
應該不會有錯。
江蔚晚收拾了一下,才鄭重地說道:“爹,今晚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好。”他重重頷首。
等到半夜,兩父女穿上夜行衣,前往墨城的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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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城的天牢是個巨大的,圓形建築物,只有一個門進出,四周有重兵把守着。
不計其數的明亮火把插在建築物上。
一羣穿着黃色盔甲的將士威風凜凜地守備着。
寒風從他們臉頰吹過,他們也不覺得寒冷,完全是無所畏懼的模樣。
躲在暗處江蔚晚從手中放了幾枚銀針過去。
銀針又長又細,速度又快,咻得一下就飛到幾位守衛的上星穴之中。
他們軟軟地倒下。
兩人小心翼翼地從暗中、出來,把他們攙扶起來,靠牆綁着住他們的雙手。
雖然他們沒了重力,但是重心都在牆壁上,他們並沒倒地,而是勉強站着。
遠遠地看上去,他們不過是打瞌睡。
兩人從他們身上摸索出鑰匙,開了門進天牢。
外面看這座天牢很大,裏面卻根本沒關什麼人,空蕩蕩的。
他們的腳步聲久久迴盪着,無比清晰入耳。
天牢內壁燈冉冉,寒風一吹,忽明忽滅,顯得天牢內越發黑暗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