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話音剛落,屋外的寶琴就快步掀簾而進,神情中有些爲難。
“主子,殿下,外頭…外頭是王妃身邊的姜嬤嬤,說是有要緊事…”
成容笑了笑,歪倒在閎稷側肩:“九哥哥,是王妃娘娘~這可怎麼辦纔好啊?”
徐姑姑見此便退下站在一旁,弗露和寶琴沒好意思擡頭,恨不得把耳朵捂住。
主子這也……那聲音是真不好意思聽。
鼻尖氣息鋪撒在脖頸,閎稷有些無奈地斜睨成容一眼,看她笑得那樣,有人截胡來了還高興?
暗自壓下身心升起的一陣顫慄,他輕咳一聲,擺手讓寶琴傳姜嬤嬤進來。
姜嬤嬤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閎稷把成容抱在懷裏的模樣。
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她活大半輩子哪見過這等場面,這是體面人家該出現的嗎?
還真是外頭說的那般不成?
好個狐妹子,好個不要臉的踐人,也不看看什麼場合就這般勾着男人,什麼做派?
心裏這麼想着,姜嬤嬤臉上神情自然不太好。
“奴婢給殿下請安,見過成侍妾。”姜嬤嬤語氣淡淡的。
閎稷叫了起,懶得聽她說些沒必要的廢話,直接問她。
“有何要事,你且直說。”
姜嬤嬤看了眼成容,有些支吾。
成容懂了,這是要她迴避,正欲起身,卻又被閎稷按回到腿上:“亂動什麼?”
也不管成容是個什麼表情,閎稷又看向姜嬤嬤。
“本王不喜重複,念你初犯,便饒你這次。”
隨後聲音更冷冽了些:“最後問你一遍,你家王妃有何事?”
姜嬤嬤被這要問罪的話嚇了一跳,隨即回神:“具體的奴婢也不知,王妃只說事關諸位王爺公主,這才命奴婢來請殿下…”
閎稷凝眉沉思片刻,只說知道了,等會就去。
“等會?我家姑…”姜嬤嬤沒成想閎稷還得等會,這不就是不給面子?
反駁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上首的兩人都看向她。
姜嬤嬤壓了壓氣,笑得有些勉強:“殿下,王妃想請您現在…”
“呵。”成容語氣輕諷,隨手抄起一旁的茶杯便往姜嬤嬤跟前砸。
屋子裏的人顯然都沒料到成容會突然向姜嬤嬤發難,都有些愣住了。
“好沒眼色的刁奴,殿下發話,豈有你討價還價的道理?”
“長着眼做什麼用?沒見姑姑正要診脈?天大的事自然也得等診完脈再說。”
…………空氣有一瞬間靜謐。
見閎稷看過來,成容反而仰仰頭一臉驕傲問道:“殿下您說,妾說得對不對?”
姜嬤嬤瞪大眼眶,面上逐漸漲紅,她哪受過這種氣?
哪家的妾室敢這樣指着主母身邊人的鼻子罵?
然而緊接着,便聽見閎稷一陣輕笑後說了句:“容容自然對極。”
姜嬤嬤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且回去覆命,可要把本王的意思說清楚纔好。”
這不是光明正大的威脅是什麼?
閎稷說着沒再看姜嬤嬤,抱着成容起身朝內室走:“寶琴送人,徐姑姑和弗露進來。”
成容沒說話,只是盯着他的臉,像是在找什麼。
“什麼眼神?”閎稷把她放在牀上,屈指輕敲成容的腦袋,隨後示意徐姑姑先給成容診脈。
“九哥,我剛剛罵了姜嬤嬤誒…”成容靠在玉枕上,支着手一副懊惱模樣。
閎稷嗯了一聲,老神在在補充:“吳氏興許要恨上你了,你看,這可怎麼辦纔好?”
成容瞥他一眼,繼續嘆氣:“想來也是容容沒福氣,興許九哥從幽臺回來,就看不見……嗚嗚”
最後的話被閎稷直接上手捂嘴,不許成容再說。
“你這嘴能不能說點好的?”
閎稷這是真有些氣到了,看着成容的眼神都帶着鋒銳狠厲,更別提語氣裏壓制不住的怒意。
“吳氏能害得着你?她恨上你,你不知道找我?你的機靈勁呢?”還敢說那種話氣他。
成容哼了一聲還想繼續委屈扭捏,徐姑姑卻在此時打斷她們。
“殿下……主子這脈象。”徐姑姑皺了皺眉,朝閎稷說道:“主子的脈象如珠走盤,雖流利圓滑,然滑中略帶細澀…”
閎稷和成容都聽不懂,見徐姑姑眉頭緊皺,語氣有些急:“有何不妥嗎?是中毒了?還是生什麼病了?”
如今誰敢動寶禾院的人,閎稷斂眉思索,周身氣壓有些低,心裏已經在猜測是誰動的手。
徐姑姑聽這話明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誤會了。
“殿下莫急,是大喜事,主子這是喜脈…已近兩月。”
喜脈?
閎稷忽地擡頭,有些懵,目光慢慢移向成容的小腹。
“什麼意思?”閎稷這會的樣子顯得有些傻愣愣的。
成容方纔驚訝過後早就反應過來了。
不是她粗心不記月事,主要是因爲喝了徐姑姑的藥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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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羹滋補,但聽聞會有月事推遲的情況,所以也就沒在意,誰知竟是懷上了。
拉過閎稷的大手,成容將他覆在自個兒的小腹上,眼裏亮晶晶的。
“九哥,這裏有我們的孩兒。”
閎稷順着她的手摸了摸,眼中看不出什麼情緒。
徐姑姑見狀繼續開口:“殿下,主子此脈象雖爲喜脈之象,然滑中帶澀,恐有胎氣不穩之虞。”
“何故?”
額,徐姑姑默了默,還是厚着臉皮選擇直說:“殿下與主子…同房頻率過甚…胎兒三月前尚不穩固,此舉……不妥。”
成容:(°ー°〃)
閎稷:……
這不能怪他們,別說閎稷了,成容自個兒都不知道有孕。
閎稷臉上倒沒有什麼不自在,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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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成容診過脈就輪到閎稷,他倒沒什麼事,聽徐姑姑說脈象有力着呢,想吐興許只是巧合。
等徐姑姑她們走後,成容這才倒向閎稷懷裏。
“九哥不高興嗎?”都沒見他笑。
閎稷搖搖頭,將手放在成容小腹細細感受着什麼。
“亂想什麼?你我的孩兒我怎會不喜歡?”
方纔他不過是在想事情而已。
“容容,別憂心。”閎稷抱着成容,傾身吻上她的額頭,再是鼻尖,最後是她的嬌脣。
先是蜻蜓點水,後來也不知誰先亂了心神,逐漸糾纏不休,好半晌,等成容撐不住了他才放開。
成容紅着臉靠在他胸口緩氣,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聽到閎稷對她說:“別憂心,有九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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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閎稷也懷孕的寶寶出列,我要報警抓你們!(';-';)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