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以事實說話,希望通過講述個人的經歷,能夠讓對方更加客觀公正地看待這個問題。
“因爲我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危難關頭救出了祖父,拯救了邊關將士和百姓的生命,並且轉敗爲勝。”
那時整個局面幾乎陷入絕望之中,但在她英勇的帶領下,最終贏得了關鍵性的勝利,穩定了局勢,也贏得了人心。
“我還一口氣收復了十三座城池,一路攻到了金陵國的地盤上,建立了前所未有的輝煌戰功。即便在我之後,也未必會有人超過我的成就。”
這番壯舉不僅展示了她過人的膽略和謀略,更是證明了女性一樣能夠在戰場上書寫傳奇。
每一個收復的城池背後都凝結着無數汗水與鮮血,每一次前進的步伐都是用智慧和勇氣鋪就而成。
“如果不是因爲金陵國用了卑鄙手段讓我現在雙腿癱瘓,那金陵的領地早已是我朝所有。”
這句話道出了她心底最深處的遺憾,如果當時不受到敵人陰險計謀的影響,或許此刻她已經站在更加輝煌的位置上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其偉大成就的事實。
“你問我爲什麼能當飛墨侯?我也想問你一句,憑什麼我不配?”
既然做出了這樣傑出的貢獻,得到了民衆及國家的認可,成爲飛墨侯理所當然;反觀之,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用來質疑這一切的合理性和正當性。
餘方的嘴脣抖動了幾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面對眼前這位女將軍鐵一般的事實陳述,任何反駁都將變得蒼白無力。
這些事蹟不僅是沈珺薇個人生涯中最閃亮的一筆,更成爲了孝文帝統治時期一段值得載入史冊的光輝時刻。
尤其是在經歷了傷殘事件之後,人們對她的欽佩之情更是達到了新的高度。
若非金陵國使了詭計,如今對方的土地很可能已併入我國疆域內。
這段歷史遺留下來的不只是領土歸屬的問題,更多的是讓人反思如何才能更好地珍惜和支持那些勇敢奮鬥、無私奉獻給這個世界的每一位戰士。
沒等餘方反應過來,沈珺薇已經繼續開口了。
她語氣中帶着幾分冷意,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心中的不滿和憤慨。
“餘方,你不過是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僞君子罷了。”
她的話語裏充滿了諷刺與嘲諷,“你在朝廷混了這麼多年,不管對官階高於或低於自己的人都從未紅過臉。”
這句話彷彿是她對他多年的觀察所做出的一個總結,揭示出他圓滑的一面。
“今兒卻跑到我家來,對着我的鼻子羞辱我,真的以爲是出於正義感嗎?”
這個問題,顯然是不給對方留下任何辯解的空間,“不是,純粹是因爲我是個女子。所以你可以忽視我的功勳、忽視我的地位,在這裏對我大放厥詞。”
沈珺薇毫不留情地指出,這一切只是因爲他看不起她身爲女性的身份,“要是你真的有這份本事,現在應該是在御書房請求收回冊封令了纔對。”
她接着質問,直接挑戰了對方的行爲合理性,“所謂的禮部尚書原來也就這點出息吧。”
最後一句話徹底將這位大人放在了一個很低的位置上,讓人感到十分尷尬。
聽完這些話,餘方整個人都氣得渾身發抖,似乎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好歹我還是朝廷命官,你怎麼可以如此無視尊卑呢?”
他的怒氣顯然被徹底點燃了,然而面對這樣一個銳利而又機敏的對手,他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沈珺薇卻不緊不慢道:“你跟我之間,究竟誰的地位更高,還不明顯嗎?”
她的態度平靜且自信,完全不像是一位剛剛受人挑釁的女孩應有的表現,反倒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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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方立刻沒了話說,勉強挽回面子:“即便如此,我怎麼說也是你父親那輩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講話?”
雖然他盡力想從另一個角度來爭取尊嚴,但效果甚微。
“如果真是以長輩的身份來的話,是不是就不應該評價官場的事情呢?”
沈珺薇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反擊,反而利用這一點進一步壓縮着對方迴旋的空間。
無論餘方怎麼圓場,沈珺薇都不接他的茬兒,總是能精準地找到他的痛點,讓他啞口無言。
“我是爲你着想。朝廷裏都是男人的世界,你一個小姑娘去了又能怎麼樣?要是被人擠兌排擠,怎麼辦?你以爲現在墨寺卿會支持你,但當你給他帶去無數麻煩時,你還指望他站在你這邊嗎?做個溫順的小姐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難麼?”
這一連串的提問不僅揭露了他內心的偏見,同時也展現了沈珺薇對於自己未來的清醒認知及堅定信念。
“承蒙餘大人這麼關心我,實在是讓人受寵若驚。”
餘方聽出言外之意中的諷刺意味,立刻感到一陣刺痛,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時,墨硯清從門口走了進來,他那冷峻如同寒冰般的表情讓整個房間裏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幾度:“剛纔你說錯了,有些事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知道餘方可能只是想表達一種不滿,但對於他的權威來說,這樣的質疑無論如何都是不允許存在的。
畢竟,作爲被孝文帝親自授予特殊權限的人,在處理某些案件時,墨北軍有着幾乎無限制的權利去決定任何一名官員的命運。
一旦墨硯清動了真格,給對方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將其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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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餘方心中充滿了恐懼,開始後悔起今天爲何會衝動得來找麻煩。
但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後悔藥”,無論多麼想要回到過去重新選擇都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不會有多少麻煩纏上飛墨侯府的門,因爲我會在最早的時候解決掉它們。”
墨硯清繼續道,語氣堅定有力,“來一個解決一個,來兩個對付一對兒,殺人多些之後,自然就不會有人敢再來挑釁。”
這句話從普通人嘴裏說出來可能只是威脅而已,但從這位掌握生死大權之人那裏說出來卻完全不同。
所有人都明白,只要他願意,沒有人能逃脫他手掌心。
至於說到是否有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