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被偷襲

發佈時間: 2025-05-25 18: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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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羽安夏就起牀,收拾揹包。

陸晧言在斜倚在門框上看着她,目光裏帶了一絲困惑:“要去哪?”

“我跟曉曼報了驢友團,走海岸線,今天晚上會在海島露營,不回來了,你記得鎖好門。”

“東西都帶齊了?”陸晧言挑了下眉。

“嗯,水壺、帳篷、指南針……都帶了。”羽安夏把自己的揹包清單向他列了一遍。

“我給你的手機要隨身攜帶,我打電話來,五秒鐘內必須接。”他又像個獨裁帝王,開始發佈命令。

“萬一沒聽到怎麼辦?”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設振動。”他彈了下她的額頭,一看就是只沒有經驗的新驢,他老人家有點不放心吶,必須全程監控,“記住,安全最重要,走不下來別硬撐,打電話我去接你。”

羽安夏朝他不滿的皺了皺鼻子,“少瞧不起人,我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白天的活動還算順利,雖然腳底走得起了水泡,但她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

傍晚,他們乘船去到了離海岸10多公里的荒島上。

搭好帳篷,羽安夏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灘上。

脫下球鞋,在水泡上塗了些碘酒,又貼上了創口貼。

“好久沒運動了,腳都變得矯情了。”

林曉曼坐到旁邊,遞了瓶脈動,眼睛一直望着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秦雪璐把陸晧言送戒指的事告訴她了,當然她沒有說是鑽戒,以免泄露陸晧言的身份。

“安夏,這戒指好漂亮,你快告訴我到底在哪裏買的嘛,我也要去買?”

羽安夏簡直想崩潰,一見到她,林曉曼的注意力就落在戒指上了,不停的問哪裏買的。怎麼跟秦雪璐似得?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水晶戒指,又不是鑽戒,有必要這麼關注嗎?早知道,就不戴出來了。

上次,陸晧言只是當了下她的救生圈,她就氣得打了她一巴掌,還要跟她絕交,要是實話告訴她,這是陸晧言送得生日禮物,她指不定會七猜八想,然後又誤會,跟她鬧。

要再編成淘寶上買的吧,這個偏執狂,指定要問是哪一家,而且不弄清楚不罷休。

於是她繼續打馬虎眼,躺到沙灘上,哼起花千骨的主題曲:不是不可說,是我不敢說……不是不可說,是我不能說……

林曉曼眼裏閃過一抹怒色,綠茶錶,又給她耍這套,賣關子。

“你又沒結婚,幹嘛戴無名指上,不會是顧崇謹跟你求婚了吧?”她準備拐彎抹角去套她的話。

羽安夏正在喝水,被她這麼一問,水嗆到了喉嚨裏,激烈的咳嗽了好幾聲才勻過氣來。

“曉曼,這是十年來,我聽到你說過的最大的冷笑話。”她佯裝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我現在還處在失戀狀態,你最好別來刺激我,不然我哭給你看。”

林曉曼撅了下嘴:“我也沒見你有多傷心呀?”

“我受得是內傷,懂不?”羽安夏翹起二郎腿,晃了晃,“這個戒指指環太小了,中指戴不上,我就戴無名指上了,反正現在我是感情空窗期,不打算再談戀愛,隨別人怎麼想去?”

她把手擡起了起來,紫色的鴿子蛋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刺痛了林曉曼的眼睛,“你摘下來,給我戴戴?”

“摘不下來,每次我都是先把手指在涼水裏泡一泡,讓它冷縮,然後打肥皂,塗香油,才弄下來。”她一直覺得電視裏最狗血的鏡頭之一就是偷戴別人的結婚戒指,然後摘不下來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如此詭異的戒指。

騙子,就是不想給她戴!

林曉曼眼底升騰起一股幽深的寒意。

點燃篝火後,驢友們舉辦了一場燒烤派對,女孩子們都換上了比基尼。只有羽安夏沒有換,因爲某男禁止她在公衆場合穿泳衣,包裏只有他強塞進去的那件令她吐血的木乃伊泳衣。

這個荒島雖未被開發,但已成爲驢友們的遊玩天堂。

山坡上還有搭建好的洗手間。

跳了會舞后,羽安夏去那裏方便。

一個黑影悄悄的跟在了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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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城市的燈光,小島的夜晚漆黑如墨,月光照耀不到的陰影處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夜風在林梢呼嘯穿梭,猶如鬼魅招魂的嗚咽。

羽安夏用手機的燈光照明,落葉枯枝在腳底下咯吱作響,完全掩蓋了後面跟蹤者的腳步聲。

從洗手間出來,她開始往回走。

隱隱的,有歡呼聲隨着風從沙灘上傳來,她不自覺得停下腳步,好奇的朝沙灘方向瞅了一眼。

在她身後不遠處,一雙眼睛在黑暗裏閃着陰鷙的光芒,月光點點滴滴從茂密的枝葉滲漏下來,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畫出一道道猙獰的陰影。

那嗜血般鮮紅的嘴脣有了一抹詭譎的笑意,揚起如鬼魅般修長的雙手,慢慢伸向羽安夏……

露營區裏,頭驢接到了在氣象局工作的男朋友電話,第五號風球突然轉向,並升級成超級颱風,正朝他們襲來。她連忙招呼大家撤回到海岸上,女孩們都慌了,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跳上船,連人數都忘了清點。

只有林曉曼知道,還有一個人沒有回來。

沒想到,連老天都要幫她教訓這個陰險狡猾的綠茶錶,好,就讓她好好待在這裏感受一下猛烈的風暴吧。

她冷笑一聲,跟着衆人離開了小島。

黑暗的山坡下。

羽安夏從昏迷中醒來。

額頭有點痛,好像是擦破了,膝蓋也在痛。

她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剛纔站在山坡上,好像有人在背後用力的推了她一把,然後她就滾下去,失去了意識。

她掙扎的站起來,一瘸一拐回到海灘上,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她的揹包,不知道被誰扔在了一塊岩石背後。

大家都去哪了?

不是說好在島上露營的嗎?

口袋裏,iPhone摔壞了,完全開不了機,幸好還有陸晧言給她的那部手機,別看是山寨的,質量還真不錯,完好無損。

她連忙給林曉曼打電話,該死,竟然關機!

不是吧,十年的閨蜜,她被扔下,她竟然都沒發現?

還有沒有點義氣?

她想哭。

厚重的烏雲已經佈滿了整個天空,呼嘯而過的大風在海面掀起一層高過一層的大浪。

羽安夏感覺自己快要被風捲走了。

一定是要刮颱風了,大家才緊急撤走的。

她開始感到害怕了,顫顫抖抖的去撥陸晧言的電話,除了他,這會她想不出還能找誰了。

這個時候陸晧言正躺在牀上準備睡覺,沒有迷糊呆瓜的夜晚百無聊賴。

聽到手機鈴聲,一看是迷糊呆瓜,嘴角就不自覺的有了絲笑意。真難得,竟然還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小呆瓜,想我了?”

“皓言,要刮颱風了,大家都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島上了……”話筒裏的聲音顫顫抖抖的,幾乎要哭了。

見鬼!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牀上跳了起來,迅速備了幾件急需品,疾風般的衝出門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麥文峯打電話,“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馬上給我準備一艘快艇……”

能成爲陸晧言最得力助手之一的人,自然需要近乎通天的本事。當陸晧言到達碼頭時,麥文峯和數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已備好快艇恭候着了。

狂風捲起驚濤在海面咆哮,一浪推涌着一浪像發狂的野馬猛衝向岸邊,隨着撕裂的嗥響撞擊成碎片。

麥文峯望着海面,臉上十分憂慮:“風暴很快要來了,你得當心一點。”他十分清楚,但凡陸晧言要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他能做的就是原地待命,隨時出海救援。

陸晧言點了下頭,跳進快艇裏,很快就消失在了洶涌的海面。他全身的神經都緊繃着,滿腦子都是迷糊呆瓜的安危,哪裏還會顧得上自己,只想立刻就奔到迷糊呆瓜的身邊,好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