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恬站在高臺中央,心中卻感受到一絲絲的緊張。她深吸一口氣,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眼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衆人期待她的表現,她必須面對他們,將真相公之於衆。
雖說她對這樣的景象並不膽怯,但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將會左右這件事中所有人的命運,範萌、葉子驍,甚至還有葉長勝,都將會因爲她今天的結果而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實話,她並不喜歡這種掌握別人命運的感覺,但……她爲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範萌,也不得不走到這一步。
她不能再看到範萌的事情惡化下去,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重要的人。
這種巨大的壓力使得她的心跳加快,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她不禁擔心自己的話語是否清晰、有力,是否能夠讓衆人理解她的觀點和推斷。
每個字、每個句子都顯得格外重要。
站在她身邊的賀衍一,自然第一時間感覺到溫思恬的緊張,乾脆伸手握偷偷拉住了溫思恬的手。
溫思恬被賀衍一的舉動嚇了一跳,儘管在這裏她和賀衍一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是祕密,但現在在這個舞臺上,做出這樣的事情果然還是有些讓人不好意思。
可溫思恬試着抽了一下手之後,這才感覺到賀衍一那寬厚的手掌,正在努力的包容着她。
她突然明白了賀衍一的用意,他是在用這種方式鼓裏她。
溫思恬下意識擡頭對上賀衍一的雙眼,賀衍一只是對她挑挑眉。
那表情似乎再說:“這就緊張了?可真不像你。”
溫思恬輕咳一下調整好狀態,確實,雖然她手中是掌控了她人的命運,但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闡述真相的人。
而事情之所以變成這樣,也不過是有些人咎由自取。
這樣想想,倒也沒有那麼大的壓力了。
場下,人們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和好奇,紛紛將目光投向溫思恬,等待她即將揭示的真相。
這裏的燈光柔和而明亮,照亮了平靜的氣氛。牆壁上掛着婚禮的裝飾用品,卻更加顯得這個時間的重要性。
人們坐在整齊的座位上,面容嚴肅而專注,感受着緊張的氣氛瀰漫在空間中。
“很抱歉各位,到現在才能完全將這件事的全貌告訴大家,這也是因爲這件事事關重大,正如之前你們所聽到的那樣,萌萌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說到這裏溫思恬看向了葉長勝:“事情還要從葉子驍和範萌的感情說起,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受到葉長勝的嫌棄。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範萌已經因爲這件事和葉長勝起過很多次衝突。”
爲了說明他們之間矛盾的嚴重性,溫思恬甚至將過去葉長勝的所作所爲一一講述出來。
等到溫思恬將那些事情講述完畢,其他人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各位,我承認我對他們的感情確實有意見,你們都站在我的立場想想,子驍堂堂葉家少爺,也是以後要繼承我位置的人選,我當然希望他能找一個更加門當戶對的妻子。”
葉長勝努力爲自己辯解,現在的他已經位於無理的一邊,但他至少還能動之以情。
想找到一個更適合的兒媳婦可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甚至在座只要爲人父母,都能理解他的感受。
“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是有些過分,但說到底,這種矛盾是雙向的,如果不是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話,我又怎麼可能做到那種地步?你們爲人父母的,應該都能理解。”
果然,臺下一些長輩點點頭表示同意。
家庭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可能一開始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如果因爲雙方矛盾一直無法統一,而造成事情擴大化也是常有的事情。
葉長勝繼續說到:“如果你們覺得我的做法有問題,我現在就可以給範萌道歉,我也只是一個爲了兒子着想的父親罷了。”
緊接着,葉長勝轉身看向範萌,做好了道歉的打算。
但溫思恬冷笑一聲,她纔不會讓葉長勝得逞。
如果現在葉長勝道歉,逼着範萌原諒他,那麼後面發生的事情豈不是等同於得到了範萌的原諒。
葉長勝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道歉還是算了。”溫思恬開口阻止:“葉叔叔,別忘了我們今天算的賬可不只是這些,想要避重就輕?在場的各位可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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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穿計謀的葉長勝只能訕訕退後,看來這招也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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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些看客,有人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既然你已經承認過去曾經做過那些事,那麼你對範萌的意見確實存在,而這次範萌指控你害她,你有很大嫌疑。”
“我也這麼認爲,範萌說到底都一直處於弱勢狀態,她根本沒有資本和你鬥,我認爲可以排除她故意害你的可能性。”
“你們別被她騙了,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遊戲人就是假裝弱勢,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也有人覺得,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不管是範萌還是葉長勝,兩人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如果範萌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葉長勝又怎麼會這樣對付她?
不過這種受害者有罪論,很快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反對。
“各位,這件事的真相如何,最後一把鑰匙不是已經帶來了嗎?只要讓他們自己將這件事說清楚,一切都真相大白。”
溫思恬說着,看了一眼賀衍一,賀衍一則十分配合的對阿森說了什麼,阿森點點頭就出了會場。
不過沒過幾分鐘,他就帶了幾個人走了過來。
那幾個人明顯沒想到現場人這麼多,更是嚇到腿發軟。
“是他們!”範萌看到這些人,心中五味雜陳,甚至眼淚已經開始打轉。
只是看到這些臉,她就能想起那些受辱的畫面和痛苦,她永遠也忘不了。
她曾經以爲再也無法找到這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而現在這些人卻成爲被捕者出現在這裏。
他們早已經沒有當時的神氣,反而一個個垂着頭,等待接下來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