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淵不信,大步走向她,“別騙我,小離兒,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鳳離歌握緊匕首,指着他:
“站住。”
“別靠近我,君景淵,看見你我就覺得噁心想吐。”
他不信!
“你沒懷孕!”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告訴我,你剛纔在跟我開玩笑,你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
“我不會拿孩子的事情開玩笑。”
“你!”
他一把抓住鳳離歌的手腕,眼中的神情像是驚愕,又像是憤怒,又像是不可接受,複雜至極。
懷上又怎樣。
他一定會得到她!
“小離兒,我告訴你,有我在,這東陵的天變不了,你也不會跟墨絕夜有任何結果!”
鳳離歌用力的扭着手腕,掙不脫,被拽得生疼。
她怒從中來,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直接捅了進去。
剎那,君景淵的身體狠狠一顫,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白刀子進去,鮮血溢出來,女子的素手緊緊地握着匕首,當鮮血要沾到她的手指時,她嫌惡的鬆開了手,避開了。
“你……”
竟然……
“君景淵,我早就想這樣做了,我知道你跟墨絕夜有仇,他當年癱瘓的事你也參與,如果一定要有生死來畫上句話,我絕對會親手殺了你。”鳳離歌冷漠的看着他。
君景淵捂着腹部,踉蹌的倒退了三四步,心痛如刀絞,狼狽的單膝跪在地上。
鮮血濺開,滴出一朵朵血花。
他臉色極致的白,目光格外的痛:
“小離兒,你只記得我做的那些壞事,卻從未想過我爲何會變成這樣?爲何會針對墨絕夜?如果他是無辜的,那我的恨……我的恨……又有誰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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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脣瓣發顫,每一個字音都說的那麼努力,那麼吃力,就連呼吸都是哽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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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痛的是她的選擇。
鳳離歌不瞭解他們以前的事,無論如何,她都無條件站在墨絕夜這邊。
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正好暗衛們趕來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往花園看去時,君景淵已經不在了,地上留着一灘血。
“你們守好夜王府,任何人不得進出,寸步不離的看好母妃,管家,給我備馬,我要去一趟宮裏。”
“馬車嗎?”
“馬,我要馬!”
皇宮。
家宴,殿上,氣氛凝聚的像壓着一座大山,所有人如鯁在喉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小心翼翼的睨着夜王,他們的呼吸也隨着夜王的舉手投足、一起一伏的謹慎着。
墨絕夜掌控了全場:
“這些年來,我爲了東陵百姓矜矜業業,克勤克勉,打仗、治安、救災、養兵,但凡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全都搭了一把手。”
“我一直謹記着父皇的遺囑,家和萬事興,當你們每次在背後搞小動作時,我都忍了。”
“可是皇兄,我忍了是看在兄弟情面上,你是不是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把我當傻子了?”
他看着皇帝,說話非常直白,且難聽。
事已至此,懶得裝了。
以前忍忍就過去了,現在有了想要保護的女人,想要安家,有些事就不得不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