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寧擡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穿着藍色魚尾裙的優雅女人走過來。
她身後跟着羣穿着工作服的職員，衆人表情各異，看向沈思寧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這位就是總裁之前說要來參觀的沈小姐嗎？聽說她可是調香天才。”
“還有她旁邊那位霍總，據說是一手締造了凝風香水，這兩位在A城可以說是風雲人物。”
“那位沈小姐的眼睛好像是灰褐色的，跟弗萊比亞先生倒是有些相像。”
玲玲看到魚尾裙女人出現，神情顯然有些緊張，開始介紹着：“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調香師——雅莎伯溫女士。”
聽到這個名字，沈思寧一下想起來香水大廈和鑽石羽毛關係不好的原因。
沈思寧微微點頭。
“您好，雅莎伯溫女士，久仰大名，聽說您的香水有着標誌時代的意義。”
而霍景川也簡單打了個招呼。
只見雅莎伯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兩位好啊，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她對於男人沒什麼興趣，眯着眼睛仔細打量着沈思寧。
畢竟她可是聽說，這位沈小姐在A城堪稱天才，在香水和設計領域都相當聞名。
“沈小姐，聽說你是來談鑽石羽毛相關合作的。”雅莎伯溫居高臨下掃視着。
“雖然我非常反對這件事情，但還是很期待這件事的發展，你們加油。”
對於雅莎伯溫而言，這毫無疑問是癡人說夢的事情，畢竟這兩年有很多人都想和鑽石羽毛合作，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就連她身後的員工也在竊竊私語着。
“不可能成功的吧，真是浪費時間。”
“鑽石羽毛那羣人尖酸刻薄，對香水一知半解就敢說行業水準，真是好笑。”
“但他們確實是業內聞名，也出了名的刁鑽。”
這些事情沈思寧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過，所以她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知道香水大廈裏面的調香師都是才華橫溢的，雅莎伯溫女士更是業內傳奇。”
沈思寧面色平靜看着她的眼睛。
“可是時代始終是進步的，我們也不想看到香水大廈被時間淘汰，成爲短暫的經典。”
霍景川則是嗤笑一聲。
“在我看來，只要是勇於挑戰的人都值得敬佩，恥笑者只會顯得更加卑怯。”
雅莎伯溫的臉色有瞬間僵硬。
她當然明白這兩個人話裏面的諷刺。
“那我就祝你們成功。”
她冷哼一聲，轉身就離開。
所有人都上去之後，玲玲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帶着歉意說：“抱歉沈小姐，你們要來的消息，整個大廈的人都知道了，可能會給您的參觀帶來些阻礙，請見諒。”
畢竟雅莎伯溫原本就是一個不好招惹的人。
“沒關係。”
沈思寧搖了搖頭。
“談生意的過程中，哪有一帆風順的。”
她趁着玲玲還有些愧疚，開口詢問。
“我有個問題想問，我剛纔看大家都沒有穿白大褂或者實驗服。”
沈思寧不動聲色提到了之前母親的線索。
“但我之前路過這裏的時候，好像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請問那些是什麼人？”
“白大褂？”
玲玲皺眉沉思了一下，隨後搖頭。
“我從來沒見過穿白大褂的人呢，不過各個實驗室有自己的規定，也許是有人穿着出來辦事，忘記換衣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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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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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寧點點頭，也算不上失望。
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畢竟根據之前Lily的描述來看，母親很像是混在裏面的工作人員。
但她不明白，母親如果是因爲被盯上，那她爲什麼還要選擇待在香水大廈？
畢竟這裏人來人往，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