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寧在香水大廈調查時間並不長，畢竟白天並不太方便行動。
她也就很快和霍景川匯合。
“我們可能明天還需要再去帝比亞集團，找弗萊比亞聊聊。”
沈思寧看了眼身後的香水大廈。
“我總覺得，這裏面有些不對勁。畢竟據我所知，帝比亞在M國的地位超然，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自由了。”
霍景川和她想的一樣。
“按照弗萊比亞的威懾力，香水大廈不應該有人質疑他，可現在他只是派了兩個香水專務，員工們就怨聲載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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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凝風香水，沒有人敢隨意質疑霍景川的決定，這已經成爲大家習以爲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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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寧明白霍景川言下之意。
她眉頭緊皺：“的確是個疑點。”
兩人很快回到住的地方，將所有資料整合之後，第二天再次抵達帝比亞大廈。
今天的弗萊比亞看起來很空閒，面對兩個人提出聊聊的想法，也很自然地答應了。
“我們昨天見到了雅莎伯溫女士，感覺她真的是個很有氣勢的調香師。”
沈思寧隨便聊到了一個話題。
她拿出一頁資料遞過去。
“這是我們調查的香水大廈的資料，聽說兩個月之前，您忽然走了一批調香師，是真的嗎？”
弗萊比亞聽到這裏眉頭微皺。
他似乎下意識牴觸這個話題，但還是點頭說：“是的，香水大廈如今確實有些不穩定。”
“不瞞您說，我們昨天去了香水大廈，恰好聽到了寫些關於您退休的消息。”
沈思寧擡頭詢問的時候，語氣只是簡單的詢問，像是單純好奇而已。
但是弗萊比亞卻沉默了一瞬間。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沈思寧有些詫異：“所以您真的想要退休？”
畢竟在世人眼裏，香水大廈能夠有如今的成就，是非常不容易的。
而且從利益上來說非常可觀，弗萊比亞也遠遠沒有到達退休的年紀。
他遠可以繼續運營這裏。
弗萊比亞搖頭笑了起來。
“人還是要服老的，這些日子香水大廈遇到不少利益相關的波折，所以我這纔想讓兩位過來幫忙談合作。”
“可是據我所知，當年香水大廈就不是爲了盈利而建。”沈思寧凝視着他的眼睛：“爲什麼如今反而擔心盈利的問題？”
“因爲這座香水大廈，養活了不少員工。”
弗萊比亞擡頭看了一眼窗外。
“我年輕的時候，覺得自己似乎永遠會朝氣蓬勃，也認爲自己可以讓香水大廈，像烏托邦似的永遠存在。”
“而且我曾經很喜歡的某個人說，她很喜歡我調出來的香水，希望我發揚光大。”
“但是現在，一切都即將變了。”
弗萊比亞看向窗外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不少烏雲集聚起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很快就會下一場雨。
而在不久的將來，一切也都會被沖刷殆盡，連他如今都不知道香水大廈的未來會是什麼。
弗萊比亞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
“難怪雅莎伯溫小姐看起來很牴觸我們。”
沈思寧大概知道雅莎伯溫的想法，她認爲是他們的出現，讓香水大廈岌岌可危。
“弗萊比亞先生，既然您已經有了想退休的想法，那香水大廈怎麼辦呢？”
沈思寧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裏面想起白天的傳聞。
據說是有高層人士出手，想要吞併這裏。